虽然她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体内的药力所致,但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
禽.兽啊!竟然对一个孩子生出如此龌龊的想法。
“考虑得怎样了?再耽搁下去,你可就要丧失理智了,到时你一发疯,可能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不如现在趁还有意识赶快开始。”光头男催促道。
谢竹眸子赤红。
她不可能让这些人如愿。
平生她最恨被人威胁。
而且,像他们这种人她见多了,根本没有道义可言,一旦有把柄落他们手上,以后肯定会无休止地威胁她,她就得一直受制于他们。
她才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
垂眸默了默,她抬眼看向光头男,哑声开口:“我们做笔交易。”
“我们现在就在交易呀!”光头男摊摊手。
谢竹抿唇,伸手探向后腰,掏出一个东西,“啪”一声放到茶几上。
赫然是一把手枪。
几人都惊了。
光头男更是变了脸色:“你可别乱来啊,在仓城,持枪可是犯法的,杀人更是要偿命。”
“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一,如实告诉我,我弟弟的消息,二,给我们催.情药的解药。我不仅不杀你们,这把手枪也归你所有。”谢竹喘着粗气道。
光头男眸光瞬时就亮了。
要知道这可是手枪呢!
毕竟是违持品,有钱都很难买到的东西。
只是......
“第一个条件,我可以答应,第二个......这种药,没有解药。”
谢竹眉心微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虽然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她确实没听说过这种药有解药,但她还是存着一丝希望的。
如今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
“那我弟弟的消息呢?”她艰难开口。
光头男指指她面前的枪:“光你弟弟的消息,换这把枪吗?”
“可以。”谢竹答应。
至于第二个条件,实在没有解药,她也不能让对方无中生有、变出来。
如今她弟弟的消息是最首要的,枪这种东西,她回家后,多的是。
而且这把枪是谢氏特制的,子弹市场上是买不到的。
一旦他们将枪膛里的几颗子弹用完,就等同于一把废枪。
“枪先给我,以防我说了消息,你反悔不给我了。”光头男朝她伸出手。
谢竹自然不同意。
“不行,我也要防止你拿到枪了,反悔,不告诉我消息。”
说完,她又反问对方:“你看看我现在的状态,拿枪的力气都没有,你还怕我反悔?我能拿你们怎么样?”
如果她不是中了药,浑身难受无力,以她的脾气和身手,早以一对五,用武力逼他们开口了。
光头男想想也是。
“行,那我就信你一回,先告诉你。”
眼角余光瞟了瞟厉鸿轩,他缓缓开口。
“三天前,我们转运过一批人去海城,里面确实有个跟你长得一样的男人,目前他们关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们转送过去,那头就有人接手。不过,我听说,一周后他们会将这批人通过海城的游轮,秘密送到不松岛,然后再经由那边偷渡送去国外。”
谢竹瞳孔巨敛。
果然是被人拐骗了。
“消息可靠?”她赤红着双目,凝着光头男。
光头男被她看得有点发憷。
眸光微闪,他强自镇定:“当然可靠,我可是镖童,我自己转运的人,我不知道?”
“一周后是哪天算起的一周后?我要具体时间。”谢竹沉声。
光头男默了默:“28号。”
“知道了,拿去吧,你们走吧!”谢竹将茶几上手枪往光头男面前一推,哑声道。
她体内的那个药发作得更厉害了,她觉得自己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得赶快赶这些人走,她不知道自己失去理智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也不想这些人拿到她的把柄。
见光头男拿到枪还在那里端详,她嘶声吼道:“走!”
光头男吓一跳。
看看她,见她一副快要崩溃癫狂的模样,光头男也有些害怕,起身,招呼其他几人:“走走走。”
经过谢竹和厉鸿轩的沙发旁边时,光头男又停住脚,将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放在茶几上。
“算了,看在你也是成心跟我们交易的份上,解药给你。”
谢竹惊喜抬眸。
又听到光头男接着道:“但是,我们也只有一粒。当初我们买药的时候,本只打算你一人喝酒的,所以,就只买了一粒解药,谁知道你旁边的小子也抢着喝了。”
谢竹眸色一黯,凝了对方片刻,见对方不像是撒谎,垂下视线,皱眉道:“知道了。”
蓦地想起什么,又抬眸问对方:“在哪里买的?”
“没用的,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就算知道哪里买,你也来不及,何况我也不知道具体从哪里买的,是经过几个人的手辗转买到的。”
谢竹大口呼吸着,没做声。
她知道他说的事实,确实来不及,她已经撑不住了。
“走!”她双手撑在茶几上,面红耳赤、胸口急速起伏。
几人互相看了看,赶快离开了。
包房里就只剩谢竹和厉鸿轩。
谢竹侧首看了看厉鸿轩,见他靠在那里,满脸通红、眉头紧皱、胸口起伏、双手紧握成拳,明显在极力隐忍着痛苦。
她连忙拾起那颗解药,想送到他嘴里,却被他头一偏避开。
谢竹皱眉,哑声问他:“你干嘛?”
厉鸿轩看着她,眼睛红得吓人,就像下一刻要滴出血来。
“你吃。”他的声音同样哑得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谢竹也懒得跟他废话,现在的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扳过他的脸,拼着最后的一些力气,将药丸强行塞到了他嘴里,然后捂住,不给他吐出来的机会。
见他喉结一动,被迫咽了下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原本她一直靠一股心火强撑着,就因为这口气一松,她感觉到一股热浪瞬间在体内爆开,就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将她击得浑身一个抽搐。
她痛吟出声。
太难受了!
“姐姐。”厉鸿轩一声哑声低唤,更是让她体内的欲.念达到了巅峰。
她喘着粗气看向他。
可仅存的一些意识,又让她在下一瞬将视线撇开转了回来。
不行。
她不能看他。
“姐姐,你没有解药怎么办?”厉鸿轩问。
对此时的谢竹来说,异性的声音就像是魔咒,让她更加的神往和难受。
“水,给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