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柠上了老朱的车,冷着一张脸,很不悦,老朱跟她打招呼,她也没理,还在未厉擎屿的突然离开而生气。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了看,赫然看到是JACK通过了她的好友认证,难以置信。
赶紧点开看了看,确定自己没看错,就是JACK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大喜。
关了微信,立马就激动兴奋地一个电话打给厉擎屿。
电话刚通就被对方挂断了。
她皱眉,想他可能是有事在忙,不方便接电话,也不敢再打扰,就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了他。
【厉总,JACK加我好友了。】
发完,想起还没跟JACK打招呼,连忙去问好。
【JACK大师,您好,非常高兴能加到您好友,久仰JACK大师大名,幸会幸会。】
等了好一会儿,那边就回了两个字。
【你好】
果然大师就是大师,惜字如金。
但池青柠还是非常激动,毕竟回她了。
见对方忙得很,也不敢多寒暄,想了想,直接把自己的诉求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
【我有个棋龛被弄破了一个缺口,能否烦请JACK大师帮我修复一下?】
又是等了很久,才等来回复。
【一,你先将照片发给我看看,看能否修复,二,我得让助理看看我的时间,看几时可以帮你修复。】
池青柠抿唇。
第一个肯定没有问题。
这第二个莫不是要让她等几个月?
【JACK大师,是这样的,我这个棋龛有急用,所以,能不能请JACK通融一下,给我插个队,报酬方面,我们可以加倍。】
发过去之后,等了好久,也没等来对方的回复。
池青柠有点担心了,会不会自己提钱,对方不高兴了。
毕竟那种大师级的人物,肯定不差钱,提钱他们可能觉得是不尊重。
心中忐忑,准备发条信息解释一下,编辑了好几条,却都觉得不好,都删掉了。
最后想想还是不解释比较好,解释反而显得刻意了。
反正一会儿拍到棋龛的照片还要发给他,到时再看他怎么说。
放下手机,吩咐前面老朱。
“去顾氏的皇家天伦中心。”
厉擎屿的外婆这两年都住在那里,她去找她拍棋龛的照片。
“好的,池小姐。”
老朱抬眼从前方的后视镜里看了看池青柠,客气回道。
还是宁小姐好啊,这女的,厉总给点颜色,她就开染坊,目中无人,还真当自己是未来的厉太太了。
*
厉擎屿将车子停到路边一排车子的后面,没有下车,远远地看着停在酒店门口的出租车里,三人下来进了酒店大门。
他拿出手机找到殷焰的号码拨了出去。
这家酒店是殷氏旗下的。
“帮我查一下轻舟酒店的入住记录,看看宁熹的房间号多少?”
殷焰惊讶:“她回仓城了?”
“没有,只是出差,快帮我查,我人就在酒店外面,等着。”
“你不是早就放下了吗?还找人干吗?”
厉擎屿皱眉:“快查,废话那么多。”
“等着。”殷焰挂掉电话。
没多久就回过来了:“1736......”
殷焰后面还在说什么,厉擎屿没听,直接挂了电话,开门下了车。
进了酒店大门,门口的工作人员认识他,跟他打招呼:“厉总。”
厉擎屿点点头,脚步未停,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
等电梯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厉先生是上楼找我吗?”
厉擎屿一怔,回头,见头戴鸭舌帽、脸戴口罩的女人,双手插在休闲上衣的口袋里,歪头看着他。
可不就是宁熹。
他有些意外。
也有些猝不及防。
刚想着怎么回答,又听到她道:“一路跟踪我的出租车过来,别说不是找我。”
厉擎屿略挑眉尖。
这也被她发现了?
他已经保持很远的距离跟着了。
“是,我们谈谈。”既如此,他也没必要否认。
宁熹耸耸肩:“我以为该谈的,两年前,我的律师安冉已经跟厉先生谈清楚了。”
厉擎屿弯唇。
这言下之意,跟他已没什么好谈的是吗?
“以前的事,的确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现在过来找你,是要跟你谈一件今天的事。”
厉擎屿掏出手机,长指划动,点了几点,然后举到她面前给她看。
“如果我没有认错,这是宁小姐的儿子吧?”
宁熹看向他的手机屏幕。
身穿运动装、头戴棒球帽、背着个小背包的小家伙,可不就是宁怼怼。
所处的背景她也熟悉,是麟园。
宁熹眸光一敛。
那家伙跑去麟园了?!
不是跟她说看了财经新闻,现在在画画的吗?
厉擎屿举着手机在她跟前,长指划动手机屏幕,给她看了好几张照片。
“是他吗?是宁小姐的儿子宁曜吗?”厉擎屿问。
宁熹镇定自若地将视线从手机上收回,看向他:“是,怎么了?”
她刚刚看了一下,几张照片全是宁怼怼进麟园大门时的。
麟园那么大,又不是他一家。
“他弄坏了我两个轮胎,还给池青柠的手机里面种了病毒。”厉擎屿将手机收回,看着她道。
宁熹有些意外。
那小东西,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回去看她怎么收拾他!
“有证据吗?”她问。
厉擎屿点点头:“有,所以才说找你谈谈,看是交给你,还是交给警局。”
听到警局二字,宁熹眼波敛了敛。
垂眸默了默,她想,他应该是没有证据,否则不会只给她看进大门的那几张照片,那照片应该是从门卫室那边的监控里调取的。
唇角一弯,她跟他道:“那就请厉先生交给警局吧,反正做这事,厉先生也擅长。”
厉擎屿面色微微一滞。
宁熹也没跟他再多说,见电梯门开了,便拾步准备进去。
刚进门,手臂一重,厉擎屿攥住她,将她拉了出来,并径直拉着她往前走。
宁熹没想到他如此,试图挣脱:“你干吗,放开我!”
厉擎屿将她拉到楼道尽头的消防通道里,才将她松开。
“你是在怪我当初将录音笔交给警局吗?”他离她很近,逼视着她。
宁熹皱眉,她不喜欢这样的距离,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才发现背后是墙。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忘了。”她没有抬头看他,好在鸭舌帽的帽檐也能遮住一些他的压迫感。
下颚一热,厉擎屿竟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宁熹,当初是你先骗我,你若告诉我你就是我的结婚对象,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