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我的同意之后,清一道长也很快做了一切的安排。
看着眼镜他们都忙着一团,我却只能站在一旁干看着。
“道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看着他们一个个忙碌得焦头烂额的模样,我也想帮他们分担一些。
然而,清一道长却并没有给我回答,而是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我看到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稻草,扎成了一个小人的模样。
紧接着我又看到他拿出来一张黄纸,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朱砂,在上面写着字。
我不知道清一道长写的是什么?但是我很好奇,所以我便看了过去。
结果却发现他写的正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分明记得我没有告诉过他我的生辰八字,他怎么会知道?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是想着眼镜是他的徒弟,或许是眼镜告诉他的呢?
轻易道长还在这里忙碌着,我不想打扰他,所以便准备去找眼镜他们看,他们那里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是忙的焦头烂额,但是看着却又是井井有条。
“眼镜大哥,我能把你你们……”
“不用!”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眼镜打断。
他还在继续忙碌着他的事情。
我看到了,他把我的房间里面都撒满了黑色的尘土,我的房间里面也弥漫着被大火烧过的味道,但是却更像是烧猪毛的味道。
看着他们两个都在忙碌,我想要帮忙,却插不上手。
我百般无聊,只能找一个凳子坐在房间里面,看着他们在我面前跑来跑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感觉到眼皮有一些沉重。
正当我睡意朦胧的时候,我却突然之间听到有人叫我。
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到了清一道长,此时正在朝我招手。
“道长,你叫我?”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在摇尾乞怜。
清一道长看到我这么热情的模样,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他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塞在了我的手上,我只感觉到有一些扎手。
低头一看,我手中的东西真是之前他扎的那个稻草人。
只是这个稻草人已经不像是先前我看到的模样。
先前我看到这个稻草人的时候,他只是仅仅只有一个人的雏形,但是现在他也是有鼻子有眼的,甚至仔细看来还跟我有一点点相似。
“这……”我看着手中的稻草人,有一些不知所措。
这个稻草人我拿在手里居然感觉到他好像是有生命,不知道是我指间的静脉跳动,还是怎么回事?我竟然感觉到他有心跳。
我想询问清一道长,把这个稻草人给我干什么,但是我刚刚张嘴巴准备询问,却突然之间听到了李杰的声音。
“道长,准备好了!”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激动的李杰,他的身上有一些狼狈,像是跟什么野兽搏斗过。
而且满头的汗水,脸上也有一些泥土,裤脚上面也满身泥泞。
“李杰,你这是去哪儿了?”我皱着眉头,有一些嫌弃的看着李杰。
他今天的这个狼狈模样,跟我那天确实有一点相似。
李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清一道长。
炙热的目光,望着他好像是在等候他的夸奖。
看着俩人在我面前打着哑迷,我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地。
另外一边眼镜也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他来到了清道长的面前,只是点了点头,两人便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我能感觉到他们三个有事情瞒着我,但是我却没有问为什么。
或许是打心底的相信他们,我愿意把我的生命交给他们,
“两天之后就是你的死期,这两天我要这个稻草人跟你寸步不离。”清一道长望着我一脸严肃的说着。
听完他的话,我用力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却下意识的抓紧了手里的稻草人。
即使这个稻草人十分的粗糙,甚至已经划伤了我的手指,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放开。
艰难的度过了两天,清一道长说过,只要在今晚辰时三刻我能活下去,就可以保过我躲过此劫。
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
此时的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躲在门背后,一直跟我形影不离的稻草人,此时正躺在我的床上。
我的手里抱着一坛红色的液体,听李杰说好像是他出去捕杀的黑熊血。
一般正常驱邪的都用的是黑狗血,但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并没有黑狗,所以便用了黑熊。
我紧紧的抱着怀里的黑熊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躺在我床上的稻草人。
我此时蹲在门背后,我的身上不着一缕,身上却擦满了锅灰。
寒风瑟瑟,透过门的间隙吹了进来,让我不禁感觉到屁屁发凉。
其实我的身体已经打了一个寒战,但是我还是紧紧的抱着手中的黑狗血。
爷爷留下来的铜钱被清一道长放在了我的枕头底下。
他跟我说过,只要鸡叫我就安全了,所以我一直都在等候。
或许是神经过度的紧张,我一直望着稻草人的眼睛,突然之间有一些疲惫,我也感觉到一阵阵的睡意逐渐的袭来。
我努力的打起精神,想要保持清醒,但是最终还是按耐不住睡,开始歪着脑袋打着盹。
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我一下子睡意全无。
我下意识的看着床上的稻草人,床上的稻草人并没有任何动静,而且周围也安静的出奇。
我以为刚才的声音只是我的错觉,正准备继续打盹的时候,却听到了门外似乎有人的脚步声。
但是却又不像是人的脚步声,因为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轻了,亲的,好像是猫儿轻轻的踏过地面。
我以为是清一道长,他们来看情况,所以便想探出头去看看。
结果只是那一眼就造成我此生的阴影。
外面的景象早已经变得十分的荒凉,仿佛这里已经不是北清观,而是地狱。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记得北清观的院子里是有一棵大树,但是此时那棵大树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