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就连北清观的大门还有墙都全部消失,如果不是这个房间还是我熟悉的房间,我都以为我是不是走到了别的地方?
我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头缩了回来,也将自己的身体渐渐地往墙的角落靠去。
我看到了一只黑色的脚踏进了房间,这是一只黑色的脚,没有穿鞋子,我看的格外的清楚。
第一个人走进来之后,接下来又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共进来的整整有七个人,又或者说是七个阴兵……
我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太过于沉重,而打扰到他们,从而让他们发现我的位置。
因为他们都如数进入了我的房间,我所站的位置也可以将整个房间一览无余,所以我直接了当的看到了他们所有人。
他们七个都没有穿鞋子,但是身上却穿着灰色的盔甲,头上也戴着破旧的头盔。
他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我”,而是七个人在房间里面四处翻找着,不知道是在找什么。
“找到了!”
一声尖锐而又阴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
我分不清他的声音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的声音里面有女的柔弱,也有男的刚硬,但是却听着莫名的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稻草人不知道何时已经飘在了空中。
而在他手中的正是一个灰色的小布袋。
我记得那个就是爷爷留下来的铜钱,我还特地用一个布袋子装的很好。
原本我还以为他们找到了铜钱,把稻草人带走就行了,却没有想到他们七个竟然什么也不做,而是直接团团的坐在了桌子旁边,
他们七个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是在休息,又好像是在等候什么。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已经看到了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只是我却一直都没有听到鸡叫声。
按照时间来算,天空泛起鱼肚白云应该也差不多是凌晨三四点,可是我却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鸡叫声。
怀里一直抱着一台黑熊血,我的手臂已经有一些发麻。
再加上我的身上未着半缕,而且一直都是躲在角落,现在我的下半身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而且身上也特别的冰凉。
突然之间我感到鼻孔里面特别的痒,我想要打喷嚏,但是我知道我现在不能打。
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强忍着想要打喷嚏的冲动,继续望着坐在桌子旁边的七个阴兵。
“带走吧!”
也不知道里面是谁突然之间说了一句,所有的人全部站起身来,走向了床边。
我看到他们七个伸出手将稻草人抬了起来。
分明就是一个小小的稻草人,我用一只手都可以拿住,但是他们七个却就像是很重一样的将稻草人抬在身上。
他们扛着稻草人即将离开,我看着他们一步步的走近我,然后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
正当他们最后一个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我也准备松一口气。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将胸口里面的那口气吐出来,走在最后的那一个,却突然之间停下了脚步。
“不对劲,有生人的味道。”
因为他离我特别近,所以他说的话我都听得特别的清楚。
我屏住了呼吸,生怕他们发现我的存在。
其他的人在听到他那样说之后也纷纷退回了房间。
我看到他们把稻草人又放回了床上,七个人就开始在房间里面四处寻找着。
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柜子,床底他们都不放过,甚至还有一个直接跳到了房梁上。
“没有啊,你是不是搞错了?”其中一个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任何印象,所以便对说话的那人发着牢骚。
然而他却并没有打算放弃,而是将头抬了起来,然后用鼻孔用力的吸气。
我看到他的鼻孔分明就是对着我,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跟嘴巴,生怕自己呼出来的气息被他闻到。
小时候看僵尸片,跟着那些人一起憋气躲避僵尸也不过于此。
我不知道我憋了多久的气,我只知道我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甚至脑袋也有一些迷糊,甚至眼前也有一些发黑。
甚至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声。
但是该来的始终还是逃不过。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慢慢的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对上我的眼睛。
只是他的眼球特别的无光,我并没有在里面看到我的倒影,但是却也一点也不耽误憋气。
他的脸跟我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直接冻得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用力地对着我的脸嗅了两下,我已经准备好手里的黑熊鞋,决定往他身上泼。
因为清一道长说过,要是我被发现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要拿黑熊血泼向他们。
只是这个血只能救我一时,救不了我一世,到我了晚上我还是会死。
当然,如果他们发现了我的话,就说明新传脱窍的这个方法已经失败,到时就算是清一道长亲自出手,我也不可能活下来。
我紧紧抱着手里的黑熊血,决定跟他们进行殊死一搏。
却正在这时,我突然之间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喵呜~”
一只黑色的小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进来,径直的就坐在了桌子上。
我看到这只小猫在伸舌头舔舐着它的爪子,我也看到了原本还在一脸警惕的七人,一下子便放下心的模样。
“原来只是一只猫,瞧把你们紧张得!”
七人调笑之后,再一次将床上的稻草人高高抬起,随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众人离开之后,没过一会儿我就听到了鸡叫声,天空中也缓缓地照射出一些黄色的亮光。
但是我的腿已经蹲了麻木,我根本就没有力气爬起来,我只能直接瘫坐在地。
房间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但是我却总感觉那几个人还没有离开,所以我不敢动弹。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或许是我紧绷的神经已经放松。
我转过头,从门缝中看了过去,想要看那些人有没有走远?
但是我刚刚转过头,却就对上了一双无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