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碾压在皮肤上，是焦灼的疼痛感。皮肉的烧伤味儿，不是特别的好闻，刺激鼻腔。
阿凌按的用力，她亲眼看着，年十三的皮肤上盛开出一朵血淋淋的烟花。
年十三疼的闷哼一声，他忍着没有动。
阿凌看着他笑。
笑着笑着，左眼有一滴饱满的泪珠划过。
泪珠迅速的划过她精致的脸蛋，流到下巴上，又落在地面。
水珠摔碎的形状和年十三胸口的伤疤类似。
等阿凌开口说话，还是以往的咄咄逼人和强硬：“那么，我们法庭上见吧！我想……会很快的。”
用手指掐散剩下的烟丝，阿凌转身往房间里走。
年十三低头看了看胸口灼烧出的印记……他分辨不出其中的颜色。
听到房门的电子锁锁上了，年十三稍微挺直了下背部。
拨通王嘉木的电话，年十三语气平静的问：“什么事？”
“你还问我什么事？”另一端的王嘉木急的火烧眉毛了，“金秘书给我打电话，说找不到你人……你他妈的去哪儿了？”
年十三感觉胸口刺痛的伤处有液体在往下流，他用手摸了摸，是血。
“来处理点事情。”年十三说，“我现在就过去……你在哪儿？”
王嘉木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焦虑：“快了，快了……警察在问金秘书的话，你去了直接找他。”
“王嘉木。”
“金秘书一根筋，万一他再不小心说漏了什么。警察要是查起来，万一……”
“王嘉木。”
“不会真的和阿凌有关吧？要是这样的话……”
“王嘉木！”
年十三抬高了音量，他有微微的恼火：“你和阿凌，你们为什么都是这样？”
电话里安静了。
“你们两个，真的太像了。”年十三无奈道，“永远都是随心所欲，长不大……什么时候你们能成熟一点？学着自己处理事情，不来依赖我？”
其实年十三也清楚，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太多年，很多事情都是无法分割清楚了。
可面对这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年十三总有一种当家长的心理。
不忍心不去管，又希望他们能独立，纠结又矛盾。
王嘉木没回答，年十三也不去给他太大的压力了：“何娜那里你放心，我会去处理……”
“知道了。”
听王嘉木回答的有气无力，年十三很是火大：“你是不是最近太安逸了？忘了二十八岁前我们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嗯？”
“没有钱，我们对在乎的人最基本的照顾都达不到！”年十三说，“我就问你，如果何娜伤了残了，你是不是需要钱来养她一辈子？要是你倾家荡产的话，你要何娜像我爸一样死在医院里吗？”
王嘉木震了震，他懂得了年十三的意思。
“好。”王嘉木的态度调整了过来，他也恢复了冷静，“我明白的。”
年十三苦笑一声：“快点长大吧！我也不能让你们依靠一辈子。”
“你想得美。”王嘉木挂断了电话。
此时是早上十一点半，距离何娜失踪快两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