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林成森接了话头说:“如果不是装醉的,后来他怎么有力气下那么重的手,打得甘霖这么狠?”
阿娆牙都咬起来了,握拳捶着自己另一手的掌心,“这个王子荣,他不但算计本公主,他还敢打本公主的人,他死定了!”
蒲小芹道:“我有个猜测,我觉得不但王子荣装醉了,公主你喝的酒里也有问题?”
阿娆:“什么问题?”
蒲小芹:“你现在属于酒后,根据时间距离和你此时此刻的表现来看,我认为你当时并没有大醉,只是微醺薄醉。这种微醺薄醉的状态应该是能让一个人睡得很沉才是,怎么你却越睡越难受呢?你觉得难受起来了,喊不到人、找不到水、门还被人从外面锁了……”
就在这时候,甘霖猛地插进来一句话说:“没有锁!我记得很清楚,我进屋的时候,门是没锁的,我一推就开了。”
蒲小芹耸肩说:“那问题就更大了。”
阿娆把牙咬得更紧了,拳头继续捶着自己的手心,“可恶王子荣,本公主要把他千刀万剐!”
林成森却道:“公主息怒,这一切背后的凶手是不是王子荣还不确定呢,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任何好人。”
阿娆明显听不进去。
蒲小芹说道:“再说那两个爬进你屋的大流氓,哼哼,太不敬业了,除了说点难听的气一气你,对你却没一点实质性的冒犯,你说这怪不怪?”
阿娆一愣,牙关都松了。
蒲小芹转头问:“无穷碧、别样红,你们在茅厕旁边的石凳上醒过来,是不是就立刻回房去找公主了?”
别样红:“是啊,可我们找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驸马正在鞭打甘霖,是驸马身边的永和劝走了驸马,这才救下了甘霖。”
蒲小芹:“那无穷碧,你又怎么会想到到国师府去求我们来救甘霖?”
无穷碧:“我没想到的,我是在出去打水准备给甘霖擦血迹的时候,遇到了永和。永和跟我说,驸马这回冲动了,他请我向公主转达驸马的歉意,还提醒我说,这大半夜的不好请郎中,但甘霖是国师夫人的弟弟,国师夫人又是个郎中,可以去请国师夫人来给甘霖看看,不过这事儿关乎公主驸马声誉,他嘱咐我说不可声张。”
——永和啊永和,又是这个永和,小两口交换眼色,都知道这个永和定是个人物了。
林成森默契地接了蒲小芹的话,提出他所发现的疑点。
“甘霖是被一个纸团引到这儿来的,纸团上写着公主你有危险;甘霖从角门进来,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公主你房外,你房门也没锁,他一推就开了;王子荣的出现更是奇怪,一个自称烂醉的人,忽然生龙活虎、拿着鞭子乱挥,挥完就走了,直到现在也没出现;不但王子荣没出现,连永和,连其他任何一个下人也没出现。”
无穷碧、别样红听到这儿,先怕了,瑟瑟发抖说:“啊,府里明明有很多下人的,我们这么大动静,他们怎么会都不知道呢?是不是、是不是他们都是假的呀,他们不是人,是、是……”
——呵呵,鉴定完毕,是个听过志异小说的姑娘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