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你家驸马他是不是每天晚上不回家？”
“驸马爷他……回家的。”
“那你家殿下是不是不让他进房？”
“殿下她……让的。”
“那她为什么还问我要这种药？”
无穷碧脑门上，也叮叮叮，迸出了几颗豆大的冷汗，“小芹郎中知道我家殿下要什么药？”
“不就是那种药嘛，我知道！”
——她知道，但她不能说，说了就过不了审了！
无穷碧求她道：“小芹郎中既然猜到了，那我也不瞒小芹郎中了。这几天，圣上娘娘忽然嫌弃起公主的肚子来，说她成婚好几个月了总没动静，公主她、她可能觉得是闺房里的事儿不够……额，不够……”
无穷碧词穷了，这不够后边该接什么词，她实在想不起来。
蒲小芹翻白眼问：“无穷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不过才十四岁，你大姨妈来了吗？你懂闺房里的事儿吗？”
无穷碧急了，跟她争辩：“年都过完了、我已经十五了！那些事儿我懂，殿下出阁之前，有嬷嬷专门教了我和别样红，我们知道怎么伺候的！……不过，这关我大姨妈什么事儿？我没有姨妈，倒是有两个舅妈，小芹郎中你问的是我大舅妈还是二舅妈？”
蒲小芹再次翻白眼，“行了，你就直接说你家公主是怎么说的就好了。”
“我家公主说，她想跟你要一些闺房助兴的药，最好是不带药味儿的。还说，如果小芹郎中问是为什么要的，就让我回答不知道。哦，还有，她说让我放狠话，说如果小芹郎中你不肯给的话，那她以后就不罩你了！”
蒲小芹第三次翻白眼啊。
说什么谁罩谁呀，她怎么感觉一直都是她在罩着那小丫头啊？
“那无穷碧你也帮我给你家公主带两句话。”
蒲小芹竖起第一个手指，“一，她要的药我没有。”
蒲小芹竖起第二个手指，“二，让她对我客气点。”
放下手，蒲小芹嗤笑道：“否则，我把她今天差你来管我要那种药的事说出去！”
无穷碧果然被吓着了，两眼撑得老大，然而只撑了一会儿，她表情就松懈下来了。
她讪笑道：“呵呵，不会的，公主说小芹郎中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药给不给的不好说，但这事儿你一定不会往外说。”
蒲小芹：“……”
小丫头成精了啊。
“药，没有！你，赶紧回去！”
无穷碧两手空空，就这么被蒲小芹扫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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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正是十五月圆夜，无穷碧又来了。
她来的时候，月在中天，已经半夜了，小两口都在睡，焦管家拍着门大喊，说阿娆公主身边的无穷碧姑娘来了，是偷偷来叫门的，但神色慌乱得紧，口口声声嚷着救命。
焦管家只喊一遍，林成森就听清了，可蒲小芹属于胎里没睡饱的，将那当是噪音，翻个身、抱住枕头准备继续睡。
林成森中气十足在她耳边大喊：“姐姐快醒醒！阿娆差人来求救，应该是出大事了！”
蒲小芹这才跟忽然通上电的机器人一样，啪一下，睁开了眼。
“阿娆？阿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