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现在……”周晏琛扣住沐婉清的手腕，将她压得更深，“持证上岗，合法合规。”
夜还很长。
窗外，云山的雾气漫过树梢，而室内，温度在节节攀升。
沐婉清迷迷糊糊中还在想：这男人，果然不能饿太久，要不遭罪的还不是自己。
月色温柔，这一夜，无梦好眠。
翌日下午，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咖啡馆的木地板上，沐婉清轻轻搅动着杯中的拿铁，与许久未见的闺蜜关静相对而坐。
“说说嘛，婚后的周总是不是特别温柔？”
关静托着腮，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沐婉清抿了一口咖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就…和平时差不多。”
她垂下眼帘，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关静撇撇嘴：“你这回答也太敷衍了。”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沐婉清的脸，“咦？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沐婉清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耳尖微微发烫：“昨晚…没睡好。”
“奇怪？”
关静歪着头打量她：“我那些已婚的姐妹都说，婚后失眠都治好了呢。”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沐婉清雪白的颈间，疑惑地眨眨眼，“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什么痕迹？”沐婉清装傻，手指却不自觉地揪住了衣领。
关静坏笑着压低声音：“就是…那种草莓印啊。周总他动情时不会…”
话没说完就被沐婉清慌张地捂住嘴。
忙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呵斥道：“你这么大声，我要不要给你买个大喇叭去？”
沐婉清急得直跺脚，脸颊瞬间染上晚霞般的红晕。
她慌乱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人听见这番对话。
关静笑得花枝乱颤：“好好好，不逗你了。”
她促狭地眨眨眼，“不过你这反应…很可疑哦。”
沐婉清捧起咖啡杯猛灌一口，冰凉的液体却浇不灭脸上滚烫的温度。
关静的话像一把钥匙，不经意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昨夜朦胧的月光里，周晏琛的指尖轻轻描摹她的锁骨，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婉清，这里…”
他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要留个记号吗？”
“不要…”她当时羞得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明天还要去见人…”
想到这里，沐婉清感觉连指尖都烧了起来。
她慌忙端起咖啡杯，却因为手抖洒了几滴在裙子上。
“哎呀…”关静递来纸巾，意味深长地笑道：“看来昨晚的故事…很精彩嘛。”
沐婉清低头擦拭裙摆，红透的耳垂暴露在阳光下，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提醒周晏琛…别总在显眼的地方动心思。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咖啡杯沿，沐婉清轻轻地用指尖描摹着杯口的金边。
关静的声音忽远忽近，而她的思绪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回昨夜。
“喂！”
关静突然提高音量，惊得她手中的银匙“当啷”一声落在瓷盘上。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从坐下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沐婉清仓促抬眸，正对上闺蜜探究的目光。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莫名发干。
昨夜浴室里蒸腾的水汽仿佛又漫上眼眶，将她的视线氤氲得模糊不清。
“我…”她刚开口就哽住了。
该怎么形容那个将她抵在瓷砖墙上的周晏琛？
那个会用虎口丈量她腰围，会在她耳边诱哄着“喊出来”的周晏琛？
这简直颠覆了她对周大总裁的全部认知。
关静忽然倾身向前，指尖点了点她的锁骨：“这里…”又划过她泛红的耳垂，“还有这里…都写着故事呢。”
沐婉清猛地捂住耳朵，却遮不住脑海里循环播放的画面：
——周晏琛骨节分明的手指如何扣住她的腰窝，温热的水流如何顺着他的胸膛淌下，还有他情动时绷紧的下颌线…
“空调是不是开太足了？”
她慌乱地去够冰水杯，却不小心碰倒了糖罐。
细碎的白砂糖撒了一桌，看在沐婉清的眼里就好像是昨夜浴室瓷砖上凝结的水珠。
关静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我们周总…很会拆礼物嘛。”
沐婉清死死盯着杯中晃动的冰块，恨不得把自己也冻进去。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衣冠禽兽”
——白日里西装革履的周总，夜里竟能
那样…
那样…
“我去下洗手间。”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镜中的自己眼尾还泛着可疑的绯红，脖颈上确实如关静所说，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痕迹。
但只有她知道，那些隐秘的印记都藏在…
“在想什么？”镜子里突然出现关静促狭的笑脸。
沐婉清惊得差点打翻洗手液，泡沫沾了满手。
就像昨晚，周晏琛也是这般突然出现在雾气朦胧的镜中，从身后环住她，说……
“够了！”
她猛地打开水龙头。
再这样下去，她真要怀疑周晏琛是不是给她下了什么蛊。
两人回到座位上，就在沐婉清被回忆烧得耳尖通红、手足无措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琛星集团”四个字宛如救命稻草，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
“沐总监，研发部这边有个紧急项目需要您回来确认一下。”
助理干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好的，我马上回去。”
她回答得异常干脆，甚至带着几分如释重负。
挂断电话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关静挑了挑眉：“周总召唤？”
“是工作。”
沐婉清迅速收拾手提包，动作利落得仿佛在逃离什么，“研发部有急事。”
她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米色桌布上晕开一片。
就像昨夜浴室里，周晏琛的吻落在她肩颈时，那些不受控制蔓延开来的战栗。
“改天再聊。”
她匆匆告别，几乎是落荒而逃。
推开咖啡馆玻璃门的瞬间，初秋的风迎面吹来，终于让发烫的脸颊降了温。
直到坐进出租车，沐婉清才长舒一口气。
她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不禁苦笑——谁能想到，堂堂周氏集团的少夫人，竟然要靠工作来逃避自己老公留下的…后遗症？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周晏琛发来的消息：【听说你要回公司？我让司机去接你。】
沐婉清盯着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落下。
她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这个人，偏偏……
【不用，我自己打车了。】
她飞快回复，又补充道：【晚上可能要加班。】
发完这条，她立刻锁上屏幕，仿佛这样就能切断与那个“夜晚版周晏琛”的所有联系。
可当出租车驶过周氏集团大楼时，她又不自觉地想起，就是在这栋楼的顶层办公室，周晏琛曾经把她压在落地窗前……
“到了，女士。”司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沐婉清慌忙付款下车，站在琛星集团巍峨的大楼前，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这里，她恐怕会想起更多关于周晏琛的“另一面”。
晚上，沐婉清加了会班，回到云山别墅时已经晚上八点半。
她推开主卧房门时，屋内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壁灯。
她看了眼空荡荡的床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犹豫片刻——周晏琛的聊天窗口安安静静，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下午。
衣帽间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渐次亮起。
正当她取出睡裙时，手机突然在真丝床单上震动起来。
关静的微信带着两个暧昧的表情符号跳出来：【这个超级好看~】
沐婉清蹙眉点开那个迟迟加载不出的链接，等待的间隙里，浴室的热水已经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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