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地看着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但眼前男人的脸不断地在她眼前放大,她曾在梦中无数次梦到他,对他魂牵梦绕。
“我……不管怎样,我都会支持殿下!”
她才不管他是好是坏,她就是要喜欢他。
“多谢。”莫玉宸感动的快要哭了。
见状,她一颗心彻底沦陷。
二人从府外转移到府内。
身处自己心上人的府邸,听着他对自己说心里话,许含娇如坠梦中。
原来,那些女人都是他救下来的,有卖身葬父的孤女,有被人卖到青楼誓死不从的烈女,有遭遇天灾无法生存的残女……总之,她们都是些可怜人,而他只是收留她们的人。
至于那些霸占民田的手下,他有难言的苦衷。
外人只道,他们是他的手下,却不知他们都对他有恩。一面是恩情,一面是大义,他怎么选择都是错。只能一边补偿那些老百姓,一边劝说那些手下,尽量做到两全其美。
得知这些“真相”,许含娇心疼极了,“那些人得了你的好处,现在却又要状告你和你的手下,简直是无耻!”
“不能这么说,他们或许也有他们的难处吧。”
“殿下,您就是这么善良,才会被他们欺负成现在这样。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这样抹黑你!”
“无妨,我怎么样都好。”
这话颇有一番大无私的感觉。
许含娇感动极了,“殿下,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
能够喜欢这样的人,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傻姑娘,现在也就只有你这么想了。”
闻言,许含娇一阵心酸,“殿下,您别这么说。日久见人心,虽然他们眼下被奸人蒙蔽,但迟早有一天他们是会知道您是个好人的。”
他紧接着抛出一句话,就是这句话彻底让许含娇对他死心塌地。
“他们知道不知道无所谓,只要你知道就行。”
原来他也喜欢我。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许含娇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起来,晕晕乎乎的,心里又激动又甜蜜。
这样的情况下,她一出府便找到了王翠花。
“大喇叭,我要你给我办件事,酬劳是你平时的十倍。”
“十倍?”王翠花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许小姐要我办什么事啊?”
“我要你帮我正一个人的名。”
“什么人?”
“二皇子。”
眼睛登时变成原样,她道:“办不了。”
许含娇急了,“怎么就办不了了。”
“就是办不了。”
“我可是给你十倍的酬劳!”
“一百倍我也干不了。”
“你!”
“许小姐,恕不奉陪了。”
王翠花抬脚就走。
她是爱财,她是爱说话。
但她也很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钱能挣。
二皇子的事情闹得这么厉害,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不多,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所以,这个钱挣不得。
神仙打架,她才不会掺和呢。
由于王翠花不帮自己的忙,许含娇气坏了。
“有钱都不挣,有病!”
“你不帮,我自己来!”
“哼!”
……
莫玉宸的名声是臭了,但皇子妃还是要选的。如今他不能选伊采莲,许欢欢生怕他会把目标转到听云姐姐身上。
她小心翼翼地问,“听云姐姐,你是喜欢太子还是二皇子啊?”
范听云一头雾水,“我为何非要喜欢他们两个?世上只有他们两个男人了吗?”
呃……
小丫头的嘴角抽了抽。
“听云姐姐,今年选妃的只有太子和二皇子,你既然参选,选择不就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吗?”
“嗨,这个啊。还不是我那个老爹,他不小心把我的资料交上去了,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参选啦。”
许欢欢干笑一声。
原来是这么乌龙的事情。
但万一弄巧成拙,那就真尴尬了。
“听云姐姐,你想没想过自己会中选?”
“这还用想吗?我肯定是会中选的啊。”范听云挑挑眉毛,“你姐姐我这么优秀,大家肯定都抢着要啊。”
她虽然有自信的资本,可从她嘴里说出这种话,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尬笑一声,许欢欢说,“那你谁都不喜欢怎么办?你可以放弃参选的。”
就跟李妙菱一样。
“小欢欢,并非说弃选就能弃选的,那是有条件的。”
“那该怎么办?”
“放心啦,我自有办法。像我这种人,才不会被皇室圈住呢。”
得知她无心中选,许欢欢放了心。她一向主意多得很,既然说不会中选就一定不会。
她不想中选,人们却都想选她。
长春宫。
皇后一脸喜色,“元儿,你于伊采莲有救命之恩,多了这层恩情,届时不光是她,整个伊家都会竭尽全力地帮你。”
“母后,儿臣并不想娶她。”
“闭嘴!”皇后转喜为怒,“你不娶她娶谁!老天爷让你救了她,就是让你娶她的!本宫警告你,这件事你绝不能忤逆我!”
莫乾元心中凄凉。
他救她只是个意外,况且救她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她是谁。
那晚他之所以出现在华严寺,只是想要去佛祖面前忏悔自己罢了。
说实话,他谁都不想娶。
在这样的环境下,连他自己都活得这么压抑,何必非要再拽进来一个人呢?
“此次你可以娶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两个妾室。除了伊采莲,其他四个的人选本宫都定好了,你到时候听本宫的就行。”
他皱了皱眉。
他连一个都不想要,母后却让他要五个?
为何连这种事她都要管?
内心无比反感,他道:“母后,一下选五个,会不会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那个贱人和她儿子肯定也会选五个。总之,此次来参选的囊括了许多家境不错的姑娘,若非有人数限制,本宫都想让你选十个八个的。”
多一个人便会多一份助力,她怎么可能会错过。
瞧着母后眼中的贪婪,莫乾元眉头紧锁。
权力当真是害人不浅,母后如今的心里装下的只怕都是权力。而他于她而言,仅仅是帮她攀登更高权力的一个台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