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殷冉冉干的不错,把这封信交给她,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影一接过太子的信。
郑青山看着待在原地不动的影一,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
影一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殷冉冉,想要太子妃的位置。”
郑青山闻言眼里闪过一阵摄人的寒光:“她的口气倒是不小。”
影一现在是十分后悔自己嘴贱,试探的开口道:“要不属下这就去……”
影一作了一个割头的动作。
郑青山摆了摆手:“没有必要,她想做,允给她便是,先稳住她,等我心愿达成,她也就没什么用了。”
影一颔首,领命离去。
郑青山拿过放在一旁的信封:“太子妃?真是可笑。”
嘲弄的摇了摇头,就把那个愚蠢的女人扔在脑后,处理着手里的信件。
皇宫里,龙床上身上布满了旖旎痕迹的殷冉冉看了看身边已经昏昏睡去的皇帝,下人早已被皇帝在殷冉冉的请求下退了出去,远远守护在殿外,殷冉冉从自己安排的餐盘里抽出一股白纸,颤抖着手打开,里面夹着细密的白色粉末,殷冉冉心间止不住的颤抖,看了一眼在床上昏睡不行的皇帝。
殷冉冉眼神一厉,将粉末倒进茶杯里,轻轻摇晃粉末很快消散,殷冉冉缓缓走向床边,轻轻扶起皇帝的脖颈:“陛下,喝点水吧。”
皇帝像是被蛊惑了似的,缓缓开口将茶水饮尽。
殷冉冉快步走向窗边,将沾了药的的茶杯,递了出去,随后,窗外的人也递进来一个干净的茶杯,还有一份下一次备用的药粉。
殷冉冉一把接过,把茶杯小心的放回原地,药物小心的放进餐盒的夹缝。
明日自会有人接过药物,加进皇帝的吃食里。
殷冉冉做完一系列动作回到床上,心间止不住的狂跳。
后怕的咽了口唾沫。
已经做过好几次了,但还是控制不住心间的颤抖。
殷冉冉现在灵魂应该说是沈如月,沈如月一如上一世一样,因现世的身体死亡穿越而来,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自己来到宰相府的环境比起上一世好了很多,只是殷冉冉并不满意自己在宰相府的地位。
殷冉冉的灵魂是一个独立的现代人的灵魂,对古代自己地位低下,在宰相府里作低附小从来不是殷冉冉的打算。
殷冉冉觉得自己的思维境界更高,很是看不惯身边人古板的刻在骨子里的奴性,殷冉冉却也是聪明的,尽管眼里各种瞧不上,但却从没摆到面前来。
来到宰相府,观察了下宰相府里的局势,就蛰伏了起来,有一次不经意的路过一座假山时,听到了皇帝会在花灯节上微服出游,殷冉冉得到消息就心间鼓噪如雷。
殷冉冉心情十分激动,这是自己的机会,这个身体的相貌比起自己上一世的简直宛如开挂,世上历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花灯节……
自己在宰相府里作低附小的情况,终于可以结束了,看不起自己只是一个庶出,哼,睁大眼睛看着吧。
于是殷冉冉就在一步一步的计划下,辗转进了皇宫,殷冉冉来到宫中,利用着自己优势,倒也还算在宫里混的如鱼得水,只是这皇帝的心却是一直被宫外的某个狐狸精给勾去了。
这不符合殷冉冉的想法,自己是要做宠冠六宫的女人,怎么能被一个宫外的野丫头抢夺了声势。
殷冉冉一点一点试探着,却不料被太子给留意了起来。
殷冉冉想起这里心里就止不住的后悔,跟太子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
但是皇帝眼里却是始终都有别人,殷冉冉身在宫中,手是无论如何也伸不到宫外去。
太子的话倒是给了殷冉冉活泛了心思。
皇帝不行,这不是还有太子吗,太子继位后,自己亦是皇后,真正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于是,殷冉冉就在太子的命令下,开始给皇帝投毒,皇帝也不知是被什么糊住了眼,竟然真的就这么渐渐的虚弱了下去。
距离殷冉冉心中的梦想已经愈来愈近,殷冉冉迫不及待的给太子投递了自己的军明状,想要继续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许我太子妃的位置,至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到时候自然不会有人留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这就是殷冉冉的计划,放肆而疯狂。
比起夏溪看到的上一世的剧情更甚,这一世的殷冉冉因求而不得,已经不打算再从皇帝入手了。
太子妃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三殿下,一个残废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殷冉冉做着自己的美梦,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夏溪的精神眼看着好了起来,但还是体虚的紧,两个人腻歪的吃过早餐,夏溪就推着郑高逸走进了书房,把郑高逸安置好后,甩了甩自己酸疼的胳膊:“你可真是重死我了。”
郑高逸闻言戏谑的看过去:“我来给娘子揉揉。”
夏溪闻言一个激灵,顿时腰不酸了手也不疼了。
急忙罢罢手:“别别别,我不累,我一点也不累。”
说着随意抽出一个信纸,颐指气使的对郑高逸说道:“你一直都没出力,过来在这边给我磨墨。”
郑高逸很是配合的推着轮椅滑了过来:“夫君任凭娘子吩咐。”
夏溪闻言嫌弃的转过脸:“别耍宝,安静呆着。”
捻起毛笔,夏溪整个人的气质便是通身一变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的世家大小姐。
郑高逸看着夏溪认真的脸色,心下发痒,很想去触摸下夏溪白嫩的肌肤。
郑高逸很懂事的没有动,昨晚因为那事,自家娘子还在跟自己较劲呢,自己还是别在作死了。
该进该退,郑高逸比谁都清楚。
眼神随意的扫过夏溪写出来的药方,郑高逸眉间微动。
话说久病成医,郑高逸看过太多大夫,也是经常喝药,自然也是对药名还算熟悉,但现在夏溪写的这些东西,郑高逸却只是觉得陌生。
郑高逸没有打断,安静的磨着墨,对于伺候娘子这件事心里没有丝毫的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