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高逸眼神微深,正想把人强行给拉回来就听到夏溪生气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提我药方的事。你压根就没信我是不是!”
郑高逸神色不变,自己的腿现在可以偶尔走动已经是自己挣扎了许久的结果了。
世界对自己总是抱有极大的恶意,郑高逸从来都不奢望太多。
听到夏溪的话,心里也没有丝毫的波动,郑高逸可不会觉得自己挣扎了这么久,就会突然有好事降临。
准确来说,有了夏溪以后,郑高逸心里已经足够了。
“我信你。”无论药方有用无用,我都信你想帮我心。
“你根本就不信我!”
夏溪气愤的翻过身,怒容满面的看着郑高逸神色淡然的样子,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出来:“你根本就没有心我!别解释!”
夏溪打断郑高逸想要解释的样子:“你要是信我为什么不问药药方现在何处!”
郑高逸一时有些哑然,看郑高逸一副被自己给堵住了样子,夏溪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泛起一阵酸涩的情感,等夏溪意识到了才发现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
“为什么不相信我会治好你啊!”
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是已经对别的东西都无所谓了吗。
郑高逸看着夏溪忽然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不知名的波动,郑高逸轻轻的擦拭着夏溪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信你。”
眼神一时间温柔的不可思议。
夏溪气自己更是气郑高逸,不珍惜自己的人真是太讨厌了。
夏溪还不信了,夏溪决定自己现在就把药方写出来。
说做就做,夏溪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郑高逸被夏溪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差点从自己怀里窜出去的人:“你要干嘛!”
夏溪见甩不开郑高逸的手,不耐烦的解释道:“我要给你写药方!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会把你的腿治好。”
郑高逸现在哪里还关心什么药方不要药方的,一个使劲把人拉回来,困在自己怀里,拢好被子:“什么时候了,还写什么药方!”
然而怀里的人一点也听不进去,郑高逸现在说了什么,跃跃欲试的想要跳出去,太过跳脱,郑高逸险些没把人拉住:“你给我待在这里!不然……”
夏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没碰过什么钉子,听到郑高逸的话是一点也不在意:“你快放开我!我这就写给你看!”
啪!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夏溪的脸温度直线上升,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你竟敢!”打我的屁股!
郑高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看夏溪被自己欺负的跳脚,还是只能窝在自己怀里委屈巴巴撒娇的样子。
夏溪身形娇小,郑高逸把人拢在自己怀里十分的契合。
整日睡觉吸着夏溪就跟会上瘾一样,娇娇软软的身体,郑高逸表示了绝赞的肯定。
“别闹了,明天再写,不急这一时。”
夏溪气的不想理人,羞恼的把脑袋塞进郑高逸的怀里,没有说话。
郑高逸对夏溪的投怀送抱,十分的欢迎,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夏溪睡的更舒服点。
房间里徒留红烛摇曳着火光,燃起袅袅青烟,又随之飘散。
远在皇城的边缘地带,是郑青山带着自己招揽来的南夷巫师搭的营帐。
杂乱的营帐中心,是太子殿下所在。
营帐里,郑青山看着手上的密函,满脸不屑,随手点燃了信纸,任由其燃尽留下难闻的气味。
影一看着殿下的动作垂首没有说话。
郑青山很是不爽的开口:“我替父皇南下稳固江山,父皇竟然趁此机会意图削弱我在朝中的势力!实在是让本太子寒心的紧。”
营帐里,所坐皆是郑青山在此次南下拉拢来的新贵。
狎城本就距离皇城偏远,皇帝鞭长莫及,正是郑青山敲定发展自己势力的好地方,趁着这次南方的蛮夷肆虐郑青山就在众人的‘请求’下,领命消灭作乱的贼人。
郑青山本来也是打算彻底结果了这些边疆的威胁,但是看着南夷诡秘的巫术,郑青山的脑子不由自主的活泛开来。
现在自己在边疆守着大皇的江山,固然在京中的威胁会降低许多,郑高逸早就被自己废了,郑青山本来还算放心,按说日后自己继承皇位可以说是必然的结果。
然而郑青山却发现自己的父皇是多么愚不可及。
父皇若是不做什么,自己倒也不是不可以在让他在这皇位上多做几年,反正除了自己他也没别的选,可郑青山也是没想到父皇是怎么查到宰相头上的。
若是被父皇发现了自己与宰相私下有联,不用自己想,父皇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父皇年事已大,官员早有试探之意,父皇心里已是不满,眼下要是还被调查出这档子事。
郑青山只怕是自己脖子上的脑袋不保。
现在的局势,已经不由的郑青山在边疆发展自己的军部实力。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局势。
郑青山说罢,眼神巡视了一遍坐在自己下首的官兵。
狎城的城主在这边缘之地过的很是逍遥快活,在这贫瘠之地,也是吃的白白胖胖的,感受到太子暗含威胁的目光,汗津津的擦了擦额角的湿汗:“老臣定以殿下的旨意为首示瞻。”
郑青山冷哼一声,看到坐在城主旁边的巫师,眼里闪着不明的光:“日后还要多多受阁下照拂了。巫马神医”
巫马文光听着郑青山的话,神色不变,轻轻颔首道:“这是自然。”
郑青山满意的点了点头,巫马文光是他寻来专门给父皇‘治病’的,毕竟父皇现在高热不断,身为儿臣实在是担心的紧啊。
“再有六日即可抵达皇城,你务必做好准备。”
巫马文光的脸遮在黑色斗篷的深处,看不清神色,听到郑青山的话点了点头:“太子不必担心,在下早已准备妥当。”
郑青山敲了敲书桌,挥了挥手,示意都退下去。
帘帐垂下,郑青山取出信件中的一匣密函,交给了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