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糊涂了：“这又是为什么？”
“这事儿你没有考虑好怎么处理。”石龙堂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如果你推测正确，真的砸满三个亿，潘国伟更不可能还钱，必然赖账弥补损失。”
“就算我错了，到底错哪了？”
“记住，打击对手，可以简单粗暴，但必须找准七寸。”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石龙堂这次回答了，答案非常简单：“因为他的店上保险了。”
“也就是说，实际蒙受损失的，其实是保险公司！”秦启明恍然大悟：“这人真是老赖，考虑还够周全的！”
“这种资深老赖，非常擅长对付债主，你能想到的办法，其他债主必然早就想到。”石龙堂笑着摇了摇头：“要是这些办法好使，潘国伟也不会留下赫赫赖名了。”
秦启明心悦诚服：“受教了。”
“所以，非是潘国伟真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而是你这水烧的不够开。”
“我怎么能把水烧的更开？”
“真正给潘国伟造成损失。”石龙堂说着，给秦启明倒了一杯茶：“其实方法很简单，你二师姐如今是顶流，随便一条微博，都有几千万甚至上亿阅读，制造舆论太容易了，先前不是逼得信恒建设走投无路吗。”
秦启明知道该怎么做了：“故技重施。”
“方法只要好还用，用多少次都行。”石龙堂把茶杯递给秦启明：“喝杯茶，消消火。”
“你这智囊没让我失望。”
“四海龙王各个精明强干，没有一个会让人失望，只是可惜了上官龙……”石龙堂很是感慨：“话说你最近见到他了吗？”
“没有。”
“他成为叛徒，甚为遗憾……”石龙堂一字一顿的道：“话说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什么意思？”
“启明星。”秦启明当然知道：“其实就是金星，在神州传统文化中，也称太白金星。因为在天亮前，这颗星会出现在东方地平线上，特别明亮，因而得名。”
“你的名字正是上官龙起的。”石龙堂苦笑一声：“寓意你像地平线上，那颗夺目的星星一样，昭示光明即将来临。”
秦启明还真没想到，那个要杀自己的上官龙，与自己还有这样的渊源。
石龙堂又道：“上官龙这人哪都好，奈何贪财恋色，有钱就吃喝玩乐，没钱就想尽办法弄钱。他不是能干事业的人，跟沈龙鸣不同，当年大家结义，我就担心有朝一日，会因钱财而反目，熟料担心应验了。”
秦启明跟石龙堂又聊了几句，就回了周摇光家，第二天照常上课。
曹以晴碰见秦启明，翻了翻白眼，一声不吭。
“你为什么不理我？”秦启明挠了挠头：“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
“呆子。”
“是不是上次你爷爷请客，我说的话，你不爱听？”
“活该你是单身狗！”
“好吧，你说，怎么能让你开心点，我做……”秦启明回想起那个饭局，着实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啥。
“讲个故事逗我开心吧。”
“说个我小时候，村里的真事儿……”秦启明讲了起来：“村里有个农民老张，祖祖辈辈在当地住了几百年。有一天老张下地干活，突然听到山上传来一声巨响，位置是他家祖坟。”
曹以晴被给吸引了：“发生了什么？”
“老张家祖坟冒青烟了。”秦启明很认真的道：“我当时都看见了，真是冒青烟，缥缥缈缈，可神奇了。”
“这可是吉兆。”
“老张也这么想，于是赶忙上山，以为祖宗显灵有什么指示，却发现祖坟炸开了……”秦启明说了下去：“连祖先的棺材板都飞了！”
“这是被喷子骂的吗？”
“老张报警了，警察调查之后发现，其实是有人盗墓，用炸药给炸了。”秦启明回答：“然后偷盗里面的陪葬品。”
“然后呢？”
“盗墓者最后被抓获，竟然也是本村居民，警方起获一大堆赃物。”秦启明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原来老张家里祖上阔过，陪葬有不少好东西，如今都是高价文物，各种瓷器、漆器、金条。”
“老张岂不是发财了？”
“他半毛钱没捞着，全上缴国家了。”秦启明很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埋藏于地下的文物全都属于国家。”
“也就是说，这个老张祖坟都被炸了，最后白忙活一场？”
秦启明很认真的道：“也不是一无所获，县里发了一面锦旗，上面四个大字——大公无私。”
曹以晴大笑起来：“你是不是编这么个故事骗我？”
这个故事是真的，不信禅师当时自告奋勇，帮助警方鉴定文物，借机传授技能给秦启明。
不过秦启明没解释：“这个故事只要让你开心就好。”
“我听说徐晰敏的事儿了。”曹以晴面色沉了下来：“不过，我知道的晚了，事情已经结束，只能说果然没看错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要是那样起来不是人。”
曹以晴坏笑两声：“哪样？”
“你说呢？”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开始上课，这节是汉语言文学，讲一篇描写夜晚荷塘景色的散文。
秦启明和曹以晴唠的欢快，让老师很不高兴：“那位同学，你讲一下，这篇课文有什么寓意。”
秦启明起身回答：“作者晚上跟媳妇拌嘴，心情不爽出门遛弯，觉得景色不错，写了这么篇文章，你想要啥寓意？”
“你……说什么？”老师被气坏了：“这是作者忧国忧民夜不能寐！”
秦启明一摊双手：“你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后来拔高的，人家作者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景色挺好。”
老师更加生气：“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
“但你这样的老师我见多了！”
“这课没法上了！”老师甩门而去。
过了一会，刘丰来了：“秦启明你给我出来。”
“啥事？”
“为什么顶撞老师？”
“因为他讲的不对！”
“你有什么资格说讲的不对？”
“我自幼天资聪颖，五岁熟读《百家姓》、《千字文》，五岁能作诗写词，九岁在统考当中总成绩全镇第一。”
“你吹什么吹，当我白痴啊？”
“原来你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