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笑着点了点头：“详细说一说。”
“我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好像非常喜欢这个钟，总是念叨说可惜坏了，也不知道谁能修一下。”顿了一下，王永生继续说道：“我对这个钟有印象，就像秦启明说的一样，既不是用电也不上发条，指针从来都没动过，我也不知道怎么用，就随手扔一边了。”
一个专家撇了撇嘴：“原来就是个不能用的摆设。”
秦启明长呼了一口气：“你这专家看起来需要好好进修一下。”
专家当然不服气：“那你说这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什么是永动机吗？”秦启明不需要对方回答，直接说了下去：“也就是只需要初始给一点能量，此后不需要任何能量输入，就可以持续运转的机械。”
专家还真就知道：“永动机已经被证明不可能制造出来。”
秦启明淡淡说道：“现在我们都知道永动机是不可能的，但各种工程师在历史上做过无数次尝试，虽然最后没能真正制造出来，却研究出来相近的东西，正是这个座钟。”
张胜薇非常费解：“这个钟表是永动机？”
“这个钟不需要电，不需要上发条，自动就可以运行，跟永动机已经差不多了。”秦启明解释道：“其实也只是接近，当然不能违背物理定律，不是真正的永动机。这块座钟能够跑起来，真正原理是日夜温差导致的气压变化，所以这个钟的学名叫做空气钟。毫无疑问，这需要非常精密的机械制造工艺，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想要达到这样的水平，工艺难度可想而知。”
张胜薇感到大开眼界：“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
秦启明把座钟上的一个标志指给张胜薇：“虽然你不认识德语，但你认识这个吧？”
张胜薇还真就认识：“这……不是积家的标志吗？”
积家，是全球顶级腕表生产商之一，甚至档次比劳力士更高档，哪个有钱人手里都会有一两块积家。
“提起积家的手表，大家都知道，是不是不知道积家还生产过座钟？”秦启明告诉大家：“瑞士一位工程师，经过长时间试验，成功研制出了空气钟，可以自动运行数百年之久，为此申请了多项专利，后来把技术卖给了积家。正是在1928年，第一批产品面世，这块座钟正是当年第一批产品中的一块。没错，普通古董钟并不值钱，但即便一百年前的积家腕表，到如今都是个惊人的价格，更不用说这种划时代的产品了。”
王永生急忙问：“能卖多少钱？”
“空气钟当年的产量非常稀少，这一块又维护的比较好，虽然暂时不能运转，但修一下就行，运气好的话拍上一千多万不成问题。”
“那我欠的债不都解决了？”王永生提出：“可自从我记事以来，这块钟就没跑过字！”
秦启明告诉王永生：“空气钟非常少见，维修名表的人全都没见过，当然不知道该怎么修。真正能弄懂空气钟的，全国也没几个人，其中包括我。”
王永生急忙问：“你会修？”
“对啊。”秦启明点了一下头：“虽然只是理论上。”
张胜薇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说自己只是在理论上会维修？”
秦启明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知道工作原理，也研究过一些图纸，没有接触过实物。”
张胜薇非常惊讶：“原来你是纸上谈兵啊！”
秦启明一摊双手：“拜托，我来自东北农村，就一天天种地的农民，我哪有机会接触这么昂贵的东西。”
一个专家质疑：“既然你是农民怎么知道空气钟这种东西的？”
秦启明理所当然的回答：“在网上自学的。”
“简直开玩笑！”专家一个劲摇头：“这么昂贵的东西，不能随便交给自学成才网上谈兵的骗子！”
秦启明嘿嘿一笑：“你们不是自学成才网上谈兵，你们不是骗子，为什么却不认识空气钟？”
专家无语。
财叔试探着问：“你真能修这个？”
“两天修好。”秦启明回答：“然后再用两天时间拍卖，一周之后还上两千万，毫无问题。”
张胜薇摇了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这样轻易交给秦启明？！”
秦启明嘿嘿一笑：“既然在我分析之下，你认为这个东西很贵重，说明你其实已经相信我了。”
财叔长呼了一口气：“这个空气钟呢，本来大家不认识，就算让秦启明弄坏了也不可惜，要不是秦启明这么一说，谁又知道这是个什么呢。”
张胜薇急忙问：“你同意让秦启明修？”
财叔点头：“嗯。”
张胜薇想了想，最后点头：“好吧。”
秦启明提出：“那么接下来两天我就不上班了。”
张胜薇轻哼一声：“本来你这班上的也不怎么样。”
“不过我可不是白修的。”
张胜薇撇了撇嘴：“你想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秦启明面色一沉：“海子哥手下那个老毕，你们也都见过了，发动你们在中都的全部人脉关系，给我仔细的打听这个人的来历。”
张胜薇不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一个打手？”
“我当然有我的原因。”秦启明缓缓摇头：“空气钟是我给你们帮忙，这事儿是你们给我帮忙。”
秦启明捧着空气钟直接回了公寓，其余古玩交给两个专家处理，反正都不怎么重要。
想要维系这座空气钟，还需要很多精密工具，秦启明出去采购了一圈。
等到秦启明回来的时候，公寓门口站着两个人。
是轩辕十四和弧矢赶来增援了。
秦启明打开门：“进来说话。”
轩辕十四提出：“少主详细说下那个老毕。”
秦启明先前已经说过了，这会儿更仔细描述了一遍：“我担心他可能来自北天军团。”
轩辕十四摇头：“北天军团没这么个人。”顿了一下，轩辕十四补充：“当然可能也是，但我不认识。”
秦启明很费解：“北天军团互相会不认识，你们可是同事啊，尤其你还是四王星之一。”
“是你这样的，在上官龙 反叛之后，北天军团内部变动频仍，很多人死了，有人退出了，还有人新加入……”轩辕十四无奈的一摊双手：“我跟四王星其他三人都不算熟悉。”
弧矢点头：“其实我跟四王星也不熟。”
秦启明听到这话更加无奈：“好吧，你们这个团队还真是奇葩……我还是先安顿你们住下来吧。”
秦启明在附近酒店开了两间房，让轩辕十四和弧矢住进去。
秦启明还没有计划，什么时候离开中都，让两个人长时间住酒店，当然所费不赀。
不过秦启明如今有的是钱。
接下来两天时间里，秦启明就专注维修空气钟。
两天后。
早晨。
张胜薇交代了一圈工作之后，暂时没什么事儿，就去财叔聊天。
财叔意味深长的道：“如果空气钟能成功拍卖，这一次其实我们自己没什么损失，损失最大的是王永生自己。”
“他是活该！”张胜薇断然道：“他要是早早吃点苦头，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大麻烦！”
“倒是秦启明，真没想到，不但懂医，还能鉴宝。”
“这个秦启明确实太有能力量。”张胜薇表面上挖苦秦启明，实际上心里也知道秦启明能干：“那么问题来了，他只是靠着鉴宝这一项技能，其实都能混得风生水起，为什么却要在我们公司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