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胜薇质疑秦启明的能力，不过转过天来，还是带着秦启明，去了王永生家。
王永生本人也在，毕竟这是变卖他的家产，最后能卖多少钱，他自己也的心里有数。
张胜薇困惑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囤积古玩字画。”
“你不也是有钱人吗？！”
“我的精力专注事业，没时间去玩物丧志！”
“这可不是玩物丧志，其实是投资。”秦启明意味深长的道：“有钱人热衷古玩字画，一个很重要因素是，这些东西升值比较快，可以留作不时之需。”
“有多么快？”
“德意志有一位艺术家格哈德•里希特的作品，前几年他的一幅画拍出了3420万美元。而这幅画的持有者，当年购入时只花了340万美元，十几年的时间暴涨了十倍，就算是一线城市核心地段的房子，升值速度也没这么快。”秦启明详细解释道：“这还只是例子之一，事实上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
张胜薇很是惊讶：“原来如此。”
“当然了，能够如此巨幅升值的，终归只是极少部分，所以这也只是因素之一。”
“还有其他因素？”
“洗钱，避税。”秦启明意味深长的道：“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
“洗钱我倒是知道，避税又怎么做？”
秦启明没有回答：“还是先看王永生家的东西再说吧。”
王永生的父亲留下来的文玩字画，大多数都是赝品，这是正常现象，秦启明早有预料。
至于真品，主要是一些宋代瓷器，还有酸枝木的明清家具。
秦启明到处走了一圈，大致估算了一下：“一千二百万左右吧。”
张胜薇质疑：“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张胜薇轻哼一声：“你铁嘴神算？”
“对。”
张胜薇轻哼了一声：“等着，我马上让人，打你的脸。”
这一次简直就是给王永生抄家，设计到的金额决定了王永生是否能偿还债务，也涉及到了张胜薇和财叔需要支援多少钱财。
张胜薇信不过秦启明，从外面聘请了两个专家。
这两个专家的工作效率，可没有秦启明这么高，用去了好几个小时，给每样东西仔细鉴定，最后给出一个数字：“所有真品大约价值一千二百万左右。”
财叔讥讽的笑了笑：“这专家工作效率真是呵呵，秦启明只是随便看一看，就说出这个数了。”
张胜薇不服气：“他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相信秦启明。”顿了一下，财叔提出：“这样看起来的话，有八百万的缺口，薇薇，咱俩一人一半吧。”
秦启明提醒：“还可以卖房子吗。”
王永生赶忙道：“不行啊，要是房子都卖了，我可没地方住了。”
“我也反对卖房子。”财叔缓缓摇了摇头：“这可是老宅，当年王永生父亲赚了第一笔钱，就给自己修了这套房子，我们哥几个经常在这聚会。要说值钱呢，倒是也值一些钱，可这毕竟是念想儿啊，不能就这么轻易卖了。”
王永生哭丧着脸道：“要是连房子都卖了，我可就啥都没有了……”
张胜薇撇了撇嘴：“是啊。”
张胜薇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最后没开口。
秦启明能看出来，其实张胜薇不想掏四百万，她和财叔虽然是有钱人，却也不是特别有钱。
金河公司的规模虽然不小，却远远不及玉衡集团，甚至连信恒建设都不如，一人四百万对他们来说实在不是个小数目。
秦启明把希望重新放回到那对古玩字画里：“最好在这堆破烂里，再找出点什么值钱的物件。”
张胜薇不相信：“可能吗？”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秦启明告诉张胜薇：“很多古玩原本平淡无奇，都是反复经过好几轮鉴定，最后才确定是价值非凡。”
张胜薇质疑：“那你为什么刚才不仔细检查？”
“因为吧，鉴定古玩其实也需要灵感，刚开始的时候灵感没出现，有些细节上的东西就未必会发现。酝酿一会之后，灵感来了，就会慧眼如炬。”秦启明耸耸肩膀：“再者说，如果不能迅速鉴定总价值，怎么彰显我很牛叉？！”
张胜薇翻了翻白眼：“你不要总用拿华丽的语言和我装13。”
王永生把父亲留下来的东西集中在一起。
秦启明到处走了一圈，最后在边边角角，还真发现一样东西。
这是一个机械座钟。
座钟都知道，如今已经都已经是石英的，需要放电池。
还有比较讲究的人，坚持使用老实机械座钟，隔三差五就要用专用钥匙上发条。
这个机械座钟显得非常特殊，里面全都是各种机械构件，外面扣着一个玻璃罩子，看起来已经有邪念偷了。
秦启明立即说了一句：“好东西。”
一个专家非常不屑：“不过就是个工艺品，不值钱的，淘宝上最贵也就几百块钱。”
“你眼瞎吗。”秦启明指了指座钟底下的一行字：“1928。”
专家依然不屑：“不到一百年的历史，又能说明什么，不是所有古董都值钱，这种工业化产品就算过了百年，往多里说也就是几十万的事儿，运气好的话能卖个三五百万。”
另一个专家点头：“真正有价值的古董钟，至少也得是十九世纪出品。”
这个座钟上面有个金属铭牌，除了年份之外，还有密密麻麻几行字。
秦启明指着这几行字问道：“看得懂吗？”
“看不懂。”专家摇头：“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看着也不像俄语。”
“你看不懂就对了，因为这是德语。”
专家质问：“你能看懂？”
“也看不懂。”
“那你怎么知道是德语？”
秦启明很认真的回答：“猜的。”
张胜薇在外人面前，一点不给秦启明留面子：“秦启明泥垢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换个时间再表演脑残。”
“我猜德语是有原因的。”秦启明告诉众人：“因为这个座钟来自瑞士，瑞士没有统一语言，百分之七十人口讲德语，算是通用语言之一，所以我猜测这是德语。”
专家呵呵笑着问：“是什么语言， 又能怎么样，说明了什么？”
“这个钟很特殊。”秦启明一字一顿的解释道：“首先不是用电的，里面没有装电池的地方；其次也不是普通机械钟，因为机械钟需要上发条，积累机械力驱动部件运转，而这个钟也不需要上发条。”
张胜薇很奇怪：“难道是太阳能，1928年就有太阳能了？”
秦启明摇头：“太阳能也是用电，所以答案当然是不，这个钟给太阳能没关系。”
第一个专家质疑：“既不用上发条，又不用电，这个钟是怎么跑的？”
物主王永生本人这个时候说话了：“这个钟从来就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