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冷静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这个细节充分说明，有人在背后搞我们。”张勤峰详细分析道：“我现在普吉岛进行股权转移工作，正明医院刚刚并入正明集团才几个小时，为什么这些患者第一时间就知道，正明医院隶属于正明集团。正明集团不是上市企业，所以任何信息都不会公开，尤其是我们才刚把医院并入集团，这些患者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发起诉讼，明显是有人组织。”
秦启明也是这么看的：“而且对方准备充分呢。”
张勤峰不太放心：“话说……正明医院的药物，到底有没有问题？”
“绝对没有问题。”秦启明保证：“我作为医生，有职业操守，有问题的药物，绝对不会推荐给患者。”
张勤峰会意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有人在药物里面做了手脚。”
“立即把启明医院的全部相关药物封存，然后请国内专业机构鉴定，此外，设法拿到失明患者的病历。”
“我明白。”张勤峰点头：“查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失明的。”
秦启明交代了几句，刚放下电话，从外面进来两个警察：“你就是秦启明对吧？”
秦启明点头：“我是。”
“跟我们走一趟。”一个警察冷冷的道：“关于多名患者失明事件，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
秦启明笑了笑：“我跟你们走。”
警方把秦启明带回去之后，详细盘问了整个事情经过，包括秦启明如何给专家授课，以及是否推荐过正明医院的药物。
秦启明对此全部承认，并且强调正明医院的药物完全合规合法，不存在任何使人失明的成分。
因为这只是先期调查，还没办法证明秦启明涉嫌犯罪，因此警方做过笔录之后，就让秦启明回去了。
秦启明回到周摇光这里。
周摇光正在中都拍戏，苏玉衡得到消息来了：“正明医院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在调查。”秦启明淡淡然的回答：“其实我早知道有此一劫。”
“为什么这么说？”
“王宇松让我组织专家讲座，你想啊，到场太多都是大咖，在自己领域里呼风唤雨，怎么可能把我这个小兔崽子放眼里。”秦启明笑着摇了摇头：“结果呢，我证明自己还真有本事，狠狠打了这帮专家的脸，你觉得他们能忍吗？！”
苏玉衡会意的点了点头：“这么说你已经猜到了，始作俑者是讲座上的人。”
“没错。”秦启明长呼了一口气：“下山之前，师父曾经说过，医生虽然是救死扶伤，但这一行业内部水深得很，鱼龙混杂非常混乱。为了争夺利益，大家连脸都可以不要，使用出各种江湖手段，非常之凶险。”
苏玉衡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师父当年是吃过苦头的……”
“最赚钱的大夫未，未必是最有名气的，而最有名气的大夫，又未必是最有水平的……”秦启明很感慨的摇了摇头：“为什么这些年来，公众对医生这个身份失去信任，为什么伤医案件时有发生，这个行业内部确实出了的问题。一切都是向钱看，救死扶伤这个初心，早就丢到一旁了。”
“这一次医药事故，应该是有人在正明医院的药物中，做了手脚。”
秦启明长呼了一口气：“这一次，为了搞我，竟然不惜牺牲患者的健康，这已经完全践踏了作为医生的底线。”
“你准备怎么报复？”
秦启明还没回答，张勤峰打过来电话：“我通过一些关系，拿到了患者的病历，他们确实是失明了。”
“也就是说，失明这事儿本身不是炒作出来的，而是真的有一帮人受害。”
“对。”张勤峰点了点头：“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人用药之后失明，就有人立即把他们组织起来，对正明集团发动集体诉讼，要求巨额赔偿。这进一步证明了我们的推测，有人在正明医院的药物当中做了手脚，早知道这些病人会失明，所以做足了准备工作。”
“导致病人失明的那批药物在哪里？”
“已经被有关部门封存，不过我还是设法弄到了一些样本，然后跟正明医院的原版药物做了对比。大体上来说，成分基本一致，只不过导致失明的药物，多出了一点点的甲醛。”张勤峰摇了摇头：“含量非常微小。”
“听着，医药这东西，每种成分的含量，必须精确到毫克甚至更细微，千万不要小看微小的含量，可能正是一点微小的差别足够让药效天差地别。”
“好吧，我知道了……”张勤峰有些尴尬：“有关部门进行了检测，初步认为这些甲醛可能是二次污染造成的，也就是说，药物进口之后，在运输和存放过程中，由周围环境渗透进入。装修行业有句话——无醛不胶，只要是用到胶水的地方就必然含有甲醛，所以现在新装修房屋都邀请专业人士去甲醛，可能有库房是新装修不久的吧。”
“你相信？”
“我不信。”张勤峰摇头：“但我不懂医，只是知道甲醛似乎很常见，但我不知道会对人有什么影响。”
“那好，我告诉你，如果是眼睛直接接触甲醛，失明只是瞬间的事情。”
张勤峰吃了一惊：“也就是说……这些患者失明，正是这一点点甲醛造成的？”
“正明医院出品的药物，为了防止二次污染，都做了非常严密的包装，所以这些甲醛不可能是周围环境渗入。”
张勤峰会意的点了点头：“只能是人为投放的！”
“有关部门不可能不清楚，就算真的有新装修的库房，大量使用了含醛胶水，但也不可能影响到严格密封的药物。”
“有关部门是故意帮助对方说话。”
“暗中搞我们的人，在有关部门内部收买了检测人员，所以才会提出这么一份报告。”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马上把我们的药物成分，以及相关检测报告，发到网上去。同时出具律师函声明，正明医院出品药物不含甲醛，而且严格密封不会被二次污染，如果还有人传播谣言追究法律责任。”顿了一下，秦启明又道：“同时，向上级投诉有关部门，明明甲醛可以造成失明，他们却避而不提。”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有关部门跟我不一样，应该知道甲醛可以致人失明。那么他们完全在检测报告中，根本不提存在甲醛，又为什么要说出来呢？”张勤峰摇了摇头：“说了也就算了 ，却又解释是装修污染，这借口未免太拙劣了，也只能骗一下我这样的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