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兆文嘴角抽搐了一下：“啊？”
“别否认，你精心打造落魄艺术家人设，四处骗富婆的钱。”秦启明耸耸肩膀：“你这技能还真是挺牛掰！”
董兆文试探着：“你想怎么样？”
秦启明嘿嘿一笑：“不如我们合作吧。”
董兆文愣住了：“怎么合作？”
“你不是认识很多有钱人吗？”秦启明提出：“我们是做理财公司的，你让这些有钱人来投资，我们许诺给百分之三十的年利率。”
董兆文很惊讶：“这么高？”
“高个屁！”秦启明轻哼一声：“别说利息了，就算是本金，最后都不会给还她们！”
董兆文更惊讶了：“你这不是骗吗？”
“就是骗，怎么了？”秦启明理所当然的道：“你平常也没少骗啊！”
李金锐跟着说道：“你跟富婆说，要换一台新钢琴，结果就要到了一百万，鬼才相信你真的会用这笔钱买钢琴。”
秦启明点了点头：“以你的钢琴水平，我建议你还是别糟蹋钱了，卖点棉花回来弹一下更有价值。”
董兆文听到这些话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刚从张雪莹那里要来一百万，这钱在手里还没捂热乎，这两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董兆文更加确信，这两个人是有备而来，对自己已经做过非常详细的调查了解。
秦启明告诉董兆文：“我们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理财项目，只是让她们把钱投进来，然后直接分红，你四我六。”
董兆文冷笑着道：“反正理财项目也是不存在的，既然这样，我自己也可以搞，何必跟你们合作？”
“虽然我们没有理财项目，但我们可以把理财项目及做得像真的，而且正确到很多大企业的合作，你有这能力？”
“什么大企业？”
“玉衡集团知道吗？”秦启明耸耸肩膀：“正明集团呢？”
董兆文很是惊讶：“都听说过，我现在住的房子就是玉衡集团盖的，刚买的新能源车是正明集团生产的……”
秦启明点头：“这两家企业都有我们自己人。”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秦启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可惜，我们没有富婆资源，否则就自己操作了，根本用不着跟你合作。”
李金锐跟着说道：“ 你靠着买钢琴为借口，一点点骗实在太累了，还不如直接来一笔大的。”
“就是嘛。”秦启明点头：“你一辈子才能买几台钢琴，再说了，三十多万就能买到顶级钢琴了，能用上百万这种钢琴得是顶级艺术家，就你这弹棉花一样的弹琴水平真用了岂不是糟踏东西？！”
董兆文长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在骗，但所有被我骗的人，都不认为我是在骗，我把钱拿到手之后还能继续跟他们做泡友……哦，不对，我的意思的是朋友。”
秦启明淡淡然问：“所以呢？”
“你们这种骗跟我完全是两个路子。”董兆文一个劲摇头：“我要是按照你们的交代做了，马上就得跑路，人家要是报警了，我可能还得被通缉。”
秦启明有些失望：“你真是太幼稚了，不是一个合格的骗子。”
董兆文不解：“怎么讲？”
“钱到手之后，我们一分，过段时间你就告诉她们，说理财项目遭遇重大危机，钱全都打水漂了。你自己也损失惨重，没了很多钱，可以给她们看一下你的银行账户，里面一毛钱都不剩。”秦启明理所当然的告诉董兆文：“这样一来，他们没准还同情你，赞助你点生活费。”
董兆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道理。”
秦启明又道：“当然了，你一次也别骗太多钱，最好就二三百万这样子，对真正的有钱人来说，这点钱还是损失得起的。”
董兆文试探着问：“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叫秦寿。”
“禽……兽？”董兆文嘿嘿一笑：“这名字很霸气呀！”
“给你二十四小时时间回去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董兆文直接作出决定：“合作愉快。”
秦启明嘉许的点了点头：“你能想明白就好。”
“看得出来，两位都是社会大哥，对我也很了解，那我就不隐瞒了……”董兆文决定实话实说：“两个月前，我勾搭上一个妹纸，家里挺有钱的，是跟的房地产有关，你们说的给我一百万买钢琴的富婆就是她。”
秦启明冷笑着问：“是不是叫张雪莹？”
“看起来你们真的非常了解我。”董兆文多少有些尴尬：“张雪莹非常喜欢音乐，也非常仰慕我的才华，对我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仰慕你的才华？”秦启明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张雪莹对音乐的喜爱，也只是叶公好龙罢了！”
董兆文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吧，我觉得对她下手比较容易，回头我策划一下，你们配合就好。”
“行吧。”秦启明赞同的点了点头：“二三百万即可，太多了不好收场。”
董兆文叹一口气：“恐怕二三百万都不太容易。”
“为什么？”
“因为这个张雪莹，平常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是，手头一点积蓄都没有。再加上她家里的生意，最近出了点问题，她赞助我买钢琴的钱，还是管男朋友要的。”董兆文告诉秦启明：“但她的钱也是最容易骗的。”
“具体怎么弄你自己把握吧。”
“好。”
“加个联系方式吧。”秦启明提出：“没什么事儿，我们先走了。”
秦启明和李金锐没难为董兆文，很快就离开法式餐厅，董兆文亲自把两个人送到门口。
李金锐对秦启明刚才的做法有点奇怪：“老大你为什么不直接表明身份，然后狠狠抽他的脸？”
“那样就没意思了。”秦启明摇了摇头：“我就是要让他不知道我是谁，这样慢慢的玩才有意思。”
李金锐笑嘻嘻的问：“话说你是怎么想到，要跟董兆文合作的？”
“让他帮着我们骗不是很好玩吗？！”
“确实好玩。”李金锐很认真的道：“董兆文本来就是个骗子在骗张雪莹，老大你竟然虚构出所谓的理财项目，把董兆文这个骗子给骗了，真想马上看到董兆文和张雪莹接下来会有什么表演。”
秦启明和李金锐说着话的同时，张雪莹已经搬家到了苏玉衡家里。
搬家当然不用张雪莹亲自动手，自然有佣人帮忙。
只不过，之前张雪莹来家里，苏玉衡显得非常热情，而这一次苏玉衡就显得有些冰冷了：“以后，你一日三餐都要在家里吃，如果我在家，就跟我一起，如果我不在家，你就自己吃。”
“我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跟朋友在外面吃。”
苏玉衡冷冷的道：“如果出门见朋友，就要实现向我申请，说清楚时间地点都有几个人，什么时候出门，又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