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长见识。”张勤峰也是无奈：“国内这种商业环境，很多事我也被刷了三观。”
“我现在就去找张胜薇算账！”
“你要冷静点！”张勤峰个赶忙劝道：“你毕竟在中都，人生地不熟，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在深州的各方面资源，在中都发挥不了作用！”
本来秦启明想去砸了金河公司，不过仔细一想，张勤峰说的有道理，毕竟中都是人家的地盘。
于是，秦启明改了主意，决定先去金河公司，观察一下再说。
结果，秦启明发现金河公司也在招聘， 就像张勤峰说的一样，可能因为就业形势不太好，外面排着长长的人龙
秦启明反正闲来无事，索性进去排队，看一下到底招聘什么。
秦启明本在人龙尾端，但很快排到了，似乎招聘过程非常之快。
通过周围的交谈，秦启明了解到，原来是张胜薇在招聘私人助理，不要求学历，门槛很低。
一般招聘分为笔试和面试，这一次没笔试环节，直接由张胜薇面试。
面试通常流程是自我介绍，然后考官提几个问题，而这一次面试很另类。
不断有人走进招聘办公室，随后响起一个冷漠的女性声音：“滚！”
马上的，这个应聘者低头耷拉角走出来。
办公室里有一排办公桌，后面坐着十来个男男女女，全都西装革履，浑身上下散发着“我是精英”的装13气息。
正中一个女性，上身穿着休闲白色小西装，里面是蓝色绸质衬衫，正是张胜薇。
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张胜薇很漂亮，而且身材霸道，衣服比昨天要更暴露一些。
于是秦启明走进来，再次看到张胜薇才发现，自己有晕奶的毛病。
张胜薇的肌肤一片白花花，晃得秦启明有点头晕。
昨天，虽然张胜薇装作和蔼可亲，今天却好像换了一个人，气质中有些东西让人不易接近。
如果找个词汇形容，应该是“霸道”。
同学们都把赵暄说成“女霸总”，其实赵暄只是情商低了一些，做事过度理性，不通人情。
相比之下，张胜薇才是真正的霸道总裁，对应聘者往往只看一眼，就丢过去一个字：“滚”。
秦启明的待遇比较特殊，张胜薇多看了几眼：“你……秦启明？”
“你好，吴总，原来你还记得我。”
张胜薇讥讽的一笑：“你怎么被放出来了？”
“因为什么都没干，警方自然要放人。”
“为什么什么都不干？”
“因为我是正经人！”
张胜薇轻哼一声：“你是不是想说，不正经起来不是人。”
“那倒不是。”秦启明摇头：“我正经的时候，也可以不是人。”
“别废话了，明白告诉你吧，我不叫吴跃琴，而叫张胜薇。”
秦启明点头：“我已经知道了。”
“你来干什么？”
“是来应聘私人助理的。”
“你上我的公司来应聘？”张胜薇缓缓摇头：“你不是正明集团的人吗，又不是没有工作，还来我这应聘，是为羞辱我的吗？”
“不是，我……”
“不是什么不是。”张胜薇打断了秦启明的话：“我离你这么远，都能闻到你身上那股味儿，就像在鱼缸里死了好几天的金鱼，捞出来之后又被猫撒了几泼尿，你怎么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
秦启明很委屈：“我身上没味，我昨天洗澡了，你看见了的。”
听到秦启明这话，在场所有人都偷偷地，向张胜薇瞄去。
在场的人除了应聘者，全是张胜薇手下员工，他们不知道昨晚张胜薇和秦启明发生过什么。
于是，很多人本能猜测，可能张胜薇跟秦启明一起洗澡。
那么两个人的关系就耐人寻味了。
有的人心里推测，有可能秦启明是张胜薇的面首。
但如果真这样，张胜薇肯定给钱包养，为什么秦启明又来公司找工作，这好像有点说不通。
张胜薇表情有些尴尬：“昨天，确实是我让你去洗浴中心的，不过你到底是不是洗澡，我不知道。”
“当然洗了。”秦启明提出：“要不我脱了给你看看？”
“不用。”张胜薇连忙阻止：“我说你身上有味，并不是化学意义上的气味，而是社会意义上的。”
秦启明表示没听懂：“什么意思？”
“有个南高丽电影《寄生虫》，看过吗？”张胜薇不用秦启明回答，直接说了下去：“一家富豪雇了几个佣人，有司机、保姆、家教，男主人敏锐的发现，这几个佣人都非常穷，来自同一个地方。因为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相同的气味，是穷人挤地铁留下的，事实上这几个佣人还真是一家人。”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每个阶层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气味，这股味儿是发自骨子里的，不管你洗多少次澡，换上什么样的衣服都盖不住！”张胜薇指了指门外，冷冷的道：“就像你刚才进来那位，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但我能感到是租来的！”
秦启明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应了一声：“哦。”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作为张勤峰的手下，为什么来我这应聘？”
“因为，我搞丢了龙福的生产线，张勤峰大发雷霆，把我给炒了。”秦启明耸耸肩膀：“我没办法，只能就地找工作，发现这里正在招聘，于是就来了。”
“原来失业了。”
“没想到遇到你，咱俩挺有缘啊。”
“我不想要这缘分！”张胜薇冷冷一笑：“滚出去吧！”
张胜薇虽然相信了秦启明的话，但秦启明的命运跟其他应聘者却无不同，最后还是要圆润的缩成一团离开。
不过，秦启明本来也只是过来打探一下，没打算真在这上班，所以也无所谓。
秦启明正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坐在旁边一个的一个人，低声对张胜薇说了一句：“我看这样不妥。”
张胜薇满不在意：“已经滚好几百人，还差这一个？”
“看他很穷的样子，如果把今天应试经过发到网上……”这个人岁数比较大，看起来老成持重：“老板，最近公司风评很不好，不适合再制造公关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