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点头道：“继续说。”
“然后，我让朋友到处打听一下，有谁认识这个秦启明，按照我的想法，只要能跟秦启明搭上线，我就能想办法弄出配方……”说到这里，李晓蕊非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的是，这个秦启明实在太神秘了，竟然没人认识，我一点都没打听到消息。”
“所以你搞不到配方，就转而生产假酒。”
“是的。”李晓蕊非常坦诚的点了点头：“你已经知道了，我的那个食品加工厂其实本来就是造假酒的，过去都是五粮液和茅台之类，不管怎么说，生产设备都是现成的，不管造什么就都不是问题。万年参酒，既然没办法弄到配方，我就干脆造假的，反正市场上非常受欢迎，肯定卖出去不少钱。”
“但你的假酒把人给喝进医院了！”
“本来我也不想这样。”李晓蕊摇头道：“我只是想要赚钱，不想把人喝出毛病，否则我自己肯定会有麻烦的，但是，毕竟我要高度追求还原真酒的口感，没想到配方出了问题，结果出了意外。”
“就算你本心不想这么做，但结果已经造成。”
“没错。”李晓蕊点头道：“所以，我打那之后就非常在意保密，因为我知道肯定会有人调查的，不能让人发现假酒在哪生产。结果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叫秦启明的工人，也就是你，到我厂子去应聘工人。我一听这个名字，再看到你本人，跟范大师的描述一对应起来，马上就知道你是万年参酒创始人。”
秦启明失落的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我当时应该用假名。”
“所有进厂工人，都需要把身份证压在朱毅那，你知道为什么吗？”李晓蕊不需要秦启明回答， 直接给出答案：“就是防止你们用假名。”
秦启明处变不惊：“看起来你把所有细节都考虑到了。”
“如果连这点脑力都没有，我怎么敢做这种生意。”李晓蕊冷冷一笑：“你，万年参酒的创始人，突然出现在我的厂子里，冒充成普通工人，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你是来干嘛的。”
秦启明轻呼了一口气： “我必须承认你的脚趾头长得很漂亮。”
“谢谢夸奖。”李晓蕊得意的一笑：“至于董璐，其实我说的事实，这个女孩刚出现在我的厂子，我就有些怀疑真实身份了，结果被我发现果然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秦启明实话实说：“董璐这次卧底办的确实不太高明。”
“你秦启明是卧底，不过代表的是你自己，董璐是警方派来的卧底，你们两个经常在一起，我同样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你们两个肯定是在商量应该怎么搜集证据。”顿了一下，李晓蕊又道：“必须承认，你们两个还是挺聪明的，也知道一天到晚在一起，肯定会被我怀疑，于是合作演了一出戏，这出戏的主要内容是，你秦启明对董璐穷追不舍，董璐厌烦不已当众羞辱了你。”
秦启明点头：“是的。”
“你们两个演得还是很好的，如果不是我已经知道你们两个的身份，就会被你们两个给骗了。”李晓蕊说到这里，又是得意地笑了笑：“正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个是谁，所以猜到你们两个是在演戏，故意互相之间划清界限，让我不要起疑心。董璐在食堂当中泼了你一身饭菜，之后你们两个表面上再不说话，其实经常在宿舍后面见面对不对。”
既然李晓蕊什么都知道了，秦启明这会儿反而不以为然起来：“宿舍后面没有摄像头，又没有开窗户，没人能看见我们两个见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我决定暗中观察你们两个人，总会有办法知道，你们两个都干了些什么。”李晓蕊没有正面回答秦启明，只是说道：“那么问题来了，你们两个都是卧底，同时私下关系又认识，而且渐渐还把关系处的很好，你怎么可能真的杀了董璐？”
“本来丁金明要求除掉卧底，你都已经决定把工厂交出来，却坚持要求让我来杀董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对。”李晓蕊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本来我可以让丁金明杀人，之后让丁金明自己处理，我岂不是乐得省事儿，但我很想看到你这个卧底会怎么对付另外一个卧底，于是才跟丁金明要求由你动手杀了董璐。”
秦启明冷笑一声： “你很阴毒啊。”
“千万别这么说。”李晓蕊摇头道：“我让你动手，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知道你不会真杀董璐，一定会想办法让董璐活下来。”
秦启明立即问：“你确定我不会杀董璐？”
“你来这里是为了卧底，不是为了杀人，更何况你跟董璐还认识，你怎么可能忍心下手。更重要的是，你来厂子当工人是为了彻底摧毁这个制假窝点，按说我李晓蕊和丁金明都是你的敌人，你怎么可能为了两个敌人去杀害一个真正的朋友。”李晓蕊还真就非常确定：“我对你有足够信心。”
秦启明又是长长的轻呼了一口气：“看起来我没让你失望。”
“我这么说，你应该觉得我很心善了吧，没错，我不希望董璐死在厂子里，毕竟这么漂亮一个姑娘，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可惜。而且她毕竟是警察，如果真的死在工厂里，就算是丁金明动手要丁金明承担责任，只怕我也要跟着吃瓜落。”摇了摇头，李晓蕊继续说道：“我让你动手，其实就是为了你能让董璐活下来，我不知道你到底会怎么做，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
“我掐死董璐之后，你和丁金明都检查过，确定董璐已经断气，难道仍然相信我没杀董璐？”
“我虽然不懂医，但我知道在医学上有很多手段，可以制造人的假死。”李晓蕊深深地一笑：“你不是懂医吗，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秦启明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让我给你做足疗，该不会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懂医吧。”
“倒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你能研究出万年参酒，自然在医术上有很高造诣，这已经不需要我去验证什么了。”李晓蕊咯咯笑了起来：“不过，你按脚确实非常舒服，比外面那些足疗强多了。”
秦启明苦着脸道：“谢谢夸奖。”
“其实，我刚开始接近你，让你到我办公室，只是近距离观察一下，你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偶然发现你原来会按脚。”顿了一下，李晓蕊又道：“结果我发现，你在其他方面也有不少本事，不过对我来说懂医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知道把董璐交给你，董璐就能够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