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司月卖给李兆军那边，价格这么便宜，又是为什么？
当然，李兆军不可能得到同样最好的原材料，司月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这样关照李兆军。
于是，秦启明有了一种推测，司月卖的可能都是最差的原材料，而这也只是推测而已，秦启明无从证实。
今天孙彦波证实了秦启明的推测。
无论如何，随着孙彦波的离职，整个生产部也就解散了。
因为孙彦波本人很开事儿，所以秦启明对生产部的员工也网开一面，愿意留下来的另外安排岗位，想要走的就给一大笔遣散费。
结果是三分之二员工留下来，拆分到了其他各个部门。
有三分之一员工因为各种原因，当天就办理了离职手续。
只是一天的时间，生产部不复存在。
临近下班的时候，刘殿旭来找秦启明，说了以下各方面工作进展。
秦启明则说出了孙彦波提供的信息。
这让刘殿旭非常惊讶：“既然孙彦波跟司氏集团有过接触，为什么不把这些信息，及时告诉我们？”
“一方面是因为，这只是一个荒信，没有确凿的东西；另一方面吗……”秦启明冷冷一笑：“孙彦波也是条老狐狸。”
刘殿旭不懂：“怎么讲？”
“我们都知道孙彦波是不站队的，也就是说没有站到对手那边，没有帮助李兆军一起对付我们。但是，他也没站到我们这一边……”顿了一下，秦启明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所以，我们如果发现某个人，没有帮助我们的敌人，也不等于是要帮助我们，人家真的就只是中立而已。”
“那么为什么现在孙彦波说出来了？”
“因为他要回去养老了，从此以后跟这些事儿没关系，说出来也没关系。”秦启明缓缓摇了摇头：“如果他继续留在正明集团，还是不会说，如果去了李兆军那边，当然更不会说了。”
刘殿旭长叹了一口气：“我跟孙彦波也做过两年同事，但我现在发现，我对他的了解，远不如秦总你。”
“因为我洞悉人性。”
“我需要跟秦总多学着点。”刘殿旭不太放心的提出：“话说，李兆军买的是次品，你觉得李兆军知道吗？”
“不知道，司氏集团的人肯定不会说，孙彦波当然也不会说。”
“为什么？”
“如果李兆军知道真相，不会是现在的反应。”秦启明摇了摇头，回答：“现在兆军汽车不是正常进货吗，说明李兆军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等着吃瓜看戏好了。”
刘殿旭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劣质原材料，会让锂电池起火，而锂电池只要起火，基本上就没有办法扑救，什么时候烧完了什么时候算。”
“好事儿啊。”秦启明嘿嘿一笑：“我非常希望李兆军开自己生产的电动车。”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对外界制造假象，好像正明集团要撑不下去了，不要让别人起疑心。”秦启明吩咐：“做戏吗，就要做真了。”
刘殿旭点头：“好的。”
秦启明和赵暄的分析是真的。
王庆义离开正明集团之后，马上去找李兆军了。
事实上，李兆军先前找过王庆义，提出来自己的兆军汽车。
但待遇之类的具体问题，李兆军一概没谈。
而且，李兆军也只找过王庆义一次，之后两个人就没再联系了。
对王庆义是不是跳槽，李兆军其实不怎么上心，因为王庆义的位置实在太不重要了，在正明集团纯属多余，到了兆军汽车自然也是一样。
如果说，李兆军能够直接给出一个好点的待遇，王庆义当时也就答应了，既然李兆军不说，王庆义也不会跳槽。
毕竟王庆义现在正明集团过得很舒服。
但现在王庆义被炒了，就只能投靠李兆军：“先前你让我加入你那边，我本来有些犹豫，但最近考虑了一下，我觉得还是跟你混更有前途。”
“哦？”李兆军饶有兴趣的问：“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这一次国际汽车展销会，兆军汽车出尽风头，受过大量订单。反观正明集团这边，半死不活的，根本没去参展。”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参展？”
“不知道。”王庆义摇头：“事情都是秦启明几个人关门决定的，也没告诉我们，只有秦启明的亲信，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兆军呵呵笑了笑：“这一次展销会，真的是个大好机会，也不知道秦启明怎么就这么放弃了。”
“我相信兆军汽车更有前途！”王庆义急忙提出：“以后咱们哥们一起打天下！”
“你准备负责点什么？”
“后勤什么的可以全都交给我。”顿了一下，王庆义继续提出：“还有，不少员工跟着我一起离职了，给他们也安排工作岗位吧。”
综合办公室的员工被裁撤之后，全都去找王庆义帮忙找工作，而王庆义就只能求助李兆军。
李兆军正要说话，姜晓红来了。
姜晓红不是一个人，怀里亲热的搂着董兆文。
没错，是姜晓红搂着董兆文。
虽然通常都是男人搂女人，但董兆文一头扎在姜晓红的怀里，真的就像一只小奶狗。
李兆军赶忙道：“姜姐，你来的正好，我介绍一下……”
“不用介绍了。”姜晓红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我知道这是谁，原来正明集团综合办公室主任王庆义。”
王庆义笑着点头：“原来姜姐知道我。”
“我知道正明集团每一个人，既然我想要打垮正明集团，不做充分了解怎么能行呢。”姜晓红揶揄的的笑道：“不知道你来我这干什么？”
王庆义有些紧张，口齿不清的道：“正明集团那边没什么前途了，我想来兆军汽车发展……”
“我们这里不养废物！”姜晓红断然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是主动离职，其实是秦启明把你给抄了，整个综合办公室解散。因为你和你的这个部门，任何用处都没有，既然秦启明都不要你们，我为什么要？”
王庆义急忙提出：“可是我非常了解电动车行业……”
“了解这玩意的人有的是，又不差你一个。”姜晓红轻哼了一声：“虽然我有的是钱，但这钱也不能随便花，必须是对我有用的人才行。”
李兆军试探着问：“姜姐的意思是……”
“让他走吧！”姜晓红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秦启明不要的人，我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