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在村里的时候，有时也会看点直播。
大都是一些打扮得很庸俗的女人，穿着很暴露的服装，在那唠着一些骚磕。
后来，有关部门整顿了一番，这些主播把衣服穿了起来，也不敢说太露骨的话，只能夹夹咕咕打点擦边球。
再后来，秦启明才知道，这些主播用了美颜滤镜，真人根本不是这样。
而且，她们还使用了很多道具，比如把前胸填充高耸的专用内衣，真人原本可能是飞机场。
张欣桐完全不同，厨师服的扣子一直系到脖子，完全素颜上镜。
不认识的人看到这段直播，只会觉得主播长得挺漂亮，却不会想到真人比屏幕更漂亮。
可能也正因为如此，直播间没什么人气，基本都是得到消息的同学捧场。
毫无疑问，很多同学对张欣桐有想法，所以全是实名注册，一眼就知道是谁。
张欣桐刚把菜下锅，雪茄俱乐部老板谢佩峰，就给刷了十个穿云箭。
马上评论里就有人开舔：“谢老板土豪！”
一个叫徐向阳的同学不甘示弱，立马送上一辆跑车。
李金锐出手则是一架飞机。
王英力很快出手了，直接两艘游艇。
结果搞得张欣桐不好意思了：“大家先看做菜吧，等会再刷礼物。”
王英力直接就道：“等啥啊，不用等，你直播太短了，要是不抓紧，这么多钱刷不出去。”
谢佩峰跟着道：“咱们学校这么多富二代，总要有富二代的校风，我们愿意花钱，你就别管了。”
秦启明专注张欣桐做菜，等到成品出锅，单看卖相就是一流，结果给秦启明看饿了。
张欣桐的厨艺实在了得，秦启明毫不犹豫的，十艘游艇出手。
秦启明没用真名注册，而是自称“菁华大学王钢蛋”，这个另类的名字马上引起轰动。
“我擦！又来个土豪！”
“谁是王钢蛋，哥们你哪个系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
菁华大学虽然学生人数众多，但富二代的圈子并不大，互相之间即令不认识，至少也听说过。
而没人知道王钢蛋是谁。
秦启明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于是说了一句：“在下不才，新同学一枚，请多关照。”
王英力质问：“你哪个系的？”
“这不重要。”秦启明回答：“如果你一定想知道，我是文武全才系的。”
王英力很惊讶：“我们学校哪有什么文武全才系？”
“我自行创建，因为我文武全才，现有院系无法容纳我的才华。”
王英力非常不屑：“你怎么文武全才？”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上炕认识娘们下炕认识鞋。”
秦启明这话一说出口，直播间炸锅了，大家纷纷表示想要痛打“王钢弹”，因为太能装13了。
秦启明不管大家说什么，开始给张欣桐刷礼物，没过多一会，就给自己刷到排行榜第一。
谢佩峰这个时候说话了：“你好像挺有钱啊！”
“不才家里有矿。”
“什么矿？”
“专产人形何首乌。”
“什么？”先前谢佩峰从秦启明那得来的人形何首乌，可是当成宝贝一样，谢佩峰当然不信：“人形何首乌是矿里挖出来的？”
“每年应该都有个几千斤吧，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提前预定。”
谢佩峰但当然不相信：“你扯犊子呢？！”
秦启明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只是猛劲儿刷礼物。
最后，张欣桐被刷慌了，这一晚上只是做了个菜，自己竟赚了几十万。
这钱让张欣桐不安心，早早结束了直播。
而这个时候，注意力已经不在张欣桐身上了，大家到处打听“王钢蛋”是谁。
连李金锐都给秦启明打来电话：“咱们学校新来一个土豪王钢蛋，好像很有钱的样子，给张欣桐猛劲儿刷礼物还开守护，当然也可能是没啥见识，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
“那个土豪就是我。”秦启明对李金锐实话实说：“记住，别跟其他人说我是土豪，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原来如此，老大你这是给自己女人花钱，我懂了。”
“张欣桐现在的情况，需要足够的钱，从根本上改变。但她太要强了，不肯接受任何资助……”秦启明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只能当个匿名土豪了。”
秦启明跟李金锐聊了几句，刚放下电话，张勤峰打了过来：“秦总，你记得郊区那块第吧，就是盛产锂辉石的？”
“不是被司月买走了吗。”
“司月现在开工建设成为生产基地，还不只提供锂这种原材料，而是从开采到加工一条龙，规模超级大。”张勤峰告诉秦启明：“这样一来，她就缺生产线了，如果从厂家定制的话，时间会非常长，这种生产线的建造本身就很复杂。”
“继续说。”
“锂电池这个行业的关注度还没上来，但已经有很多人意识到了，新能源将是未来主流，所以眼下必须尽可能抢占市场份额。等到新生产线投入使用，可能全世界都投入这一领域，到时变成红海，很难搏杀出位。”
“所以只有买二手的。”
“对。”张勤峰点头：“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中都那边有家龙福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宣告破产，手头有两条生产线要卖。”
秦启明明白张勤峰的意思：“我们可以买下来，自己加工生产锂电池，也可以高价卖给司月赚一笔差价。”
“我本来想去一趟中都，但我要负责三家企业，实在忙不过来，不如你……”
秦启明点头：“我去一趟。”
秦启明马上订了一张机票，第二天就飞到了中都。
除了老家那座乡村，以及深州这座超级大都市，秦启明还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这一次秦启明主动要求来中都，也是为了长一下见识，毕竟这里是神州国的首都，按说应该更加繁华才对。
奈何，秦启明下了飞机之后，发现天空竟然是黄色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
秦启明下飞机的时候，还只是有点黄，飞机还能正常起降。
当秦启明走出候机大厅，天上就像抹上了一层屎汤，连带着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秦启明看到路边有个老人，赶忙过去问：“你好，大妈，请问去哪坐计程车？”
老人说话了：“小伙子，你要看清楚，我是你大爷。”
“对不起，大爷……”秦启明叹了一口：“我一外地人，不太适应你们这里的气候，我就知道有种小吃叫驴打滚，没想到这天也能驴打滚。”
秦启明问到了哪里坐计程车，可看这天恐怕要限速，还不如等一会，于是回到了候机大厅。
这个时候，秦启明眼前晃过穿着长筒袜的大长腿，是身穿制服的空乘，正是秦启明航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