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下飞机，她正好下班。
秦启明通过制服上的姓名牌，知道她叫沈诗婷，立即追了上去：“沈小姐，等一下。”
沈诗婷对秦启明有印象，因为秦启明在航班上一直瞄着她的屁股，搞得她不胜其烦。
她一直躲着秦启明，这会儿又遇到秦启明，让她非常不耐烦：“你有什么事？”
秦启明低声说了一句：“你最好先去一下卫生间 。”
“你有病吧？”空乘非常鄙夷的看着秦启明，不明白怎么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如果你是想要泡我，你的这个要求也太鬼畜了。”
秦启明摇了摇头：“我干嘛泡你？”
“那就别过来搭讪。”沈诗婷打量着秦启明廉价的穿着：“你这样的男人，不符合我的要求。”
“你什么要求？”
沈诗婷冷冷一笑：“首先得是富二代。”
“前段时间受疫情影响，所有航班全都停飞，我听说只能你们这个行业保持最低薪资，现在是抄底空姐的时候。不过……”秦启明笑了笑：“我只是想告诉你，美女，你来亲戚了。”
沈诗婷没明白：“什么亲戚？”
秦启明只能更详细的解释：“你的姨妈巾可能漏了，你屁股上粘了一块血迹。”
沈诗婷愣住片刻，随后从包中拿出梳妆镜，冲着身后照了一下，果然粘着一块非常明显的血迹。
“我刚才在飞机上就想告诉你，不过一直没机会……”
沈诗婷万分尴尬，一句话不说，转身跑进卫生间。
秦启明在候机大厅等了一会儿，雾霾多少有些散去了，直接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龙福公司。
本来秦启明打算，把生意谈成尽快回深州，却没想到这一次中都之行一波三折。
龙福公司门前全都是人，从写字楼门口甩到写字楼外的街上，身在其中能感受到什么是龙的传人。
秦启明很自然的排了进去，接下来，又很自然引起周围的注意。
烂洞牛仔裤和很旧的T恤，一个绿色帆布兜，是秦启明的全部行头。
帆布兜是多年前部队使用那种，上面印着红字“农业学大寨”，没点岁数的人，还真不懂是什么意思。
秦启明有点像是出土文物，周围的人比起来则全是小鲜肉，一个个皮肤白嫩，西装革履。
他们留着时尚的发型，身上散发着男士香水味，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面试男演员。
秦启明能看出来，他们平常保养非常好，没受过日晒风吹雨淋，更不可能像自己一样下地干活。
周围路过的女孩眼冒火花，离得老远指指点点：“这个帅哥颜值比较高！”
“那个鼻子大有可能家伙也大！”
小鲜肉们也不闲着，点评这个女孩胸.器逼人，那个腿玩年……
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转过身用非常不屑的目光，打量着秦启明：“应聘保洁走错地方了。”
秦启明很认真的回答：“我不是应聘保洁的……”
旁边另外一个人很好奇：“你什么学历？”
秦启明挠了挠头：“学历很重要吗？”
“我可是985毕业的。”这人颇为鄙夷：“你连学历都没有，又不肯当保洁，来干啥？”
第一个问话的人很自豪的道：“我可是211毕业的。”
“什么是211？”秦启明表示很费解：“是全国11所最2的大学？”
“夏虫不可语冰。”211高材生觉得没必要跟秦启明解释太多：“你学历不高当然不懂，不过你应该知道这哪，穿成这样还好意思来？”
“我没别的衣服了。”秦启明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每天都洗，很干净的，好过某些人，一身名牌，都盖不住那股人渣味。”
211冷冷一笑：“LOW逼，你说啥？”
“我说你了吗？”秦启明耸耸肩膀：“怎么有捡人的、捡钱的，还有捡骂的！”
从后面走过来一个人，明显跟211一起的，推了秦启明一把：“你咋说话呢？”
秦启明看了一眼对方，轻轻拍了对方一下肩膀，又装作掸灰的样子，弄一下对方的腰部：“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
下一秒钟，这人“噗通”一声，跪在秦启明面前。
“我只是批评你两句，就算你觉得有道理，也不用行此大礼。”秦启明很认真的提出：“话说，你跪的真是娴熟，基操勿6，服了！”
这个人无助的看向同伴：“我的腿……咋没有知觉了，赶紧的，带我去医院呀！”
同伴赶忙搀扶起这个人，急急忙忙送去医院，也顾不上秦启明了。
这时，保安走过来，警告：“不许喧哗，要是扰乱秩序，自动丧失资格。”
“贵公司要求很高啊！”秦启明非常费解：“谈个业务竟然还得有资格，要求学历！”
保安楞了一下：“谈什么业务？”
“贵公司不是要出售生产线吗？”
“你是来买生产线的？”保安非常意外：“那你怎么排队参加应聘？”
秦启明也很意外：“这是应聘队伍？”
“不然你以为呢？”
秦启明一个劲摇头：“听说你们公司要破产了，我以为是排队来算账的！”
这一句话引发排队人群的轰动：“什么，快破产了，那为什么还招聘？”
保安赶忙维持秩序：“要是不想应聘就马上离开！”
一个助理模样的人赶忙过来，带着秦启明离开：“你去会客室！”
因为听说公司要破产，应聘人群越发混乱，助理把秦启明带过去之后，就离开了过去帮忙维持秩序。
在会客室里，秦启明看到了一个女人，大约三十多岁，保养的非常好。
她的身材略有点丰腴，紧紧撑着职业套装，没穿袜子，白嫩的双腿大半露在外面。
这个女人看到秦启明打了一个招呼：“请问你是……”
“我是正明集团的秦启明。”秦启明自我介绍：“听说龙福公司出售生产线，所以过来洽谈一下购买。”
这个女性立即展开笑容，站起身跟秦启明握了握手：“你好，我是总经理吴跃琴，有关事宜你跟我讨论就行。”
“不知道你们公司准备卖一个什么价格？”
“两套生产线五千万。”
“这个价格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马上签合同。”
“先不急。” 吴跃琴摆了摆手：“我们先去洗个澡吧！”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