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获得李晓蕊的信任，就必须交上投名状，这个投名状必然会是人命。”董璐意味深长的分析道：“你知道为什么李晓蕊相信秦启明吗，正是因为秦启明杀了我，让李晓蕊觉得抓住了秦启明的把柄，以后秦启明只能跟着自己混，所以李晓蕊才放心把秦启明带在身边。”
林潮滨明白了：“如果我们的同事去卧底，可能被李晓蕊交代同样的任务。”
“秦启明是付出一定代价，才能接近李晓蕊，这个代价就是我差点被杀掉，我们没办法再付出同样的代价。”董璐缓缓摇了摇头：“那么就只能利用好秦启明这个机会！”
“话说秦启明这小子嘴巴真是严密的很，竟然一点都没透露出来，自己到底是谁！”
“你还真别说，身为一个卧底，还真就要嘴巴够严，这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优点！”
“我倒觉得他是为占便宜！”林潮滨直接脱口而出：“按说他是作为万年参酒的创始人，应该不缺钱啊，但我给他钱要他帮忙照顾你，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收下来了！”
董璐瞪了一眼林潮滨：“我还真的觉得这不能怪秦启明！”
林潮滨一愣：“啊？”
“是你主动愿意把钱给他的，又不是他把刀架你脖子上，逼着你掏钱的！”董璐翻了翻白眼：“是你自觉自愿掏钱的！”
林潮滨很尴尬：“还真是……”
“话说你也不差那点钱。”董璐气呼呼的道：“总之，秦启明现在是我们唯一的途径，可以调查李晓蕊这个人。”
林潮滨无奈的道：“只是……”
董璐问：“只是什么？”
“只是秦启明这人可靠吗？”林潮滨质疑道：“他作为万年参酒的创始人，按说是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当他知道你是警方卧底之后，按说应该表明自己的身份，无条件配合警方行动才是。然而，他根本没说自己到底是谁，也没有主动配合我们，还是我给了他一笔钱，他才愿意暗中保护你。”
董璐赞同的点点头：“也是哈，这小子也挺不是个东西的……”
“反正这小子油腔滑调不太靠谱！”
“不管怎么说吧，他不可能真正跟犯罪分子勾结一起，李晓蕊的假酒给他造成严重损失，他除非疯了才会真的跟李晓蕊混。”顿了一下，董璐转而问道：“话说李晓蕊那边怎么样了？”
询问李晓蕊不是林潮滨，不过林潮滨刚才跟同事打听了一下，大致知道情况：“李晓蕊说，自己跟丁金明在一起已经几年了，但两个人一直没结婚，而且也没住在一起，只能算是男女朋友，不能算作是夫妻。两个人的事业是分开的，丁金明的事情是丁金明自己负责，她李晓蕊的事情也是她自己管理……”
“简直胡说！”董璐怒道：“丁金明的账户和资金，全部都是李晓蕊控制的！”
“话虽如此，但我们没证据，从表面上看起来，两个人之间除了男女朋友关系，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交集。”一边摇头，林潮滨一边无奈的道：“一般来说，夫妻两个人如果都是生意人，虽然可以是各做各的，但肯定也会合伙投资一些项目，为的是资源共享互相利用。但是，李晓蕊和丁金明两个人没有合伙任何东西，两个人各有各的公司，丁金明的公司没有李晓蕊的股份，李晓蕊的公司没有丁金明的股份。虽然社会上一直传言说，李晓蕊这个人非常强势，丁金明的钱全都在李晓蕊的手里，但我们没办法可以证明这一点。”
董璐皱起眉头：“李晓蕊这人也太狡猾了！”
“李晓蕊还说，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跟丁金明联系了，不知道丁金明都干了些什么。”
董璐马上道：“但李晓蕊曾经出现在厂子里！”
“同事提出过这一点，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李晓蕊曾经出现在假酒厂。可李晓蕊同样有解释……”林潮滨无奈的道：“她说自己最近心情比较烦，听说丁金明在乡下有个厂子，就直接过去住了几天，躲一个清净。没想到的是，丁金明知道之后跑了过来，结果自己跟丁金明大吵一架，然后就离开厂子了，她前后总共没住几天，也没进过车间，不知道厂子到底生产什么。”
“还有呢？”
“还有就是她本来也决定跟丁金明分手了，最近这一年多时间以来，一直在跟丁金明做各种切割。”林潮滨重重哼了一声：“这个女人真是难对付。”
“她都准备跟丁金明分手了，听说丁金明有个厂子，还去丁金明那里，这不矛盾吗？”
“确实有点矛盾，但我们也什么证据，证明李晓蕊这么做有问题。”林潮滨摇了摇头道：“李晓蕊说了，原本自己对分手还有些犹豫，正是因为丁金明在厂子跟自己吵了一架，自己才坚定了分手的决心。”
“她知不知道丁金明已经死了？”
“我们把消息告诉她了，她表现得非常伤心，抹了几滴眼泪，说在一起好几年还是有感情的，自己也不希望丁金明落得这样的下场。”
董璐当即道：“她这是在表演！”
“当然了，不过演的挺像。”
董璐一瞪眼睛：“你这是在帮她说话？”
“绝对不是！”林潮滨连忙摆手：“我是实话实说，这女人说的所有话，我怀疑都是事先准备好的，而且反复推敲了好几次，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我们从她的话语中找不出什么漏洞！”
“其他事情都可以甩干净，谋杀我这件事儿，她怎么甩锅？
“我们同事问过她，知不知道厂子里有一个女工叫董璐……”
董璐急忙问：“她怎么回答？”
“她说不认识。”林潮滨摇头：“她说整个厂子里，除了朱毅之外，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等一下，她可不是一个人去的厂子，还带着好几个手下呢，这几个手下可以成为至关重要的认证。”
林潮滨很小心的问：“你知道她的那几个手下都是谁，叫什么名吗？”
“不知道。”董璐摇头：“我就记得那些手下全都穿着黑衣，他们平常不跟工人说话，我们也没什么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