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大罩着我们，我们才能做事儿啊，要不然我们自己啥也干不了……”刘春生一脸愁容：“我们就是一帮废物……”
秦启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也就是说，你们需要一个牛掰的人，当老大罩着你们。”
“现在没人能收留我们，我们只认识你了……”刘春生唉声叹气的道：“实话实说吧，这些年来我们在外面有不少仇家，要是没个老大罩着我们，我们肯定必死无疑啊。”
秦启明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是吗。”
“张辉这不让人干掉了吗。”刘春生这会儿是真的非常害怕：“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可能下一个就是我们了。”
秦启明微微一怔：“张辉死了？”
“对啊。”刘春生点头：“应该是昨天晚上的事，我们早晨过去找他，发现人躺在地板上没气了了。”
“然后呢？”
“已经报警了，警方正在处理……”刘春生告诉秦启明：“这案子到底能不能破，谁也不知道……”
刘春生并不知道，张辉被秦启明收买暗中提供情报，本来以为对秦启明来说，张辉跟自己没啥区别，所以刚开始没说出这事儿。
但这个消息对秦启明来说却非常重要。
秦启明想了一想，反正自己眼下需要用人，刘春生这几个人看着虽然没什么大用，但平常打个杂什么的还可以，于是答应了：“你们去刀疤哥烧烤店，找到刀疤哥说，你们是我派过去的，以后你们就跟着刀疤哥混吧。”
刘春生感激涕零：“好！”
秦启明问了一句：“我有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为什么知道我在正明集团？”
“是张辉告诉我们的。”刘春生回答：“昨天晚上喝酒，张辉告诉我们说，其实你才是真正的牛人，有一家非常大的企业，徐海龙那个傻叉竟然不知道。”
“不只是徐海龙不知道，太多人都不知道了，包括傅檀雨。”
刘春生一个劲点头哈腰：“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你是大人物。”
“你们跟我混可以，但必须对我的事情高度保密，不能说出去一星半点，否则……”秦启明耸耸肩膀：“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当鞋垫！”
刘春生点头：“是！”
“我让你们说什么，你们才能说什么，我不让你们说话的时候，要一声不出。”秦启明把刘春生一伙打发走了：“去找刀疤哥吧。”
等到刘春生等人离开，秦启明立即给叶天璇打了一个电话，把经过说了一遍。
“张辉一定是尹福平杀的。”叶天璇第一时间做出判断：“先前张辉给徐海龙打过电话，结果警察直接上门把傅檀雨给救了，尹福平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一定是张辉透露了消息。”
“尹福平这个人不是特别聪明，否则就应该对自己的位置言保密，不让徐海龙说出去。”秦启明多少有些无奈的补充道：“同时他又很运气，就是出去吃碗面，结果躲过了警察。”
“这个人潜伏在暗处，没人知道在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就会做出什么事情，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当心。”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秦启明叹了一口气：“只要傅檀雨没事儿，那才是真的没事儿。”
“对了，你刚才说，张辉喝酒的时候，无意间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是正明集团的董事长，那么张辉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他的。”
叶天璇不解：“为什么告诉他？”
“我只是想让张辉知道，其实我是有一定势力的，他可以老老实实给我办事。”秦启明摇了摇头：“我是担心这小子跟我耍滑头，如果不让他对我有一定了解，可能会暗中咬我一口。”
“但这个张辉嘴也太快了，竟然说给了刘春生，希望这个刘春生的嘴巴能够严点。”
秦启明点头表示认同：“在我手下做事，嘴上必须有把门的。”
秦启明刚放下叶天璇的电话，杨畅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走了进来：“秦总，有件事情，可能得你亲自处理……”
“什么事？”
“李兆军来了。”杨畅一脸无奈：“他不跟我谈，就是拒绝合作，我没办法只能过来找你。”
“谁是李兆军？”
“秦总你不知道？”
秦启明有点尴尬：“难道我应该知道吗？”
“他是我们的华北分销商。”杨畅很无奈的解释了一下：“也就是说他负责帮我们卖车。”
正明集团生产的新能源车行销全国各地。
一般来说，正明集团这样的大型企业，会把全国各个省市分成几个大区，每个大区都有独立的经销商，每个经销商也是独立经营。
每个大区的经销商当然不一样，各个大区之间存在竞争关系，互相之间也没什么联系。
先前华南地区经销商，跟秦启明一番装13，结果被秦启明狠狠摆了一道。
原本正明集团只负责生产，自己不销售，而是把所有新能源车交给经销商，在全国各个大区销售。
秦启明跟苏玉衡合资，成立了自己的销售公司，专门销售正明集团的新能源车，但业务范围只包括华南地区，也就是接管了原本那个经销商的业务。
这家自己的销售公司，发展非常缓慢，其实没能很好承接原来的经销商，反而还在不断丧失市场。
原因很简单，苏玉衡的生意太多，主业又是地产，汽车销售对她来说只是一门小生意，所以她没怎么上心。
至于秦启明，更不怎么关心了，因为有太多事情需要忙，就让这家公司自己运行。
没人正确领导，在外面拓展业务，这家销售公司发展自然缓慢。
事实上，秦启明根本就不过问销售方面的事，连各个大区经销商是谁都不知道。
维护客户关系，包括经销商关系，都是公关部的职责。
杨畅上任以后，把所有业务完整接了过来，虽然时间不长，却基本摸清楚了正明集团的全部外界关系，包括所有客户和经销商的详细情况。
本来杨畅把工作处理的不错，也根本不需要秦启明操心。
这一次，杨畅却没办法摆平李兆军，只能来找秦启明。
秦启明很好奇的问：“这个李兆军是什么人？”
“他是正明集团的老牌经销商了，从正明集团建立之初，就代为销售新能源车。”顿了一下，杨畅补充道：“也就是说，他与正明集团之间的关系，其实比你收购正明集团还要早得多。”
秦启明点了点头：“继续说。”
“我了解了一下情况，自从你收购正明集团之后，李兆军那边也没什么反应，该卖车就卖车，其他一概不管。”杨畅回答：“不过呢，先前他与正明集团签订的合同已经到期，按说应该续约了，结果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