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看着景远,果然是他妈妈的好大儿,不惜把我推出去给他妈妈顶锅。
景远妈妈眼睛一亮,腿也不软了。爬起来对着我破口大骂。
“都是向雪这个贱蹄子。她在屋里和别人赌博,她想上厕所,把我叫过来给她摸牌。我哪里知道这是干什么啊。”
我委屈的哭起来。
“警察叔叔,饭店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您不信可以调监控,从我离开化妆间,我没有再进去过。”
只要一调监控,真相就会大白。景远怎么会舍得他妈妈受苦。
景远一把拽住我的头发,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用极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你去帮我妈顶罪。等你出来我还要你。”
警察一把将景远拽到一边,
“干什么?当着我们的面家暴吗?全部带走。”
没过多久,我和景远就出来了。酒店监控拍的清清楚楚,景远妈妈和她的牌友抱着钱兴高采烈的进了化妆室。景远妈妈的牢狱之灾是躲不掉了。
景远得知他妈妈为了还赌债,同时伺候五个男人,当时就控制不住情绪,砸烂了派出所的椅子。
景远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抽皮剥筋。嘴里说的却是讨好的话。
“对不起向雪。刚才是我太着急了,我就是想救我妈。你不会怪我吧?”
我装作体贴的样子说:“我理解你。毕竟那是你亲妈。”
景远心里明白,警方证据确凿,真让我顶罪也顶不了。他妈妈救不出来了,他不能失去我这个免费保姆。
回到家里,景佳扑上来就要打我。
我对景佳的恨,不比景远少。景佳一个女孩儿看似无害,实际最歹毒。上一世,,如果不是景佳提议把我活埋,我就不会被活活憋死。
“向雪你个臭女人,你为什么不帮我妈顶罪?我妈不在家,谁给我钱花。”
“这不是还有你哥,你哥的工资一个月两万五呢。”
景远并不喜欢景佳。景佳天天在家打游戏,往游戏里冲了少说几十万。景远可以让自己亲妈任性,却不会放任妹妹任性。
“哥,给我五千块钱。我要充值。我都被打死好多次了,我要报仇。”
8
景远的僵着脸,不耐烦的推开景佳。
“就知道要钱,你自己怎么不出去挣钱。”
我赶紧扶着差点摔倒的景佳,心疼的上下看看有没有哪里磕到碰到。
“景远你也是的。景佳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推他。你昨天不是刚发了工资,给她五千块怎么了。”
景远现在不但没钱,还负债累累。婚礼仪式的礼金都被他妈拿走了,为了付酒席钱,景远借了一圈。大家都知道景远妈妈赌博,没有一个人愿意借给他。
景远没办法,只好在网上借网贷,把钱还上了。
“好啊!哥。你刚发工资,5000块都不给我。我问莹莹姐要去。她肯定给我。”
算算时间,陈莹现在应该怀孕了。
陈莹一边傍着大款,一边勾搭着景远。大款可以给陈莹足够多的钱,景远年轻帅气,给够她精神需求和生理需求。
景远立马急了,拉着景佳进屋反锁了门。景远害怕我知道陈莹的存在,我才不在乎。他们渣男贱女是良配。
不一会儿,景远阴沉着脸出来了,恶声恶气的对我说:“管好你的嘴。以后我说话你不要乱插嘴。”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一声不吭。我知道景远最喜欢看我这个样子,他能在心理上获得巨大的满足感。
天还没有黑,景远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跟猪一样在我脖子拱来拱去,他身上灼热的温度刺激着我的每一寸皮肤。
我没有感受到欢娱,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他。
“别,我身体最近不舒服。”
景远看我的眼神,像极了街上的嫖客。我心里一阵恶心。
我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我的体检报告,HPV五项高危,多项炎症。
“老公,我正想和你说。前几天身体不舒服,一去检查,这么多问题。”
“医生说这种病一般是私生活比较混乱导致的,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得这种病。奇怪了?”
景远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他不干净,陈莹也不干净。我一向老实,不是会干那种事的人。
“身体不舒服,你就早点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
景远肯定是找陈莹泻火去了。
我记得上一世我和景远结婚没多久,陈莹就被土豪甩了,加上陈莹月份大了,陈莹就住进了我家。
这一世我不好拿捏,景远不一定敢让陈莹来家里住,那我就给他们制造机会。
9
只要他们在一起,我就有信心让他们狗咬狗。
我平时不爱社交,就喜欢打游戏。我主动要求和景佳打游戏,带着景佳见人就砍,景佳两眼发光,对我崇拜的不得了。
我趁机问她:“你今天说问莹莹姐要钱。莹莹是谁啊?”
“就是我哥的一个朋友。经常来我家玩,对我可大方了。我妈很喜欢她。”
我连哄带骗的从景佳那里要来了陈莹的微信,用小号加了陈莹的微信。
陈莹最近几天的朋友圈都是一些无病呻吟的文案和抱着大肚子愁眉苦脸的样子。
她怎么不着急,孩子快出生了,土豪不要他,跑路了,她必须赶紧给她的孩子找个爹。
景远一直到半夜才回来,身上带着酒气。
我主动给他倒蜂蜜水解酒,给他盖好被子,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洗了。我表现的像极了一个贤妻良母。
果然,早上吃早饭,景远一个劲儿给我夹菜,没话到处找话说。
“景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事你尽管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景远终于舒展开眉毛,小心翼翼的对我说:“我有个异性朋友,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她已经孕晚期了,但她老公不要她跑了。”
“她现在没地方去。咱妈至少三年才回来,我想让她先来咱家住一段时间。等条件允许了再搬走。”
“好,都听你的。”
景远高兴的拿着手机跑到阳台上打电话。
下午陈莹就拖着大包小包的来了。陈莹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趾高气扬的指挥我,让我给她搬行李。
“不好意思啊。我帮不了你。我约了医生复查。得了点妇科方面的毛病,好像是景远传染我的。”
我叹着气离开,我一关上门。屋子里就乒乒乓乓,传来打砸的声音,陈莹厉声尖叫的声音。
10
“景远,你不是说你就把她当丫鬟。你怎么还碰她。”
“你好意思说我。我最近那里长了好几个红点点,我只有你和向雪两个女人。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别的男人。”
景远并不知道陈莹被土豪包养的事情。景远把陈莹当玩物,陈莹也没有对景远认真,
陈莹最擅长哄骗男人,三言两语就把景远哄好了。
我约了土豪的老婆冯姐。陈莹肚子里怀的是土豪的孩子。
冯姐知道土豪在外边睡女无数,冯姐不管,但是不能搞出孩子来。冯姐不允许私生子来分走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
我把从陈莹朋友圈找到的照片给了冯姐。陈莹之前一直住在土豪的别墅里,冯姐一眼就看了出来。
“你能百分百确定陈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老公的吗?”
“我用我的性命发誓,陈莹肚子里的孩子百分百是你老公的。”
上一世,陈莹生完孩子是我给她伺候的月子。陈莹的孩子长得又黑又胖,丑的不忍直视。
陈莹骗景远孩子一出生都丑,长长就好看。我无意间说了一句孩子怎么跟景远长得一点也不像,陈莹就指挥景远把我打的头骨碎裂,昏迷过去。
冯姐当着我面给他老公打了电话。原来土豪也不愿意让陈莹把孩子生下来,陈莹一直到孩子都显怀了才告诉他。
那时候孩子已经打不掉了。再加上陈莹铁了心想分土豪的家产,土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路。
冯姐答应和我合作。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故意跟景远说:“刚才我回来,在小区门口看到一个大姐,穿的珠光宝气的。说来咱们小区抓小三。”
陈莹吓得“啪”一下,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我关切的撩起陈莹盖着脸的头发,让陈莹慌乱的神情完完全全展现在景远面前。
“莹莹,你怎么了?怎么出了一头虚汗。”
陈莹赶紧拿出抽纸不断擦拭额头上的汗。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热。”
11
景远一下一下拨弄着碗里的饭菜,眼神阴冷的盯着陈莹。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景远杀我时,就是这个眼神。我赶紧收拾碗筷溜走,我要给他们留下充足的空间吵架。
等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假装出去溜达消食,关上门在门口偷听。
果然,我一离开,景远的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景远用炸雷般的声音大声质问陈莹:“你心虚什么呢?你在外边有别的男人是不是”
“景远,我跟你两年了。你屁也没给我,全是我倒贴。我没名没分的给你怀孩子,你还怀疑我,你是人吗?”
陈莹不愧是流连男人堆的高手,几句话就把景远说的没了声息。
接着就传来女人异样的声音。景佳还在家里,两个人是一点也不避讳。
我在小区里闲逛,冯姐应该快到了。
我正想着,一辆黑色商务停到楼栋门口。
冯姐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冲上楼。我赶紧跟上跑回家现场吃瓜。
我以为冯姐要把陈莹打一顿,没想到陈姐手段高明多了。
“我是赵大强的老婆。我听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赵大强的。我和赵大强没儿子,你要是怀的儿子,我抱走,给你一张支票,八位数以下你随便填。”
“要是女孩儿,你自己养。抚养费500万一次性买断。你以后别再来找我家老赵。”
陈莹没想到钱袋子跑了还能主动回来,顾不得旁边景远快吃人的眼神,激动地说:“我给你打保票。我肚子里的孩子百分百是赵大强的。你不信可以去医院抽羊水做DNA检测。”
“我前段时间出国旅游,在国外查过了。百分之百是男孩儿。”
陈莹只顾着讨好冯姐,没注意到旁边阴森森的景远。
景远铆足了劲,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把陈莹打的从椅子上倒在地上又划出去了一米远。陈莹的耳朵、鼻子、嘴角都呼呼往外冒血。
“陈莹你个破鞋。口口声声说只有我一个男人,你踏马在外边给别的男人做小三,你要脸吗?”
“我的病也是你传染的吧。”
12
冯姐的保镖立马把冯姐保护起来,没有人理会躺在地上几乎起不来的陈莹。
我这才明白冯姐带的人是保护她自己的,不是来打架的。
冯姐在保镖的护送下,快速跑到门口。依依不舍的对着陈莹喊:“陈莹,保护好你肚子里的孩子,赵大强家的香火靠你了。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陈莹紧紧护着肚子,声嘶力竭的呼喊:“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景远如同暴怒的狮子,嘶吼着,手摸到什么就把什么往陈莹身上砸。景远的脚对准了陈莹的脸,坚硬的皮鞋“砰砰砰”往下砸。
我光看着,就觉得脑壳疼。
陈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从喊救命变成了求饶。
“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饶了我吧。”
一大滩鲜红的血液从陈莹下体蜿蜒而出。陈莹整张脸已经变形,五官都碎了。陈莹已经说不出话了,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我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殴打,景远想要陈莹的命。这一次死的人变成了陈莹,事情也提前了。
我整个人像僵住了一样,我想逃跑,腿怎么也动弹不了。
我似乎看到那天被毒打的我。
那时的我,就像现在的陈莹一样。陈莹艰难地抬起头,用可怜又渴望的眼神看着我,她知道,如果在这个家里有人救,只可能是我。
我把头扭到一边,如果没有经历上一世的一切,我可能会救她。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救她。
她当时对我的残忍,如今都报应在她自己身上。
陈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口慢慢不再起伏。
景佳终于走出她的房间,惊讶的看着满地的血。
“哥,你杀人了。怎么办?你要是也被警察抓了,以后谁给我钱充游戏币,谁给我做饭吃。”
到这个时候,景佳心里想的还是她的游戏。一点不担心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景远的意识慢慢清醒,他扔掉手里的棍子,踢掉沾满血的鞋子,小心翼翼的去探陈莹的鼻息。
陈莹整张脸都被血糊上了,哪里还能感受到鼻息。
景远跌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完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景远拿着带血的皮鞋,走到我面前,我的心一沉,他不会想杀我灭口吧。
景远用皮鞋一下一下轻轻的敲着我的额头,他每敲一下,我都觉得下一秒他可能会用力,我的脑袋下一秒会碎,我会死。
“你要是敢报警,我立马杀了你。过来帮忙处理尸体。”
13
景佳快速拉上所有窗帘,从屋里拉出来一个最大号的行李箱。
“哥,把陈莹装进去,一会儿天黑了,咱们把她运回老家,埋到地里。陈莹是孤儿,没有人会找她。”
我看着地上熟悉的箱子,上一世,我就是被塞进这个箱子里,埋进土里。
景远粗暴的把陈莹的腿折断,整个人叠成一个Z字装进行李箱。
景远吩咐我:“向雪你别站着看了,快去拿拖把,把屋里打扫干净,明天我找装修队,把房子重新粉刷一遍。”
“向雪,明天你抽空在网上看房子,咱们到别的地方租房子,最好离这里远一点。这个房子租金不要了,赶紧退租。”
我踮起脚尖,绕过满地血迹,飞快冲进厕所,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
景远和景佳不愧是兄妹俩,心肠冷硬,杀了人,没有任何生理反应,还能淡定的去埋尸。杀过一次人就是不一样。
我硬着头皮,慢腾腾打扫地上的血迹,我故意在桌子底下,墙缝里留下一点血迹。
景佳也趴在地上,蜷着肥胖的身体,认认真真的擦拭每一个角落。上一世杀死我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处理的。
我趁着景远不注意,偷偷拿出手机给冯姐发信息:快报警,景远把陈莹杀了。
“你干什么呢?”
我赶紧把手机反过来盖在桌子上,景云手里拉着行李箱,正站在我背后看着我。
“我看一眼几点了。我去拿拖把拖地。”
“先不用拖地了。都晚上十点了。咱们先回老家,去把陈莹埋了,回来再收拾。现在天热,我怕放时间长尸体臭了。”
一人高的草丛里,到处都是虫鸣鸟叫。我第一次觉得虫鸣声这么渗人。
景远和景佳没干过什么体力活,不一会儿就累的坐在地上,两人竟然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我赶紧拿出手机,给冯姐发了一个定位。
我找到当年他们埋景远爸爸的地方,快速往下挖,只挖了三四十公分,就挖出了花白的骨头。
我没有再往下挖,这些就足够了,剩下的交给警察。
过了一会儿,警笛声就响了起来。
景远迅速睁开眼睛,凶狠的盯着我。
“向雪,你个婊子,敢报警。我杀了你。”
景远拿起地上的铁锹就往我头上拍。
14
我拼了命的边跑边喊:“不是我,我没有报警。”
好几次,铁锹擦着我的头发落在地上。
我拼尽全力朝警察跑去,我看到警察身上闪闪发光,是能让我活的希望之光。
我还是挨了一下。景远一铁锹拍在我左肩膀上。我趴在地上,侧头看着景远手里高高扬起的铁锹。
我闭上了眼睛,轻轻叹息。还是躲不过。看来命运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预想中的铁锹没有落下,我被扶了起来。
景远疯狂挣扎,手够不到我,就伸脚朝着我踢。
“向雪,敢出卖我,我不会放过你。”
我大口喘着气,如释重负,一切终于结束了。
景远又把责任往我头上推。兄妹俩跟商量好的一样,都说是我嫉妒陈莹,所以把陈莹活活打死了,景远被吓得站在门口一动不敢动。
景佳一直在房间里打游戏,她出来上厕所才知道客厅发生了什么,当时陈莹已经死了。
也是我提议把陈莹埋进景远老家院子里的。他们俩都害怕我会杀了他们,不敢反抗。
警察把指纹、凶器摆在景远面前,景远还是要死不认罪。
警察把景远爸爸死亡案和陈莹的案子放在一起办了。
景远因为故意杀人,拒不认罪,行为极其恶劣,被判处死刑。
景佳协助埋尸、毁灭、伪造证据,故意杀人也是死刑。
景远妈妈在监狱里,还幻想着好好改造,早日出来。谁知道被翻出陈年旧案。
景远妈妈跟景远一样倔强。证据都摆在面前还死不承认。她以为只要她不承认,这么多年过去证据都消失了,警察肯定拿她没办法她。
警察把找到的证据摆在她 面前的时候,她知道这辈子完了,当场晕了过去。
我从一开始就是被景远胁迫的,我有冯姐做人证,还有家里监控做证,我被当庭释放。
我冲上去一把抱住旁听席上的妈妈,嚎啕大哭。
“妈妈,我好想你。”
“宝贝不哭,一切都结束了,跟妈妈回家。”
冯姐得知景远直接把陈莹打死的时候,吓坏了。
她一开始意思是让景远知道陈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景远脾气暴躁,可能会逼陈莹去堕胎,甚至打陈莹一顿,把孩子打掉。
冯姐万万没想到景远胆大包天直接把陈莹打死了。
冯姐心里过意不去,我帮她解决了大麻烦,搞得我的小命差点丢了。冯姐一定要报答我。
我拒绝了冯姐的好意。没有冯姐配合,我不可能这么快报仇雪恨。
该死的人都死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