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心中的酸楚,漆黑的眸子盯着墙壁上的黑点,我没资格哭,更没资格闹。
“阿姨……”
听到我突然开口,阿姨满是欣喜,“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了?还是需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见我挪动身子要下床,阿姨慌忙过来搀扶我,我由于伤了元气身子很虚,再加上经期量大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脸上也没有半点血色。
“阿姨,我的包呢?”
见我找包包,阿姨匆匆去床头柜上拿了出来,她不知道我要拿包做什么,却见我拿着包准备出门,有些慌神,屋外的高以南见此,匆忙躲到了一边。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身子虚,还不能出院。”阿姨追了出来将我拦下。
“高以南还在等我,我不能让他等太久了,再晚一点民政局就要关门了。”
我的话让阿姨愣住了,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还使性子不忘高以南和我约好今天去民政局办离婚的事。
高毅仁临走前交代,绝对不能让高以南和我离婚,阿姨上前将我拉住,“孩子,别这样,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以……乖,听阿姨的话,回去躺着好不好?”
我摇头,执意的要出去,一个冷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姨你让他去,看看民政局今天有没有人给她办理离婚。”
阿姨见到温合过来了,满脸期待的看着他,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温合镇得住我,可是听温合这话她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温合与高以南冷的如出一辙。
“今天是周末,没有人会特地为你加班。”他走上前冷冷道,随即一手抓住我就往病房里走。
周末,为什么偏偏是周末,我念念着也就作罢了,就连老天爷都要让我多受两天折磨。
阿姨见这招有效,才算松了一口气,一瞬间疲惫感涌来,我躺下来睡下了,阿姨和温宇才走了出去。
“温律师,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及时过来,恐怕……”他回头看了房间一眼,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今天分明不是周末,可他却用这种方式骗过了我。
“恐怕她自己心里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高以南离婚真的是她甘愿的吗?”温合自言自语,“阿姨,高以南有没有过来?”
阿姨摇头,温合的眸色深了一下。
温合呼了一口气,抬眸道,“不如这样吧,这两天我把小北接到我那里住几天,以免他看到以南和苏安在一块心里会不舒服,另外,也不能让她傻乎乎的跑去和以南离婚了。”
阿姨有些疑虑,让我跟着温合走真的可以吗?
“没事的,我以前是医生,把她交给我你不用担心,还有,不要让以南和苏家的人知道小北去了哪里,我怕王文清会来找她的麻烦。”
阿姨见识过王文清的狠,为了苏安的事情,她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我不和高以南离婚,她一定第一个出来逼着我去民政局。
“这样也好,这孩子现在这个状态也经不起折腾了,苏家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们再来摧残她我怕她真的会……一会儿她醒了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和你回去。”
温合点头。
他们进来,却惊异的发现我居然已经醒过来呆站在床前看着外面的树出神。
“小北,你怎么起来了!”
我转身,我并没有生病,不想他们把我当成病人一样看待。
“我已经好很多了,也没觉得哪里难受,阿姨,我想出院可以吗?真的很不喜欢医院这种感觉。”我环顾着四周,除了苍白以外,四处都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罗北,你愿意和我回去吗?去我那里,而不是回妮可庄园。”温合表情严肃。
我的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拳头攥的很紧……
“去你那吗?”他想让我远离高以南,我心知肚明,这个时候,确实离高以南远一点是最明智的做法。我点点头,“好,我和你回去。”
温合看向了阿姨,点点头,“阿姨你帮小北收拾东西,我去给她办出院手续。”
他坚挺的身影出了病房,我才敢放松下来,坐回了床上,便不再言语,哪怕一路跟着他到了他住的地方我都保持沉默。
温合的家我从没有来过,也从没听他们提起过他家,甚至我连他们住在哪里都不清楚。
到了那里我才知道,不是一类人是做不了朋友的,温家也非同一般,只是温家相对于高苏两家要低调的多,我只知道他的父母是从事海上工作的,一年也只回来一两次。
“随便坐,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需要什么直接和满叔说,他会安排的,平时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小宇住公司给他安排的公寓那,我平时都在事务所,也就周末回来住两天,所以你不必担心。”
他这意思是平时这栋别墅都只是空着的,有钱人真是不一样。
我环顾着四周,虽然同为有钱人,这里却扑面而来的都是文艺的气息,装饰上也满满的书香之气。
“饿了吗?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诧异,温合居然打算亲自给我准备吃的,我点点头。
等他走后,我起身四处看看,看着楼梯沿路的墙上都挂着不同的肖像画,不难认出,上面的是温合与温宇两兄弟。
“真漂亮,这应该是他妈妈吧!”油画上的女人笑得如暖阳,给人感觉很舒服,在女人的旁边挂着的事一张男人的画像,俊朗的外表与温合有八分相似,一身军装更显硬气。
“你爸爸是军人啊,真令人惊讶。”我转过身看着过来的温合说道。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我没和你说过吗?我爸爸是海军,我妈妈是一名自由画家,她自由惯了,就留下了我和温宇,跟着我爸爸跑了。”
……
有这么形容爸妈的吗?不过选择了一个人,并且跟着他结婚跑路,是一件多么值得羡慕的事情。
“过来吃点东西吧,这几天你只能吃点清淡的了。”他交代着,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