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正在收拾行礼,温合眸色一沉,上前一把将我抓住。
“现在就想着走?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打算给他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需要解释吗?我有些气恼,他这朋友当得可真够义气,仗着我无亲无故好欺负吗?
我狠狠甩开手,继续收拾。
“明天我就要和他离婚了,这是他的选择,请问还需要解释什么?我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女人,不会疯狂地去哭着乞求他不要赶我走,放心,我会很识相的乖乖的成全他们的。”
我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了,害怕与他们再更多的逼迫我,我能撑的也仅限于此。
“你们走吧,我真的没事,怎么,怕我想不开吗?怎么会,我会活的好好地,没有高以南的那二十几年,我不一样的活过来了吗?”我笑的灿烂,越是如此,他们的心越揪的厉害。
“小宇,盯紧他,我把他抓回来让他在你面前好好说清楚。”
“不用了,你没必要去找他,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温合,别在逼我了,我已经尽力了,尽了我毕生最大的努力去爱他,可是……”我收住了话,强忍着眼泪掉下来,“如果你们执意如此,那我会直接消失在你们的面前,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我不是威胁,我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无力再支撑我继续假装下去。
温合的视线落在我精致且倔强的脸上,回头看了温宇一眼,他们退了出去。
关门的一瞬间,我瘫在了地上,浑身就像是一盆冷水淋得透彻,那种刺骨让我浑身发抖。
这一夜漫长的就像是几个世纪,直到天空露出的鱼肚白我才挪了一下坐的有些发僵的腿,在地上坐了一夜,例假更是来势汹汹,痛的我缩成一团。
阿姨因为担心我,早早的来叫门,而里面却没有半点回应,这急坏了她,听到阿姨焦急的呼唤声,守在楼下的温合和温宇冲忙上来。
温宇不管里头怎么了,直接撞门进来没看到我晕倒在地上,赶紧过去将我包起来就往楼下跑。
苏家别墅内……
白静安摆弄着花枝脸上满是笑,看了一眼坐在那一言不发的苏安,放下了手里的花走了过来。
“没想到你挺有能耐的,这么快就把高以南的心给抓住了,趁热打铁,让罗北那个贱女人自动滚出去。”
苏安不说话,白静安觉得太没劲,邪魅一笑,凑上前,“说说,怎么搞定他的,是不是用了我教你的那招,我就说管用吧,没有哪个男人有本事拒绝的了送上床的女人。”
苏安的手紧了一下,起身不再理会她朝着外面走去,白静安见如此冷哼一声。
“切,装什么清纯啊,女人啊,不还是在男人面前张开了双腿吗?”
苏安紧紧咬着唇,惨白的唇上没有半点血色,他不可能忘记那一夜……
“高以南,你给我出来……”温合冲进了办公室,这让办公室里受训的经理们惊了一下,高以南蹙了蹙眉,手一抬,修文让他们全都退了出去。“你倒是挺有意思的吗?玩够了就算了是吗?”
温合声音森冷,瞧这架势,是替我来的。
高以南坐回了座位上,翘起一条腿。
“这不是你当初让我这么做的吗?你说过她只不过是宁宁的代替品,现在我清醒了,不要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清醒了,不要了?说的还真是轻巧。
温宇挥拳出去,重重的落在了他俊逸的脸上,原本能轻易躲过这一拳的,而他偏偏没有这么做,就似乎是觉得,被打了,心里头反而能舒坦一些。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呵笑一声,“替她打抱不平够了吧,没别的事就回去吧!”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了吗?”
高以南的手僵住了,几秒钟的时间,他抬眸,脸上满是笑。
“谈不上在意,我们本来就是契约关系,各有所需而已,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关系自然就此终止。”
高以南从没发现,自己的好兄弟会这么混账……
“随你,罗北现在在医院,你自己看着办。”
听到我现在在医院,高以南的心猛地抽了一下,那种痛让他的面容有些扭曲。
“这个女人真有手段,明知道今天要去民政局和以南离婚,就闹出这么一出,她到底想怎样,不想离婚是吗?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一个女人从外面进来,高以南和温合神色皆为一紧,王文清是特地为了离婚这事来的,许久都不见高以南去找苏安她就就得情况不对,来到这才知事情原委。
“以南,你心里得想清楚,苏安心里装了你那么多年就等着你们结婚那一天了,如果你狠不下心和罗北离婚,又怎么能给她一个交代呢?”
温合紧了紧拳头,现在问题出在高以南的身上,他是什么态度就决定了这件事的发展。
许久他才开口,“阿姨,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和她离婚的,只是现在她人在医院,还是缓几天再说吧。”
高以南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软话,汪文清有自知之明,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人,也不在继续逼他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温合对高以南失望透顶,“行,高以南,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看着温合离开,高以南靠在了座位上仰起头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
突然他疯了一般冲了出去,直接飞车赶去医院,偷偷的在病房外看着我的情况,此时我静静的坐在病床上,像傻了一样,目光呆滞,阿姨喂过来的饭,我就张口慢慢的咀嚼,不哭也不闹。
我越是如此,他的心就越感觉到难受,转身狠狠的一拳头砸在了墙上,墙壁上留些了他猩红的拳头印记。
“孩子,你说句话吧,想哭就哭出来,好吗?”阿姨见我就像是丢了魂,心疼的直抹眼泪,“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苦命的孩子啊……”阿姨难受的直掉眼泪,如果我能哭哭闹闹,她心里也能好受些,可我偏偏安静的就像融进了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