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界内,陆心远袭杀大日宗修士抢夺《煌日经》一事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修士都开始怀疑此事的真伪,特别是仰慕陆心远小天君威名的修士,只不过无人敢去大日宗询问事情真伪。
“哼,什么狗屁小天君,竟然为了抢夺我大日宗经书,袭杀我派弟子,真是丢道尊的脸!”一位留着络腮大胡,身材魁梧的修士愤愤道,气愤不已的魁梧修士捏碎了手中的碧玉茶盏。“张兄,你先消消气,此事真伪尚无定论,先不说那人是不是小天君,我派弟子被杀一事,怎么可以听信那苟芳一面之词呢?”“王霄,要是你座下弟子被人袭杀在外,看你还能不能装得这么冷静!”
“张斐!你住口!”另一位身前绣着大日金轮的老者急忙开口制止了张姓壮汉修士,转而对着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王供奉莫怪,我这师弟便是这般火爆性情,再加上此次被杀弟子中有一位张斐的子侄晚辈,这才冲撞了王供奉,我替师弟向你道歉还望赎罪。”被张斐直言顶撞的王霄冷哼一声,收起手中折扇,与张斐对视。“王霄,你瞪我作甚?可敢与我出去过两招?”性情火爆的张斐直接开口约战。
大日宗祖师堂中,一众长老供奉纷纷开口劝阻张斐,毕竟眼前这位王霄王供奉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乃是那修行界四大最强势力之一的‘海崖阁’派来担任供奉一职的。大日宗虽不是什么小门小派,可对上像“海崖阁”“霸王一气宗”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是略显单薄了些。外加上外界传言这两大宗门势力要练手建立“天上国”,大日宗自然对这位王霄王供奉礼遇有加。
其实不止王霄,还有数位与王霄同出“海崖阁”的二代弟子纷纷下山,去往人间修行各派游说加入“天上国”一事。
想到王霄的身份,脾气火爆的张斐也不由的压下心中火气,不再说一句话。“诸位依我看,小天君袭杀我派弟子一事,虽有苟芳为证,诸位也曾亲手探查过那野修灵台,似乎却有其事,可事实原委如何,还需细细查明,传说中的‘鸡鸣山’我们可开罪不起啊。”
王霄轻摇手中折扇,丝丝清风带起鬓边发丝,沉默片刻说道:“诸位,今日我以一个大日宗供奉的身份,坐在这祖师堂内,必定是为大日宗出谋划策,依我之见,不如哪位长老供奉亲自带人去问个清楚,若是我们得罪小天君在先,自然是该如何便如何,可若是果真小天君杀人夺经......”“真是又如何?大日宗可敢问罪鸡鸣山?”张斐直言问道。王霄眼睛微眯。“那就再说,那就再说,哈哈哈哈。”
大日宗祖师堂一干长老供奉没有商议出一个结果,最后先前开口制止张斐的宗主张珣最终同意王霄的提议,经众人商议,均提议由王霄亲自带人负责寻找小天君一事。商议结束,众人纷纷起身,王霄抱拳拱手,率先离开了祖师堂,各位供奉长老也在相互寒暄之中离开看祖师堂。只留下掌门张珣与师弟张斐。
“师兄,为何让他下山去找小天君?这可是我们大日宗自己的事。”掌门张珣示意张斐住口,神色晦涩的说道:“正因为他不是咱们大日宗的人,才正好去找小天君询问此事,若是真派我们自己人去,不论结果如何,在那位小天君眼中都是与我大日宗的纠葛。可若是王霄去,若是出了什么叉子,咱们也好祸水东引,让那位小天君去跟“海崖阁”甚至所谓的“天上国”去掰掰手腕。为保万一,你也即刻准备,暗中盯着王霄,看他要做什么。我总觉得这王霄透着古怪。”
回到自己洞府之中的王霄,在洞府之内设下禁制,随即从怀中摸出一道符剑,王霄小心破去符剑上的禁制,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出现在洞府之内。王霄略一瞧,正是与自己一般被派去游说各派的师兄弟暗中发来的牒报。“无相寺因天道镇压的关系,选择加入天上国。”“洗月阁同意加入天上国,条件是天上国必须接受洗月阁有两名话事人座椅。”“金甲宗同意加入天上国,条件是得到霸王一气宗心法。”
王霄对于这些消息并不在意,毕竟明面上有已经到了“气数三境”的那两位宗主,岂会在乎这些小门派的吵闹,若是不服,直接碾压过即可。“哦,这栖云山真是好大的胆气,莫不是出了一个天下水运共主的小女孩便志得意满,以为能够跟海崖阁,霸王一气宗叫板了?”王霄看着一条写着“栖云山拒绝加入天上国”的消息,露出一丝晦涩难明的笑意。
还有一条消息,也同样引起了王霄的注意。“小天君陆心远引雷劫降世之后,离开扶安清河县,同行之人有一少年,名唤袁甲.....”王霄随即眯起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
“舅舅,你怎么皱着个眉毛,像个老头似的?”萧离栀摸着身后叫做“大霓”的古怪大鱼好奇的问道。
白衣明煌收起手中栖云山传来的牒报对萧离栀说道;“没事,你继续专心炼化这条青岭江的水运,不要分心。”萧离栀哦了一声,果真不去想。明煌将手中牒报碾碎有些担忧的看向远在千万里外的栖云山方向。“宵小鼠辈,没了道尊坐镇人间,竟敢如此!”明煌心中这样默念。
先前被明煌碾碎的牒报之上写着这样一句话“不日,霸王一气宗李云象将亲至栖云山商议归顺天上国一事。”
“嘿,你们听说了吗,金线拳帮外面来了一支骑兵,一百多人左右,每个人都穿着奇怪的白甲,领头的听说是从京城直接调过来。一百多人把岳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精瘦的汉子手里抓着一把花生米,正对着酒馆里面的几个人说着。“这金线拳帮到底咋了,我听说是被人寻仇,挑着帮主嫁女的空档把人家满门都杀光了。”精瘦汉子又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啊,那岳家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修行的门派,被人用古怪法子杀了满门,那些凶手不知道多大的怨气,用法术让那些死人不得超生,没听见每到晚上,那金线拳帮里面尽是鬼吼鬼叫的吗。我估摸着这事怕是惊动了朝廷,才派这支古怪的骑兵来咱们这查查。”
一桌的酒客皆似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每次路过金线拳帮的宅子,隔着一条街身上都起鸡皮疙瘩呢。”“这岳家真是造孽啊,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真是可惜了那岳家两个小妞,生的那般标致,要是能跟我睡上几觉再死就好了,真是浪费了啊。”另一个一个邋遢汉子带着几分淫秽的笑意,自顾自的说道。
正当那邋遢汉子端起桌上的小酒盅要一饮而尽的时候,一只手掌带着凌冽的气势直直打在了汉子脸上,顿时下巴被打断的邋遢汉子倒在地上,嘴里鲜血喷出,鼻子里有进气没出气。一桌同是在郡城做些下三滥活计的汉子见此一幕,被吓得呆了,反应过来的的时候又见那巴掌的主人一脚踏在邋遢汉子脸上,满脸的怒意。“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