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夏这两天过得浑浑噩噩。
助理刘回很是疑惑。话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就算他老板不抽烟,那事后也该是精神百倍吧!
后来他好像想明白了。为了让自己的金主老板延年益寿,他不得不想办法了。
林非夏顶着黑眼圈看着眼前的一锅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萎靡地看向自己助理。
“你是想趁我正虚弱的时候毒死我吗?”
“什么啊老板,你知道你这几天为什么没精神吗?”
林非夏皱眉给了他一个“莫非你知道”的眼神。
“因为身体扛不住了!”
刘回指着托盘上的碗得意洋洋。
“这可是好东西,补身体的。我花了大钱的,各种鞭我都让老板放了一根。喝完保准重振雄风,钢枪不倒!”
林非夏真想把刘回踹死在床底下。
“滚!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拿走!”
刘回哪儿舍得心血白费。
“老板,有句话说得好,讳疾忌医!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林非夏觉得自己这几天身心受挫绝对有刘回的原因。再被这家伙伺候两天,他真要郁郁而终了。
“刘回,在我想换助理之前你最好带着这玩意儿消失!”
“好嘞!我这就走,老板有事儿记得打我电话。”
这回如此听话,林非夏不得不多看他一眼。刘回报以一个超级狗腿的灿烂笑容。
笑话,这工作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要是丢了,吃斋念佛几辈子也绝对修不来。
刘回麻溜地走人了,林非夏冷哼一声又躺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助理没给他点别的餐。
草!诸事不顺!
林非夏一拳砸在床上,自己这是遇到了瘟神吗?
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狗东西是怎么对自己的。他都怀疑自己是被那个狗东西下了蛊了。
不用说,狗东西自然是指卢越了。
林非夏萎靡不振纯粹是精神原因,身体已经没什么事了。
现在他整天郁郁的,主要还是心理上,他没办法说服自己。
想他混得风生水起的夏先生,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说出去别说别人不信了,他自己现在都觉得跟做梦一样。偏偏这个梦还这么长,就是不醒。
那狗东西看起来傻乎乎的,没想到居然是披着一层羊皮呢。
他反复告诉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但是过不了多久,这种阿Q心理疗法就会失效。他又会在“算了”和“不甘”之间左右摇摆。
更可怕的还是他脑子里音乐还有另外一个认知,就是其实也还不错!
就是因为这个想法,这简直像是当头棒喝,是晴天霹雳,是平地惊雷!他二十多年的认知里绝对没有“甘于人下”这个词。
这是什么可怕的后遗症!舒服个屁!
林非夏大手一挥,掀开盖在腿上的毯子就下了床。可是再强大的气势也遮掩不了身体的诚实,脚一落地,他差点跪地上。
靠!
俗话说在哪儿跌倒,在哪儿爬起来。刘回说的对,他今天必须重振威风!
酒吧里,正在调酒的陈柏没想到第四天林非夏就出现了。虽然林非夏是常客,最高频率是每天都来,但有的时候十天半月才来一次。
前两天没等来人,他以为再见面不定什么时候了。
“夏先生!”
陈柏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面对这个把他们老板儿子拐走的人。
惊喜?有!终于可以探听探听夏先生跟老板儿子是怎么回事了。
担忧?也有!万一店长或者老板知道了是自己怂恿夏先生去勾搭老板儿子的,那可是丢饭碗的事!
陈柏看到林非夏的第一时间拨通了店长的电话。
然后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跟林非夏打起了招呼。
林非夏心里有气,对陈柏没什么好脸色。他自然地迁怒了陈柏把卢越介绍给了自己。
“有没有好货?嫩一点的。”
吃一堑长一智,林非夏不得不加上后面那句。这回他必须得找一个至少自己体能上能制得住的。
听了林非夏的要求,陈柏一脸惊掉下巴的表情。
虽然他知道林非夏经常换人,但这次可是自己老板儿子卢越。这都没让他收心?
店长可是交代了,卢越看上这个花心大萝卜了,让他们帮忙盯人。如果有狂蜂浪蝶他们还得负责绞杀。
所以,他哪儿敢再给这人介绍别人啊!
“没合适的,都是些歪瓜裂枣。我都看不上眼,更别说夏先生了。呵呵……”
没从陈柏这儿听到有用的东西,林非夏只好自己找。
趁这功夫陈柏偷偷看了眼刚才店长发来的信息
我去!什么玩意儿?
夏先生要是找朋友,拦也别拦!
能不能发点地球人能看得懂的?什么叫拦也别拦?
陈柏没研究明白什么意思,李茂同样也在发愁。
之前,他接到卢越的电话让自己帮忙盯着林非夏,他刚受宠若惊地向卢越保证顺利完成任务之后,就接到了老板让他搅局的电话。
那一刻,他想过主动递交辞呈。
但在金钱的诱惑面前,他又妥协了。
接到陈柏电话之后,他以最快速度到达了酒吧,但是并没有在吧台边看到林非夏。那可是林非夏最常坐的地方,因为最显眼。
“人呢?”莫非走了?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陈柏下巴扬了扬,李茂就看到林非夏正一个人坐在卡座里喝闷酒。
还好还好,如果真如他猜的那样,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卢公子交代了。
李茂刚松口气,下一秒老板特有的少年声线又在耳边响起,撩得他耳朵直痒。痒完之后心里又开始犯堵。老板可是让他想办法将两人分开的。
操!听谁的?
他双手叉腰,郁闷地环视了一圈。
心下了然,怪不得口口声声来找朋友的夏先生这么安分,这一个个不是有伴儿就是太丑,还真难入眼。
也幸好没个入眼的。
“夏先生!”
李茂赔着笑脸坐在了林非夏旁边。
林非夏放下见底的酒杯,和之前喝完的三个空杯子排成了一排。
“要不要试试?”
林非夏抬起头,表情颇为认真。
“夏先生是说这酒吗?呵呵……这酒是我们老板上个月新研究出来的。虽然是烈酒调制,但后劲儿不大。适合各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