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冤枉,那证据呢?”县令问:“若人人只光凭一张嘴,那本官还如何判案?”
你以前不都靠钱判案吗?王德发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大脑不断思索,想着如何暂时先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就在此时,接收到赵程谦眼神示意的尤掌柜忽然大声喊道:“县令大人,小的还有一事要说,是关于王家酒楼的事情。”
顿时吸引满场人注视,尤其是身边王德发恨不得立刻杀死自己的眼神,尤掌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想起赵程谦和自己说过的话,原先有些退缩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最近几天,王家酒楼之所以生意那么好,是因为我家老爷让人往菜里放了一种白色粉末的东西,这种东西吃了会让人上瘾。”
尤掌柜此话一出,公堂外顿时如同热锅溅油一般热闹起来,如果说之前有不少人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那现如今可就都认真起来了。
毕竟王家酒楼怎么说也算是平阳县数一数二的酒楼,在他家吃过饭的人可不少呢。
什么叫会让人上瘾啊?还不会对人身体有害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登时整个场面乱得连县令都险些控制不住了。
而就在混乱之中,人群中有一位看上去獐头鼠脑的男人迅速跑出了县衙。
得到赵程谦指示的李源见状一边跟着男人走,一边留下了记号。
转眼那位长相獐头鼠目的男人就来到了一处偏僻地界的客栈,李源佯装自己要住店的样子,在店小二的指引下,同样来到了二楼并住到了隔壁的房间。
隐约中,李源只听见隔壁有人说:“快走……暴露……”
间接还不时夹杂着几人争吵的声音,然而虽然客栈的隔音并不是很好,但因为几人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所以李源一时间也没有听到几人具体在说什么。
另一边,距离平阳县不远的百里重华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飞鸽传书,心累的很。
最近怎么事情一件连着一件的,赵程谦那个家伙也太会给自己搞事情了吧。他原先还想到了平阳县以后,先好好洗漱休息一下,然后找乔姑娘吃顿火锅犒劳一下自己呢。
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接到信的百里重华还是下令让人快速赶往平阳县的县衙。
毕竟“南柯一梦”再度出现的事情,还是要赶紧解决的。
眼见大堂外的人们有暴动之势,县令不得不又狠狠拍了两下惊堂木:“肃静,肃静,尤掌柜,你方才说的事情可有证据?”
心知自己现如今只能一条道路走到黑的尤掌柜恨不得王德发永不翻身才好,所以一咕噜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了:“县令可派人去酒楼后厨查看,我将剩下的白色粉末都藏于一处未曾使用过的灶台下。”
王德发心中又惊又怒,虐待儿媳妇的事情就算生下来也不会给他家造成什么打击,顶多就是赔点钱了事。
但如果白色粉末的事情泄露出去,搞不好全家都要倒霉。
王德发此时已经没有收拾尤掌柜的心思了,他满脑子想着该如何将白色粉末的事情遮掩过去。
只见他大喊一声“县令大人”,“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大声喊冤道:“冤枉啊,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啊。如果我王家真有这样的东西,怎么会现如今才拿出来用呢?”
县令原本坚信尤掌柜话语的心思立时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