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时之间,整个大堂内外都充满了骂王德发的声音。
即便以王德发的不要脸程度,都有些受不住了。他兀自狡辩说:“县令大人未免有失偏颇了吧,怎么能乔家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呢?这都是诬陷,诬陷!”
县令现如今看见王德发这张脸都觉得恶心他冷笑说:“那你说说,这位姑娘身上的伤痕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她自己摔的吗?”
“对对对对,”王德发闻言立刻附和道:“就是她自己摔的,和我王家可没关系。是她在偷我夫人三千两银子的时候摔的。”
无耻啊。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既然你说堂下这位姑娘偷了你夫人三千两银子,那总得有证据吧。证据呢?”
县令问。
“我家小厮丫鬟可都看见了。”
王德发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大堂外所有人的嘘声。更有胆大者嘲笑说:“你府里的丫鬟小厮卖身契可都在你手里,那说什么可不都向着你?他们的话有屁用啊。更何况,你家的三千两银票不得挖地三尺藏着啊,这么个小姑娘能找着吗?”
此人话一说完,人们就轰然大笑。
说起来,也是王家在整个平阳县的人缘和名声太差,以至于压根没人相信王德发的鬼话。
王德发被众人嘲笑,一张胖如猪的脸憋的通红。如果是按往常,他肯定让身边的下人动手打人了,但现如今县令坐在上面,他也只能将这口气憋下去。
王德发刚准备喊冤,就听赵程谦在一旁继续说道:“县令大人,我们还有人证可证明白婶所说的话句句为真。”
旋即,留在外面的尤掌柜几人被衙役们压上了大堂。
由于内心还处于估计有可能被毒死的恐惧中,所以尤掌柜几人压根都没瞧见王德发带有恐吓之意的眼神。
几人一上大堂,都毫不犹豫的跪下来,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王家虐待乔玉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如果说之前白婶说的话是将人们对王家的怒气激发出来,那么现如今尤掌柜既然交代的话就是将人们的怒气叠加数十倍不止。
更有脾气暴躁者更是在人群中大喊:“这还用审什么,依我看,直接将这些打入大牢算了。”
话音未落,就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啪!啪!都给我安静,公堂之上不得大声喧哗。”
内心对此话非常赞同,但表面依旧不得不维持秩序的县令拍了两下惊堂木道。
县令将眼神转移到一旁恨不得现场杀了尤掌柜几人的王德发身上,语气厌恶:“对于这几人所说,你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王德发做梦都没想到,尤掌柜居然也背叛了自己。枉他平时对尤掌柜那么好,这个小人,等自己回去看他怎么收拾这几个人。
他们的卖身契可都在自己手上呢。
王德发脸上的神情越想越狰狞,县令不禁被吓了一跳,想起这是在公堂之上,自己险些就出了丑,县令对王德发的讨厌之情就更加浓重了。
他“啪”的一下狠狠拍下惊堂木,语气愤怒:“王德发,本官问你话你没有听到吗?”
王德发这才醒过神来,他强压住自己即将冒出来的暴虐的脾气,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依旧在辩解说:“这几人肯定是收了乔家村人的好处,大人,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