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心头流着血看着王德发先是动作试探性的,慢慢的将银票往回拿,然后又在自己的呵斥声下,迅速将银票揣回怀里,往外走。
他是突然便廉洁了吗。那必然不是啊,关键乔家村不是有两座不能招惹的大佛嘛!
等县令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堂下站着的被告乔家村众人,立刻心里长舒一口气,万分庆幸自己刚才的行为。
还好自己没收那王德发的钱,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县令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堂下还在滔滔不绝的说话的王德发,真可怜,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县令打大人,还请您为我家主持公道啊。”
王德发说完,又装模作样的痛哭了两声。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说不定还真就被他这副可怜的模样给骗了。
只可惜,在场的众人皆是了解王德发是什么样人的人,所以在对方假装痛哭两声后,大堂内依旧是一片安静。
这就衬的王德发本人有些尴尬了。他羞怒之余,恶狠狠的在心里想:回头和乔家村人一定要新仇旧恨一并算了,还有尤掌柜几人,自己也要找他们算账。
一群没眼力见的废物,事情办不成就算了,也不知道给自己捧捧场。
王德发说完,县令看向乔言非几人,神情语气都极其温和的说:“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赶紧说,说啥我都信。
王德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县令怎么对乔家村人那么温柔?难不成乔家村人先行他一步,给县令送礼了?
不可能,一帮穷光蛋,能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不会是火锅底料吧?
应该不会吧,那乔玉就是和乔屠户家同一个姓,乔屠户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同村人,将价值万金的火锅底料的方子拿出来,又不傻。
这边王德发在患得患失的想,那边赵程谦已经开始叙述王家对乔玉施行的种种罪状,甚至还撩起乔玉的胳膊给县令展示其身上的伤痕。
其实在来之前,赵程谦和乔言非就已经询问过白婶,是否要如实叙述王家人对乔玉做过的事情。毕竟这样一来,虽然证据充足了,但同时很有可能会给乔玉带来一些不好听的流言。
毕竟这个世上,喜欢将所有事情以及错误都推到女人身上的人可不在少数。
白婶子态度非常坚决,就是要将王家人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全部公诸于众,这样才能让大家知道这家人有多么的丧尽天良,千万不能够把自家闺女往王家嫁。
至于赵程谦两人担心的外界的流言蜚语,白婶子已经不在乎了,自家闺女都已经成这样了,外面那些人说什么重要吗?
她现在只想让闺女早日脱离王家那个魔窟,其他的什么都不求了。
乔玉身上穿的是细软棉布做的衣服,可即便这样,白婶撩起袖子的时候,轻微产生的摩擦还是给她的胳膊带来了明显的疼痛感。
因为乔玉的两条胳膊上,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有些伤痕比较重的地方,甚至有逐渐溃烂的迹象,就连县令这种只知道贪钱、懒得处理所有事情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畜牲,太畜牲了。”
县令忍不住骂出声来,此时他更加庆幸自己没有收王德发递过来的银票,否则自己现在得恶心死。
由于县令开堂的时候,正是平阳县大部分人家吃过早饭的时候,所以现如今在大堂外面也聚集了一大批看热闹的人。
有站在两边刚好清晰看见乔玉手臂上伤痕的人也忍不住在人群中骂出声,逐渐的,从别人口中得知事情经过的人也加入了骂人的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