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直接说是乔玉姑娘不堪折磨跑了出来,半路上遇到同乡人,被人带回了家。
见赵程谦看向自己,不用对方说,乔有德立刻领会对方的意思,连忙道:“赵夫子放心,一会儿我就各家各户的通知,保证没人说漏嘴。至于李家村那边,我也会和他们村长说的。”
“那就好。到了公堂上,由我来应对王家,只要县令不问到其他人,大家就千万不要冲动。”
赵程谦继续交待说。
“那……追来的几个人怎么解决?”
乔有德面色为难的问。
“放心,我有办法。”
赵程谦回道。
说起来,这还是乔言非给他的想法,随便给这几个人喂些寻常的药丸,骗他们说这是毒药,如果在公堂上这几个人不按照自己教的话说,那么到时候只能暴毙而亡了。
如果到了公堂上,依旧有人现场反水的话,那他也只能让王家人见见什么叫仗势欺人了。
唔,也不知道百里重华什么时候回来,这种事情明明他做更合适嘛。
远处,正在往平阳县赶的百里重华冷不丁打了个人喷嚏:谁在念叨他?
和尤掌柜想的差不多,在发现几人彻夜未归以后,王德发心里的算盘顿时盘活开来。自己的心腹在去乔家村以后就消失不见了,乔家村怎么着不得给自己一笔赔偿款吧。
回头自己再和县令大人运作运作,说不定还能将乔家肉铺的火锅底料给搞来,虽说那白粉是个好东西,可也太贵了。
这些天酒楼生意看着火热,但实际上压根没挣两个钱。要不是食材都用的最低等的货,估计自己还得往里面倒贴钱呢。
王德发越想越美,浑然不知自己的死期将近了。
翌日,天刚刚蒙蒙亮,乔言非就带着尤掌柜几人和赵程谦等人出发去了县衙。
好巧不巧,乔言非一行人刚好在县衙门口碰上了准备找县令行贿的王德发。
神志不清的乔玉在眼神触碰到笑得恶心至极的王德发以后,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白婶子安慰了好一会儿才让她逐渐平静下来,原先好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在看到女儿的惨状以后,再次忍不住痛哭。
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你说什么?乔家村的?”
一听“乔家村”三个字,县令大人的心脏就忍不住发颤:“叫什么?你确定是女方家的错?”
当然不是了,这不就是场面话吗?县令今天是怎么了?
疑惑县令为何这样问的王德发一边心里犯嘀咕,一边谄媚的笑着:“当然了,都是那儿媳妇不守妇道,我夫人才多管教她两天,谁知她就跑了,还望县令大人多帮帮我,”
说着,王德发就忍痛将一张白两银票递了过去,不过想到之后自己的收获,他又舒服了。
谁知一向收钱收的最快的县令这次反而清正廉洁起来,他面色愤怒的将银票推了回去,语气不愉道:“王老爷这是做什么,只要你说的全是真事,本官自会秉公办理。”
还有要求没提的王德发立刻半截话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他神情惊异的看着眼前的县令,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又或者找错人了。
县令被对方惊奇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只能虚咳两声,威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好了,你先去公堂等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