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你查到了很多事情都和沈佳人有关,你会公平公正,像对待我这样处罚她么?”
见封沉衍没有说话,黎若若冷笑一声,再次转了转手腕:“看你表情我也懂了,你不会,对吧?就算你知道是她做的,你也会帮她掩盖,甚至可能会帮着她一起嫁祸我,封沉衍,我早就看透你的真面目了。”
“所以你放手,只要你不要再为难许湛哥哥,我也不会去找你的茬,我们就这样各自别过吧,等到沈佳人的事情彻底解决了,你想要的自由自然会给你,到时候……唔……”
不等黎若若说完,封沉衍忽然将她拽到怀里,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强势地吻了上去。
黎若若一怔,等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却是越挣扎封沉衍便吻得越深,让她几乎要窒息。
这时,站在一旁录像的夏天不由地眼睛瞪大,然后猛地转头看向边上的许湛。
只见许湛脸色惨白,双眸里充斥着肉眼可见的落寞和不甘。
夏天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依旧保持着录像的姿势。
也不知过了多久,封沉衍才松开黎若若,捏着她的下颚,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落在她的唇上:“你这一张嘴实在太能说,我不想听你说那些废话,只能用这个办法让你安静。”
黎若若恨恨地瞪着他,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混蛋!”
看着她龇牙咧嘴很恨自己的样子,封沉衍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对他还有强烈的情绪,不管是爱还是恨,就很好。
“还想死么?”
黎若若气得不行,可挣扎又无果,最终只能抓住封沉衍的手,低头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一直到封沉衍吃痛松开她,她才松嘴,向后退了一步:“比起我死,我现在更想你去死!”
说着,她抬手真的要去推他,却被封沉衍一把抓住,看着她戏谑道:“就你这样的力气还想杀我?省省吧,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样犯蠢。”
随即,他再次用力禁锢住她的腰肢:“告诉我,你和许湛到底有没有睡过?你是不是怀了他的孩子?”
黎若若没想到,即便到了这样的时候,他居然还会心心念念着她和许湛的关系,咬牙道:“我说了,你会信?”
“你要是怀了他的野种,我会亲手当着你的面杀掉那个孩子,然后让你看着许湛从天之骄子变成阶下囚。”
“你敢!”
封沉衍冷笑一声:“你这么维护他,真让我的杀心越来越重!”
黎若若恶狠狠地瞪着他,心里想着,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就好了,她一定要将刀刺进他的心脏。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不信任她?
凭什么他可以和沈佳人大张旗鼓地备孕,她却要清清白白地被他诬陷?
十五年……她爱了十五年的男人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么?
他因为沈佳人不信任她,可以,他又认为她用癌症骗他,她也认了,哪怕那天在宴会上,他二选一选择了沈佳人,她也只是不愿再见他,不再对他抱有幻想罢了。
可如今,他对于她和许湛哥哥的事却要步步紧逼到这个地步,她早已不仅仅是绝望,还有无尽的愤怒和憎恨。
三个月前,他们明明还说过要彼此信任对方,可现在……
他们之间对于彼此哪里还有半点信任?
“封沉衍,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十五年!”
黎若若咬着牙:“我已经解释了无数遍,你依旧不信,现在哪怕我们站在楼顶,纵身一跃就是地狱,你还是不信,甚至还怀疑我怀了他的孩子……”
她红着眼,想到肚子里那个还未完全成形的宝宝,便心痛如绞。
它还未见过自己的爸爸,倒是先被亲生爸爸当成了野种。
她真的很想说气话气死封沉衍,可她不能,她不能将许湛哥哥拖下水。
“封沉衍,你够了!”
许湛终于缓过神,双手在身侧紧握成了拳,语气之中透着杀意:“你这样逼她又有什么意义?就算我们解释一千遍,一万遍,你还是不信,是想让她以死谢罪?”
闻言,封沉衍猛地转头冷冷地凝着许湛:“不,不用她以死谢罪,可以是你。”
“所以,你的目的是希望我死?”
“我没这么说过。”
封沉衍看了黎若若一眼,又看向许湛:“最两全其美的办法,是你离开海城,这样以后也就清净了。”
许湛嘴角抽了抽:“我不会离开海城,也不会放任若若被你欺负,更不会让你因为我的存在而不断地逼迫她。”
“若若是阿风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没理由看着你这样迫害她。”
话落,不知道许湛从哪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封沉衍,我可以废了我的右手,你放过若若。”
“许湛哥哥!”
黎若若大惊失色,伸手就想要去阻拦,却被封沉衍紧紧禁锢在怀里一动不能动:“你不要乱来,这是我和他的事,一切都与你无关的。”
“可是若若,你的事就和我有关,因为我给你带来了这样的困扰,让他一步一步想要逼死你,看着你因此受伤,甚至……”
许湛皱着眉头,眼底是无尽的心疼:“要因为这件事站在天台边用死来作为交换条件,请求他放过我,若若,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将手术刀放在右手的手腕上,然后转头看向封沉衍:“你把若若带过来,不要再为难她,自始至终我只是代替阿风照顾她的起居而已,现在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废了我的手,以此证明我和她的清白。”
“不要!许湛哥哥不要!”
黎若若哭着哀求:“如果哥哥看到你因为我废了手,哥哥会恨死我的,他曾经说过,你的手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手,求求你,不要……”
可许湛就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没有一丝犹豫,手术刀快速在手腕上划过,霎时间鲜血滴落在地上。
“许湛哥哥!”
“许教授!”
许湛皱着眉看向封沉衍:“我切断了自己右手的经脉,从今以后都无法再上手术台,包括科研也会受损,这样你满意了么?可以放过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