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沉衍粗暴地撕烂了她的衣服，汹涌地侵占着她，但却在最后猛地抽身离开，背对着她站在床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急躁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黎若若本来还在想，为了计划是应该顺从他，还是应该推开他，结果还没想明白，男人就自己停下了，倒是让她心里莫名有些空唠唠的。
是因为沈佳人？
毕竟，现在沈佳人是他众所周知的太太，她这个隐婚合法妻子倒像是小三了。
她悻悻地想着，没想到封沉衍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有这样的道德边界感，真是稀奇。
许是不服输，又怕会影响他们短暂的和谐，她忽然爬过去，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为什么突然停下来？是怕沈佳人么？所以，你之前没有碰她只是因为她不是你的妻子？你的标准……”
“不是。”
封沉衍受不了她这样撩拨，更受不了她一口一个沈佳人，好像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关于沈佳人一样，让他胸口烦躁不已，抽出手，不敢看她：“你才流产没多久，不适合。”
明明不是情话，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却让黎若若瞬间僵在了原地，心脏深处有个位置扯得有些疼。
她从来没想过，他居然会在乎这样的事。
过去这几个月，他对她可曾有过这样的关心，他甚至在她确诊癌症的时候说，全世界的人都可能死，唯独她不会。
可现在，他竟然会因为这个而停下。
她噗嗤一声笑了，眼里隐隐藏着泪花：“封沉衍，这不像你。”
封沉衍自己也觉得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可每当他想要欺负她的时候，她冰冷的触感，惨白的脸颊，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呼吸，就会闪现在他眼前，让他莫名地开始害怕……
“你很喜欢被我虐？”
封沉衍压着情绪，转头冷峻地凝着她：“还是因为你下贱，就算刚流产，也还是需求那么高？”
说着，他冷笑着勾起她的下颚：“要是这样，那我真的该怀疑，你和许湛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了，又或者，你还有其他的男人？”
熟悉的侮辱，冰冷刻薄的语气，黎若若勾了勾唇，眼底藏着失落：“像了，这才是封沉衍。”
果然，人就不该有妄想，是她有些脑子不清楚了。
“你休息吧，有事去书房找我。”
封沉衍转身开门离开，径直进了书房。
卫震早在那里等着，书桌上堆满了文件：“先生，我把需要拿来的文件都拿来，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封家叔伯，和老太太都赞成沈小姐拿股份，老太太这边不清楚原因，但是叔伯那边，我查了一下，二伯有贪污公款，三叔有外遇，至于四叔……暂时没查到什么内容，只是平日四叔基本上不太管这些，这次却插手，有点奇怪。”
“再就是，绑架夫人的绑匪终于开了口，说是沈小姐给了他们三十万，让他们对夫人，先……”
那个字卫震说不出口，皱了皱眉：“然后再杀，这样就可以制造一段绯闻，就说是夫人私生活混乱……另外，根据他所说，沈小姐是知道夫人怀孕的，只是应该不确定是不是先生你的。”
“至于三年间的事，能查到关于沈小姐的事很少，就好像是刻意隐瞒了行踪，所以她说被绑架了三年，我们才找不到什么明显的漏洞，但我已经派人去了f国，希望可以查到一点什么。”
“另外，我查到沈小姐的母亲宋雪女士也是三年前去的f国，沈岩死后，宋雪的处境不太好，欠了债，最近又欠了三千万，但是就在我们丢古董那段时间被填平了，现在宋雪又开始正常社交了，据说要回国了。”
封沉衍抓起手边的杯子刚想扔出去，又蓦地想起那个女人就在隔壁，只好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伸出修长的手指烦躁地扯开衬衫扣子，周身寒气逼人，吓得卫震都打了好几个冷颤，僵在了那里，不敢动也不敢继续说。
“没了？”
见他不说话，封沉衍抬眸阴冷地凝着他：“继续说。”
卫震咽了咽口水，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继续说道：“四五个月前那晚的事……我又再次去找了当晚的服务员，他否认了上一次的话，说记不清了，当时人很多，不记得夫人有没有做动作……”
“至于夫人到底有没有癌症，这件事，医院里所有的记录全部都被删了，除非再请医生来帮夫人检查一番，但我怕夫人是不会愿意的。”
“再就是，若风的股份是黎凌风主动转给沈小姐的……这其中，我总觉得他并没有失忆，但目前也没有什么动作，所以搞不清楚，另外就是许……”
说起许湛，卫震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飘忽，这可是封沉衍最大的雷点。
“许教授那边目前也没有什么动作，至于上一次的造假的事，查到和许二少有关，可能是许二少为了坑许教授做的手脚，至于为什么后来又澄清，大概是许家不希望这件事连累到许家和医院，所以才澄清的。”
封沉衍眯着狭长的双眸，脸上全是杀意，右手早就将手边的纸捏成了团，狠狠地砸在了卫震的脸上：“为什么那么多事，你现在才查清楚？之前查的时候，为什么全部都是错的？”
卫震也很委屈，但也不敢反驳，只能低垂着头说道：“但当时查出来就是这样，就好像之前查到三年前的车祸和黎凌风有关一样……有人一直在误导我们……”
“呵，那你查出来是谁在误导了？”
“没……”
卫震更慌了，急忙解释：“我推测沈小姐身后还有人，否则也不能总是让我们查不到，甚至会查错……”
封沉衍没好气地又将一份扔在了他的身上：“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
“是，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卫震小心翼翼地问道：“昨天婚礼一结束，你就匆匆离开了，至今没回去，我怕沈小姐会起疑心，要是影响到……”
封沉衍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够了，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