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说，我也没有拒绝……然后他出去给街对面的女人打电话，说让她教我。
女人看着我叹了口气，说让我想清楚，跳进泥潭里，就算能再爬出来，也得沾上泥巴，泥巴永远洗不干净，说着，女人也看着他，但我当时的脑子里，闪过地板的前面是那栋亮着灯的楼……“
“……我做了我自己的罪孽，我是虚空的。这是报应，报应。“
女人笑了，但泪水却夺眶而出。
之后，女人的笑容又停滞了，眼睛麻木了，继续说话。
“……。从此，我和他住的地方也拉起了一张床单。我站在巷口，穿着暴露的衣服，化着浓妆，招揽客人。任凭肥瘦，在我身上翻来覆去……他站在床单后面，收钱，数钱，笑着。
一开始，我不让任何人吻我。我也想离开一个干净的地方。
第一个月，他给我买了一件大衣，我很高兴，然后问他，我们多久才能搬出去，戒掉这个，他告诉我，很快……再过几个月，然后他告诉我……一个客人想吻我，说他给了我很多钱。还告诉我他不在乎……从那以后，我最后一个干净的地方就没了。“
“自从我接了第一个客人之后，他就不怎么碰我了……当时我也没怪他，因为我自己也觉得恶心，觉得自己是个拼尽全力的婊子……”
女人看着远处说，
“……。到了第三个月，我又问他，还要多久，他还是告诉我，很快……。就再过几个月，我们就可以退出……。慢慢地，我麻木了，认命了，觉得这可能就是我自己的生活……。每天除了接客人，做得最多的就是隔着那扇窗户看远处的城市……”
“……一天，警官来扫黄，我被抓了，他跑了……我被拘留了五天，当我从警官局出来的时候，我以为他会在家里等我。“
这时，女人又笑了起来，有点发疯，
“……当我再次走进城中村时，正好看到他从一个小房间里出来，腰上还垫着床单，裤子还没扎好……呵呵呵……哈哈哈……”
……
“好一只动物！”听着的老人忍不住骂了一句，
“那人呢？它现在在哪里？“
“哪里……呵呵呵……“女人笑了，
“……没多久他就被车撞死了。”
“……村里的车不多，撞死他的那辆车正好是我以前招揽的客人之一。
那天，他开车来我家。这名男子从一间铺着床单的房间里出来，被车撞死了。你觉得好笑不……好-好-好……“
“……报应，罪有应得！”老人义愤填膺地说。
“是的，报应……现在轮到我报应了，轮到我做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妓女了。”
女人笑着说，
“丫头……”老人看着女子，想被说服，但终究说不出话来。
而女人，脸上却失去了笑容，冷酷麻木地望着远方，继续说下去。
“……当初，他死后，我只想明白，我父亲说得对，这个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时，我已经无处可去，家一直没能回去……
在寻找那个人收集的钱时，我发现很多钱都被那个人花掉了。我搬离了城里的村庄……但就像那个女人说的，我已经身陷泥潭了。吼吼吼……
当初，我虚荣，甘愿堕落。现在是报应的时候了……我要死了，但我连家都回不去。我甚至忘记了我父母的样子。我甚至不知道我的父母是否还活着。
你说好还是不笑……我是个能尽力而为的婊子。死亡来了，报应就来了。我只能一个人烂在房子里。没有人知道死亡何时结束，也没有人去收集尸体。“
……
“……女孩，回家吧，回家吧。”老人看着那个女人，摇摇头，喊道，
“回家……我没有家，你看到我这样，你没看到吗？我是婊子吗？我没有脸回去……女人的眼睛麻木了，摇摇头说，
“……姑娘，就算你爸妈再生气，你现在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回家吧，至少不用死在异乡。这是一片落叶，“
女人听了老爷子的话，目光一动，紧随其后，又摇了摇头。
“……。回不去了，已经回不去了……”
摇摇头说着话，女人撑着板凳的扶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让我一个人烂在房子里吧……。我活该，我自己作恶，让我烂在屋子里……“
说着说着，女子踩着草坪，摇摇晃晃地走了。
“……呃，姑娘们……”老人站起来喊了一声，但女人还是渐渐远去。
“真的……”
板凳旁边，站起来的老人看着蹒跚而去的女子，摇摇头，想说点什么，却只叹了口气。
“……人的一生，真的是……命运捉弄人。”
老人又慢慢地坐了下来。
“……这不是命运，而是人自己的选择。”
在长凳的前侧，坐着的张守元，手里拿着摊开的书，看着女人消失在视线中，收回了目光。
看了看侧身坐着的老人，他把目光又转回了手中摊开的书上。
“……我也是。”
老人想了一会儿，沉默不语，点点头回应，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说完，老人又沉默了，只是抬起头，望着远方，
张守元没有再说话，只是翻着书页，看着书的内容。
……
周围，然后又安静下来，
只见远处小广场传来的淡淡的说话声，夹杂着草坪上孩子们的笑声。
马路对面，坐在路边的几个算命先生经过前一名女子后，不再为象棋争吵，窃窃私语前一名女子。
公园小道上，人来人往，行人或匆匆而过，或沿着绿树成荫的树丛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