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夹着烟，看向程时温的眼神冷的骇人，他冲着程时温笑了笑，烟蒂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然后扭头离开。
程时温攥紧了拳头，忍着没有追上去。
陆夫人看了她一眼，顺着程时温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程小姐，只要我不同意，衍初也不会让你进门的。”
程时温收回目光，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陆夫人道：“与其在意我和陆衍初，不如您好好想想如何让他拿回主动权。”
“陆氏也有您的一半，难道就想这样拱手让人？”
陆夫人面色惨白，程时温没再说话，点头示意告辞。
程时温回到家的时候，吴青站在门口，她顿了下问：“有事？”
“是商总让我来的，他说在你这儿放了挺多东西，让我搬走。”
程时温眼神未变，握着门把手的手颤了颤，配合地说：“好，你进来吧。”
吴青收拾东西很快，商焰留下来的东西看起来挺多，但收拾起来也就一个口袋，都是些生活用品，换洗衣物。
程时温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当初他说过，两个人之间要是有一个想结束，随时可以走。
现在，他走了。
吴青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程时温说：“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没关系。”
“时温姐，其实你和商总没有到这一步，他挺在乎你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应该也清楚，他对你什么样，在外面什么样。”
“只要你哄哄他，说几句他想听的，也就过去了，情侣之间哪有不吵架的，你说对不对？”
吴青可以说见证了两人的全过程，商焰在外面什么样，在程时温面前又是什么样，他看得一清二楚。
人前冷漠，人后温顺的商焰，在程时温面前其实更多的是缺乏安全感，他在程时温身上感受不到爱意，总觉得自己随时随地会被她抛弃。
外面那些女人恨不得拴在他身上，唯独程时温不在乎他的钱，不在乎他的名利，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吴青想，只要程时温肯回头哄哄他，商焰也就自然地顺坡下。
程时温笑了笑，摇头：“算了，回不去了。”
她不是没有试过，只是他们中间的阻碍太多太多了。
吴青带着口袋回去的时候，商焰的脸色沉得发黑。
吴青是明白商焰的，他更期待自己空手而归，或者等待着程时温给他打一个电话，哪怕是质问。
可却总是事与愿违。
商焰怔怔地盯着地上的袋子，沉默了很久，才说：“东西放着吧。”
吴青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商焰红了眼眶，闭了闭眼，眼底闪过一丝悲怆。
这一天下来，他什么也没做，就待在沙发上发了一天的呆，吴青好几次进来，都看见他魂不守舍的状态。
这种样子，也就在商焰刚离婚那会儿，他常见。
本以为商焰会萎靡一阵，不过这次看起来像是有了前车之鉴后，更容易调节，也就两三天的功夫，商焰就恢复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