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温最后也没有去向商焰解释，那番话说出来被他听见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程时温开始频繁地往医院跑，她没有刻意避嫌，外面又开始说起她和陆衍初的事情。
陆衍初好的挺快，跟着就出院回了公司，把程时温心心念念的东西给了她。
那天，程时温在公园里坐了一个下午，陆衍初就站在她旁边站了一个下午，她眼眶红的很厉害，却怎么也没有落泪。
陆衍初给她的那份文件里面是程家酒坊和陆氏的合作协议，协议上写明只提供货物，不给予配方，但在文件袋的里面，却还有一份残缺不全的配方。
她记得父母曾经说过，程家酒坊就靠着这份秘方，如果秘方没了，程家酒坊也就没了。
这残缺的部分是复印稿件，原稿是在程时温的手里。
陆衍初弯着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概的事情，应该就是你父母不肯透露出配方，所以才……”
程时温闭了闭眼，“程家酒坊威胁到了陆氏的存在。”
陆衍初很轻地应了一声。
“但仅凭这个，不足以定罪。”
“我明白。”程时温抬眸，“陆衍初，你愿意娶我吗？”
陆衍初轻颤了下，背过身子。
“程时温你得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真要拿你自己来做赌注？”
程时温很平静地点了点头。
……
陆衍初带程时温回家的时候，陆步成和陆夫人都在，两个人脸上都没有喜色，甚至一个担忧一个愤怒。
陆衍初只是带她回家走个过场，至于他们答不答应，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程时温走后，陆步成把他叫到了书房里面，面色凝重：“你在缅外做的事情还不够错吗？你还要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我说过，陆氏会是你的，我不会给缅外那边一分一毫！”
“你还要我怎么样?”
陆衍初面色淡淡：“和我妈离婚。”
“不可能！”陆步成一口回绝。
他轻笑了下：“那没得谈。”
他不相信陆步成的每一句话，从他打定主意要自己死在缅外，从他用陆夫人作为威胁的时候，他就已经对陆步成毫无信任可言！
陆衍初现在想的就是，能为母亲多争取就多争取，免得后面一无所有。
“程时温我娶定了，你要是觉得丢脸，就别认我，到时候婚宴也不用来。”
“你！”
陆步成指着他，咬牙切齿：“你以为多个女人就能斗过我了？陆衍初，我从小就教导你，不要把感情看得太重，会成为你的软肋！”
“你母亲是，现在的程时温也是，左不过是多了一个我拿捏你的把柄！”
陆衍初轻描淡写地笑道：“那你动她试试看，说不准鹿死谁手。”
陆步成脸色沉的发黑，看着陆衍初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走出书房，陆衍初背靠在墙上，眼眸冷的骇人。
他回眸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眸光闪烁了几下。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剩下的，只能靠程时温自己。
陆衍初长长地叹了口气，后脊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