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温摇头，“我不需要他替我作证。”
程时温以为是有人刻意勾结陆氏，泄露方案，没想到陆氏在这件事中也是不知情的。
程时温想，这可能就是巧合促成了一切，刚好商氏这边有人泄露方案，刚好陆氏那边又急需一份方案。
陆氏那边的组员也是病急乱投医，没有往深了去想，只是觉得有人送了份‘大礼’来，便收下了。
程时温沉默了几秒，问道：“陈经理，既然你们内部自查过，那肯定有对方的邮箱账号了？”
“有。”
程时温看着他，陈经理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程时温。
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程时温不用想，也知道是陆衍初授意的。
……
从晓凤楼出来，陆衍初和陈经理先离开，程时温等了十分钟左右才走。
回到家里，她打开电脑，翻出了公司内部邮箱，一个个核对。
扫了一圈下来，程时温才反应过来，这很有可能是私人邮箱。
她按照陈经理给的邮箱账号输入进去，随后出现的一长串英文字母，看到程时温眼花缭乱。
程时温简单地拼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简单的英文。
光凭这邮箱账号，并不能查到是谁所为，程时温总不能拿着邮箱账号一个个去问。
程时温感觉有些无奈，即便是拿到了对方的邮箱账号，可查不到是谁，也等于是徒劳。
关了电脑，程时温把纸条塞进了抽屉里，揉了揉眉心。
楼下响起了开门声，程时温看了眼时间，才四点。
她起身走出书房，商焰拎着两个保温盒进了门。
她站在楼上俯视下方，商焰神色平平，“下来吃饭。”
程时温近一点钟才喝了碗粥，现在确实不怎么饿，她刚想拒绝，就听商焰道：“我去东大街，给你买了你喜欢的烧鹅。”
“蘸酱的那种。”
程时温神色有些复杂，沉默了数秒，从楼上下来。
东大街的烧鹅是家老字号店铺，从她幼时就开着，程时温上学的时候很挑食，在学校里总是吃不饱。
她是孤女，进到商家后，老爷子虽然没苛待过她，甚至连零花钱都和商焰一样，但程时温还是不敢像商焰那么乱花钱。
偏偏身体长得快，饿得快，她每天都只能挨饿到放学，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偷偷跑到东大街去吃烧鹅。
其实不是她喜欢吃，只是东大街的烧鹅是她不挑食的品种之一，且还便宜。
后来被商焰撞见过几次，他便默认她喜欢吃烧鹅。
在年幼时很长一段时间，他也经常给她买。
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和她疏远，便再也没有过这类的事情。
而程时温也再没有去过东大街，也没有吃过那家的烧鹅。
酸甜酱配烧鹅能解腻，吃起来爽口，程时温小口小口地啃着肉，商焰坐在一旁，拿着电脑处理公务。
程时温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触动，他绕了一圈，只为了给她买一份她喜欢的食物。
当然，如果这举动里没有含着愧疚和歉意，只是发自于内心的话，程时温想，她应该会很高兴。
视线朝着他看去，程时温目光落在他的屏幕上，忽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