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再次砸在床上,这时才知道他从不曾准备过退让,适度的安抚只是为了溶解她的的戒备心,然后在温柔之后,再次肆虐进攻。
她本来两个好看的麻花辫也散掉了,小皮筋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男人倒是好心,怕压到她的长发,将她转过去,替她将头发扎了起来,扎成了个小小的丸子头。
她耸着后背,蝴蝶谷凸出,瘦的让人看了发杵。
他早就说过她受不住。
但由她宣布的开始便只能由他来宣布结束。
“你说句话给我听听,我怕你一口气憋过去。”他低头,耳垂贴在她的脸颊上,感受着从她嘴里发出的哭声。
她说不出话,但是转头咬了他一口,极重,像要生生扯下他一块肉似的。
“还有力气啊,真是狠心。”他吃痛的捂着脖子,不断的笑她,笑得她浑身发毛,却又无可耐何、有气却无力。
他总是故意挑衅她,看她在无意识时炸毛,然后按着她的后脖,看她挣扎,最后再放开,温柔的舔舐她的伤口,哄她两句,给她一个甜头,再打碎她想要结束的念头。
他简直十恶不赦。
后来书眠知道,原来人的身体没有极限,骨头都是可以翻折的。
再兴许,她还有做舞蹈生料子。
……
天色微亮的时候,两人躺在浴缸里泡了会儿,傅文斯洗好的时候,小姑娘正趴在浴缸边缘睡觉。
他调整了温度,室内冷的瘆人,他扯下床单、被套换上了新的,拿了一条毯子进了浴室将书眠裹着抱了出来。
凌晨四点五点他还没睡,在洗床单。
洗衣机里塞满了被套和浴巾,为了能让被子早点晒干,他只能搬个小板凳坐在小木盆前手洗。
洗到殷红的地方,他这时才知道难为情,这两条手臂都染的羞红了。
他晒好被子之后,才上楼去睡觉,刚刚爬上了床,小姑娘就贴了过来,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
就好像忘记自己刚刚是被谁蹂躏成这样一般。
突然她咳了两声,又吸了吸鼻子,傅文斯觉得大事不好,料想着这觉睡醒了,她该要感冒了。
……
书眠睡醒了之后还是很疲惫,她手臂有些胀痛,伸不直,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她不自量力报名了学校的运动会。
傅文斯今天格外殷勤,事后开始装起无辜了,比她还娇弱,一句不能说他,说了就拉下脸鼓着嘴开始怄气。
“傅文斯……”她气冲冲的喊了他一句,他便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给她放了一杯水。
“喝水。”他眯眼笑着,小心翼翼的喂着她,试图堵住她的脾气。
他坐在床沿,瞳孔在阳光下泛着蓝色,书眠猛的别过头,心脏扑通扑通的,忽然就记起昨晚他潮红的脸颊,灰暗的眼眸了。
他好像会变身一样,她想,傅文斯该不会是什么怪兽变得,夜里就原形毕露了。
他爬上床爬到了另一边去看她的脸,他始终在笑,那眼睛明亮的很,始终透着开心。
他将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小姑娘的肚子,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却没想到小姑娘轻嘶一声。
他拨开T恤,看了一眼她的肩头,白嫩嫩的肌肤上有血淋淋的几道牙印,周围还泛紫了。
“对不起……”他抱着她,侧脸贴着她的小脸蹭了蹭,那长睫扑闪两下,眼泪都要滴下来了似的。
“你就装吧傅文斯,你什么德行我不清楚?”书眠咬牙,一巴掌拍开他的脸。
男人捂着脸,又黏了上来,笑问她,“我什么德行啊。”
“我说疼,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咬我这里吗。”
“好啊,再来一次,我换个地方。”他扑哧一声,答得如此干脆。
“你真的很讨嫌。”小姑娘想打他,男人学聪明了,一手压制住她的手腕,稍显强势。
“眠眠宝贝,别讨厌我嘛……”他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掰到了自己面前,又强行亲了她两口。
“傅文斯,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她又挣不开,又骂不过,力量不及他大,脸皮都不及他一半厚。
小姑娘会什么,小姑娘会的傅文斯也会,傅文斯张口也能撒娇,眨眨眼睛也能落泪。
书眠没有办法,只能哭,但不能反抗着他哭,得讨好他顺着他,等有足够力量跟他抗衡时,才能反杀。
于是小姑娘吃力的转身,双臂费劲儿的攀上他的脖子,挂着泪痕的小脸怼着他,鼻尖撞了撞他的鼻尖,垂眸让他看湿答答的长睫。
“傅文斯,你的眠眠宝贝浑身上下都疼死了。”她吸吸鼻子,唇瓣贴了贴他的唇瓣,可怜兮兮的,我见犹怜。
“你再躺会儿,我给你做饭去,待会儿端上来给你吃。”看见她认真的在哭,他忽然就心软了。
“我要吃炒饭,要有虾仁、有牛肉、放四个鸡蛋,不要萝卜,要火腿丁和黄瓜粒,不要放酱油,我要抄出来是金黄色的……”
“我上哪给你弄大米饭去。”傅文斯打断她,有些好笑。
“你的眠眠宝贝真的很想吃大米饭……”她低头,眼泪说掉就掉,啪嗒啪嗒的落在T恤上,语气又软又娇,又委屈又可怜。
“……”傅文斯用指腹将她的眼泪擦净,低头亲了亲她的眼尾。
“等我二十分钟,一定给你找来。”他拿着手机下了床,衣角却被小姑娘拽住。
“我不要外面做好现成的,我要你亲手做的。”
“是,给您做,您别急,耐心等着。”他阴阳怪气的回了句。
“傅文斯,你语气好像太监公公。”她憨笑一声。
“再胡说,就别吃饭了,我们把盒子里剩的用完。”
她听了,不吭声了,瞬间倒下,盖上了被子。
……
晚些时候,书眠和傅松桎打了声招呼,便跟傅文斯回国了。
大概第二天凌晨左右到了别墅,男人在车上时,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到了家里睡了一觉起来之后,也没完全起来,只是书眠碰到了他的脸,烫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