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描述呢。
有一种直冲头脑的的酥麻感,温润的泛着柔情,或是粗暴的好似掠夺,总之缱绻缠绵的让人迷乱悱恻。
要死了。
她上头了。
想一直这么被吻着。
他在她的脖间流连好久好久,有时发出一些响声,随后脖间一疼,透过他澄澈瞳孔,她好像看见他眼里的不堪的自己。
他大概留下了些特殊记号,在她的颈窝、侧脖。
他拱着背,那肩,宽大可依,灰白调的卫衣穿在他身上也着实像是冷性之人。
但所谓的冷性之人,现在正低头沉迷于吻。
就算是书知言,也有贪图美色的一天。
她偷偷蠕动了嘴唇,然后轻咬,抵在他胸口的手松了松,“能不能不亲了。”
心动时刻。
大脑都被侵蚀的只剩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笑眼。
感官开始麻木了,一阵耳鸣之后,只听得到他低微的轻笑。
只感受到的麻木,和滚烫的他的肌肤。
仅仅是被他这么亲了那么一会儿。
就开拓了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的感受。
这回要更加紧张。
要更加刺激。
余姝啊,色即是空。
好一个男妖精。
区区几个吻,勾的人失了魂魄,落入世俗,淹没在深渊,饱受七情六欲之苦,被折磨的进退不是,矜持却又摇摆不定。
她快支撑不下去了,那仅存的一点的自制力也快被撕碎。
她手腕微微发力,使劲儿推了一下他。
当然缚鸡之力,不足挂齿。
他埋在她颈窝里哼笑一声,手掌握住了她的两只纤细手腕,按在了被子里,深深凹陷进去。
他叹口气,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瓣。
她知道他开始转移阵地了,大概颈脖已经让他有些腻了。
“可是阿姝,你的唇瓣比以往都要香。”他歪头,垂眸,收敛着欲望,轻轻淡淡的贴着她的唇瓣开口。
他就是想亲。
但他仍旧有顾虑。
所以他试探性的,委婉的问。
望她应允。
“在车上的时候,你给我吃了一颗糖。”她未别开脸,连眼睛都并未睁开,手腕持续僵硬着被他禁锢。
阿姝啊,这是心动。
心动才会紧张。
而害怕和介意,是下意识的惶恐、反抗、推开。
“那让我再亲亲?”他溢出了些笑声,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后发出两声极具荷尔蒙的低哼声。
她被这么压倒着,哪里有拒绝的资格。
一定是这样,她想,她一介弱女子,如何推的开猛兽。
那就亲吧。
反正休息时间有两个小时。
我靠。
两个小时。
她惊的睁开双眼,却见男人眯着双眸正盯着她,那种势在必得的压迫感,瞳底闪烁的一缕精光,像猎人一样诡异骇人。
他顷刻间压下,磕了一下她的下唇,慢慢啃食,吮吸享受。
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下巴微抬,成熟他的深吻,整个人凹陷在海绵床里,软在他面前。
反正,挣扎不了,无法言说,劝阻势必无效。
受着呗。
自家男友。
窥探了她整个青春,想野兽一样匍匐着朝她靠近,扼住她命运的后颈脖却又好生温柔对待着,等的不过就是这么一天,成熟长大的一天,当然更加香甜细嫩。
过程当然更加耐人寻味,反复迷恋。
当然,这是她一方的幻想。
他只是在亲吻的基础上,突破到了抚摸,之后再无其他。
他也算得上君子,竟比她把持得住。
“来的时候,爸爸跟你说了什么。”他给了她短暂的休息时间,然后趴在她的肩头,歪脸碰着她的耳垂,低声问了句。
“他……他说……要住……房间管够的……。”她大脑眩晕缺氧,闭着眼睛,喉咙里发不出声响似的。
“那回去,可不能告诉爸爸我们住在一起这件事情。”他恶劣的调笑。
又翻了个身,从她上方滚到了一旁躺着,长臂不依不饶的又伸过来捞人。
勾住她的腰,将她勾进了怀里抱着。
“我都成年了,他总管着我。”她小憩着,语气轻柔的像棉花。
“还不够,还是小孩。”
还差一年。
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后背对着阳光,有烧灼感,他记得窗帘拉上了的。
他一点不心虚。
是他的总归是他的。
“小孩?小孩你这么对我?书知言,你这言行,不太一致啊?”
“得理不饶人。”他大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教训。
“没理我都要狡辩争三分优势,得理,我凭什么饶人。”她眯眼,小手握成拳头,使劲儿钻着他的肚子。
“疼,阿姝。”他低嗔一句,带点男人特有的气韵,成熟的狼狈可怜。
操。
会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
说好午休两个小时的,好像两个房间不约而同的,都推迟了一会儿,直到下午太阳没那么火辣了,余姝才打了傅时昭的电话,喊那两人出门。
傅时昭声音好不愉快,不,甚至雀跃。
也不知道这倒霉蛋碰上了何等好事。
挂了电话,余姝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让光透了进来。
今天她是睡饱了,估计晚上又要玩疯了。
书知言比她起的早,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客厅吃东西。
元芩说下午要去沙滩的,余姝瞅了一眼书知言,见他没注意到自己这里,便快速的从行李箱里掏出个袋子,去了卫生间。
她悄悄锁上门,然后开始脱衣服。
沙滩嘛。
自然要穿泳衣了。
她换好自己的小泳衣,满意的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
浅蓝色的,纯色,颜色很普通,设计却也足够好看。
腰间两侧是镂空的,显瘦,下面拖点小裙摆,两根粗吊带,后背也是镂空。
这么看,但有点儿芭蕾舞服那味道。
不过分暴露,也能将身材显露的刚刚好。
她觉得可以穿的出去。
于是她套上外套,诡谲的打开门探出个脑袋,蹑手蹑脚的走出来,直奔沙发上的男人。
“书知言,我给你看个东西。”她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男人放下叉子,喝了一口水,抬眼上下打量着她。
这两条白晃晃的大腿都露在外面,这么短的外套只裹住了一点点大腿根。
他轻怔,将一杯水喝完。
他望着她,意味深长的,不经意的挑眉。
“待会就要出门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轻咳,有点轻佻的不正经。
“啊?对啊对啊,给你看看嘛,你觉得行就出门。”余姝扭捏的裹紧外套,讨好的向他眨眼。
“晚上回来再看吧,现在看了,肯定出不了门。”他长指捏着自己的下颚,挡着放肆上扬的唇角。
妈的。
快高兴疯了。
很明显了。
那么点短的外套里面,能包裹的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