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瞧不起你,这是真的很多嘛……你看看傅时昭,他那么能吃,都没你碗里的多呢。”她抱着他手臂撒娇,又附在他耳边,偷偷吐槽着傅时昭。
傅时昭塞了一口粉丝,抬眼狐疑的望着对面两人。
他怎么觉得自己被骂了。
“慢点吃,这么烫呢,你饿死鬼投胎吗。”元芩抽了张纸给他,看着这热烫烫的往外冒着气,有些担心他烫了食管。
傅时昭闷哼,委屈的开始了“细嚼慢咽”。
嗯,是被骂了。
余姝噗呲一声,嘲笑他,“傅时昭,瞧你瞧你,饿死鬼。”
她扭捏起来,还做了鬼脸。
傅时昭扯扯嘴角,脏话已经到嘴边了。
书知言抬眼看着余姝,眉眼微弯,被逗笑了。
操。
大佬都笑了。
傅时昭嘴角抽搐着,最后将到嘴的脏话连带着粉丝,又“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小姑娘越来越得胜,傅时昭咽不下这口气,表面上风轻云淡的,其实桌肚底下的腿蠢蠢欲动。
他盲狙,观察一下小姑娘的方位,抬脚就准备踢她,给她个教训。
已经踢出去了,只不过还没碰着,中途就被另一只脚,一下踹了下去。
尼玛,疼死了。
傅时昭闭了闭眼,别过脸,龇牙咧嘴。
这力道,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不愧是当年把那几个混混打进医院住了两个月的男人,这一脚下来,命都快没了。
书知言垂眸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粉丝。
傅时昭吸了吸鼻子,眼尾红了,也低头安逸的吃着。
他是倒霉蛋,他认了。
……
到了三亚,余姝都快被热蒸发了。
水泥地上翻滚着热浪,太阳暴晒的刺灼着肌肤。
他们坐在咖啡厅外头的太阳伞下等酒店的车来。
傅时昭出去转悠了一圈儿,然后乖乖的跑回过来,拿起防晒就朝着自己一顿猛喷。
“知言,外面可晒了,你也喷点吧,傅时昭那皮糙肉厚出去一段手都晒红了。”余姝看了一眼傅时昭的晒伤处,担忧的拿出自己的防晒,想给书知言抹上。
书知言摘下墨镜,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有些刺眼。
他倒是无所谓,黑一点,可能更有男人味呢。
刚想开口拒绝,转头就看见余姝正在往手心里挤防晒霜。
看样子她大概想帮他抹。
他咽了口口水,转头又看了看太阳。
啊,真刺眼,被晒黑了就不好了。
阿姝喜欢白白嫩嫩的男人。
“把脸凑过来,我给你抹。”身后传来余姝的声音。
书知言勾唇,听话的将脸凑到她面前,一双笑眼勾人的很,“阿姝,抹多一点,均匀一点哦。”
“你干嘛这么妖娆。”余姝知羞,低头娇嗔。
“想你快点摸摸我的脸。”他低头,用下巴戳了戳她的手背,催促她快点。
余姝将防晒霜在手上抹开,然后轻轻的擦到他的脸上。
男人的脸上,有些冰凉,只有额头有些热。
手指划过他的眉骨,再到鼻梁,骨相和立体度,都精致的令人羡慕。
他鼻梁两侧有两处红痕,大概是卡墨镜时留下的。
真是可恶。
好帅。
特别是在一旁,像个傻二哈一样的四处奔跑的傅时昭的衬托下。
……
到了酒店,书知言拿了身份证去办理入住,拿回来了两张房卡。
元芩拿了一张,余姝自觉的拉着自己的小箱子,准备跟着元芩了。
“姝儿,你跟我睡啊?”元芩敛笑。
“啊?不然呢。”余姝不解。
“可我想跟傅时昭睡。”元芩搂住傅时昭,眼底的觊觎之色毫不掩饰。
“咳……咳咳……”傅时昭假模假样的咳起来,耳廓通红。
他懂了。
他悟了。
牛啊,元芩。
不愧是你,书知言。
傻傻呼呼,余姝。
见风使舵,傅大聪明。
“阿姝,回房了。”书知言压着笑意,自然的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拉杆,诱导着她。
“回……回房……”余姝呆呆的看着元芩,不自觉地跟在了书知言的身后。
一直到男人关上了酒店的门,她才恍如梦醒。
“书知言……孤男寡女,这样不好。”她贴在门上,可怜巴巴的看着里头隐隐约约露出一角的床。
好家伙,还是个超级豪华大床房。
这趟旅行,书知言赚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不好。”他肆意的笑着,也不朝她逼近,竟然悠哉的蹲下来整理行李箱里的衣物。
余姝一直贴着门,不敢动。
像只笨拙的壁虎一样。
他挂好自己的衣服,又推来余姝的箱子。
“我开你箱子了?”他转头笑望着她。
她还是死也不动,“开……开呗。”
“你缩那干嘛,我还能吃了你?”他失笑。
妈的,要是傅时昭就算了。
这是书知言。
他勇的一批。
他吃了她都不吐骨头。
不行不行。
阿姝怕怕。
“书知言!拉链后面的别……别碰!那……那是贴身衣物……”余姝瞪大眼睛,着急的跺脚。
“不碰不碰,留着你自己收拾。”书知言举齐双手,无辜的望着她。
最讨厌他这副无辜的样子了。
明明所有事情,都经他一手安排。
运筹帷幄是他,装傻充愣也是他。
“你……你……我还没准备好……”她背过身去,脑袋抵着门,喃喃自语。
书知言顿了下,起身朝她逼近。
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了,余姝踌躇的看着脚尖。
“啊……书……书知言!知言啊……你……你干嘛……”身体突然腾空了,她被男人凭空抱了起来。
她挣扎两下,看着这逐渐靠近大床的路径,心里恓恓惶惶的不安。
他将她放在了床上,然后压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
“阿姝,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哼笑着,尽是些不着调的态度。
“书知言……刚……刚刚毕业……我还小……”
“你多大。”
“刚……刚过了19岁生日……”
“你看,成年人了,不违规。”他凑近,鼻尖虚蹭着她的小脸。
她早已眼神涣散,大脑一片空白了。
是,他说的一点儿都对。
她还是记得,那年运动会上少年一举夺魁,惊人的速度惊人的臂力和永不停歇的体力。
算了吧。
要不然,让他一拳将她打晕。
她死也不要“享受”这不可描述的过程。
“阿姝。”他又唤了她一声,唇瓣已经移动到她的颈窝,细细的密密麻麻的落下浅吻。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看着暗黄的小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