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什么啊。”断阳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手搭在仲灵的肩上，哥俩好的表情，“我既然救了你，那自然你这条命就是我的，连命都是我的，让你凡事都听我的这又算什么，是吧？”
仲灵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在理。
见她成功钻进自己的圈套，断阳心中万分得意，这个傻丫头怎么就这样单纯，以后他可要好好罩着她，千万不能让别人骗了她。
就在仲灵认了老大的时候，三姨娘问着她身边的云儿，“你是说仲灵没有认罪，是吗？”
云儿悄声道：“是，而且老夫人还命仲灵和断阳限期查出杀害秋水的真凶，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三姨娘不慌不忙，看了眼窗外的鸟儿，道：“无妨，她们查不到咱们头上。”
当夜，断阳就又叫了仲灵去秋水的房间，仲灵不想去，无奈断阳搬出他老大的身份，况且还有老夫人的命令，她只得屈服。
“灵儿，你觉得若是秋水是中毒死的，那谁会是凶手？”
对于灵儿这样亲切的叫法，仲灵已经抗议过了，奈何抗议无效，只能听之任之，自动忽略，“毒药在谁手中，谁肯定就是凶手。”
“说的不错。”断阳咬牙夸赞了一下仲灵这句废话，接着道：“那你觉得秋水是中毒死的，还是上吊死的？”
仲灵愣了一下，按她之前的推测来说，秋水姐姐生前没有中毒，那难道就是上吊死的吗？可是老夫人明明说秋水姐姐就是生前中的毒，究竟谁真谁假呢？
断阳摇了摇头，仲灵还是有些单纯，要想让她一夜之间突然明白人情世故，了解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仍是太难了，于是道：“别想了，就按你说的，咱们先找毒药。”
仲灵翻了个白眼，找毒药就找毒药，为何非要在晚上找，虽然这样想，但她可不敢质问断阳，免得他又抬出老大的身份来压她。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仲灵才在一个小箱子里找到一本书，而在这本书上她闻到了异味。她从小跟着父亲验尸，自然少不了与毒药打交道，因此练就了一个能够闻出毒药的好鼻子，刚巧就派上了用场。
断阳丝毫不怀疑她的本事，立刻卷起这本书，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去把书交给大夫查验，你去补个觉吧。”
斋月楼没有主子，所以下人们是可以在白天睡觉的，只要不耽误自己的活儿就行。
顾言风就是宰相府的大夫，医术精湛，断阳赶过来的时候，顾言风还在睡觉，断阳毫不忌讳，直接就把他拎了起来，“快起来，来活了。”
顾言风长着一张较好的皮囊，因此俘获了府中不少丫鬟的心，平日里生活的那是相当滋润的，偏偏遇上了个断阳，没少生他的气，偏偏二人很是谈得来，一来二去，断阳越发对他不客气。
顾言风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怒道：“又怎么了？你是不是又跟街上那条狗打架了？”
“去你的。”断阳骂道：“我说的是正经事。”
正经事？顾言风半信半疑的盯着他，却被他用一本书砸到头上，瞬间彻底清醒。
“快，这本书上有毒，验验是什么毒。”
“有毒？”顾言风顿时离这本书远远的，断阳明知道这书有毒，还往自己身上扔，真是包藏祸心啊。
顾言风先臭骂了断阳一顿，又确定了自己没有中毒，才慢腾腾的验了毒。
断阳懒得等结果，扔下句话就要走，“有了结果告诉我。”
顾言风瞪了一眼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聚精会神的验起毒来。
等到顾言风验出来后，断阳已经站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断阳，你的意思是秋水是看书时中的毒？”老夫人不怒而威。
断阳耸了耸肩，道：“顾言风已经验出来了，这书上的确含有大量砒霜。”
秋水体内所中之毒也是砒霜，所以下毒之人定与这本书脱不了干系。
“这书是谁的？”老夫人顿时拍了桌子，厉声问道。
断阳看了一眼仲灵，示意她来说，仲灵连忙说道：“老夫人，这书是秋水姐姐朝璇玉姑娘借来的。”
此话一出，房中瞬间安静。璇玉是二公子赫连聿瑞身边最得宠的丫鬟，难不成秋水之死竟是和二姨娘有关吗？
怪不得先前二姨娘要翠莲去秋水房中，明面上说是要揪出凶手，实际上是要毁灭证据吧。可惜，翠莲还没找到书，就先让断阳和仲灵找到了。
老夫人面色变了又变，许久才道：“去，把璇玉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