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死,本宫立马就取孩子心头血,还要你爹一起陪葬。”萧寒说着狠话,手却在第一时间把她抱回寝宫。
他是恨她,但从未想过要她死。
太医诊完脉之后,拱手回答:“太子妃已无大碍,刺的这一刀似是刻意扎偏,并没有扎到心脏。”
“什么?”萧寒耳边轰隆一声巨响,整片大脑瞬间空白,只萦绕着太医说的话。
‘故意扎偏。’她压根就没想死,刚才不过是场苦肉计。
“好,真是好极了。”萧寒额头上的青筋疯狂腾起,抬脚踹翻了身边的凳子,心中一股怒火开始熊熊燃烧。
又上了这女人的当,方才看到的一幕让他又怜惜又担心,原来不过是场笑话。
“太子,小皇孙心头血还取不取?”太医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
萧寒眼神骤然一凛,领着人折回寝宫。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张与自己极度相似的小脸,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一想到将来可能会跟他母亲那样不折手段,怜惜转瞬间就被滔天怒火取代。
张开薄唇欲要说些什么,丫鬟来报说江若楚醒转过来。
萧寒怒甩了一下袖子又折了回去,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如何圆谎。
刚一进屋,江若楚就倒地跪在面前,“殿下,我的孩子怎么样,死了吗?”
受了重伤的女人,现在就能跪在他脚下,足于说明那些伤对她无关紧要。
想到这里,萧寒怒火更盛。抬脚把江若楚踹到一边,眸中已经没有半点怜惜,“没错。”
萧寒说出口的刹那,江若楚胸口犹如万箭穿心。她无力的趴在地上,嘴里只反复呢喃着同一句,“他真的死了……”
那么小,才那么小。
眼泪自眼角无声滑落,从前有多爱这个男人,此刻就有多恨。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可她不能也不敢,害了这么多人,她害怕下一个就是父亲。
不详的她,不能再害了别人。
原以为江若楚痛不欲生的模样,可以消除这些年来他的心头之恨。可如今却没有想象中来得那么高兴。
五味陈杂的情绪让他眉头越皱越紧,他欲要转身离开,就有侍卫长匆忙跑进来,“太子,宫里来信说皇上一炷香之前驾崩了。”
萧寒神色微变,立刻带人赶去宫中,同时让人把江若楚看管起来。
太医跟随一同离开,却没有出府,而是去了昭兰宫。
昭兰宫内,太医毕恭毕敬的立在屋内。
“老臣已经全部按宁妃娘娘的话照做了,太子妃刺下去的一刀,因为距离心脏不到一公分而没死。”
“刚才我得到消息说皇上驾崩,很快太子就要继承大统。既然这样都没死,那就换个法子。”赵沁宁把玩着胸前长发,红润的脸庞,加上轻盈的脚步,看不出半分中毒迹象。
“让我爹放消息出去,就说皇上杀了江若楚跟定南侯那个老不死的。逃走的江若渊一定会进宫来刺杀皇上,到时候……”
说到这,她望向窗外,嘴角露出诡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