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只得在停在村长家外面。
手指一动,灯火通明的院子顿时黑成一片,村长夫妻依旧瑟缩在床头。
祝余的声音,低沉,阴森,又加了哭腔。
夫妻二人既害怕又心疼。
翌日。
村长带了半个村子的壮汉,硬闯了李家,把李家砸了个遍,李父李母也被打的鼻青脸肿。
村长能稳稳做牢隔壁村一把手的位置,自然不是只靠一颗善心得民心。
王妞十五岁的弟弟王玉,被村长带来的壮汉倒吊起来挂在院子的老梧桐树。
“你们可想好了,他只要一松手,你们这个儿子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村长阴沉着脸威胁道。
王玉被倒吊着没了支撑,手在空中乱抓:“爸,妈。救我,快救我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村长见他们两个还犹豫,手一挥。悬在半空的王玉,急速下降。
眼瞧着王玉要撞到地上,王父拼尽全力大吼一声:“停,我说。”
拉绳子的壮汉准头把握的极好,听见声音,倏地攥紧手里的绳子。
王玉的头离地面还有一小段距离,受不住惊吓,晕了过去。
王父把事情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而祝余在才悠悠睡醒,伸着懒腰去了小杂物房。
李家三口人看到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本能的往后缩。缩到墙角处在停下。
祝余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鞭子:“你们老实一些,赶紧过来,躲是不可能躲过的。”
话这么说,可他们怎么能老实到上赶着被打?
祝余起身,一挥手,鞭子一落到身上。三人扭着身子想躲开鞭子,嘴里塞着布,只能呜呜的哼唧。
这段时间下来,他们每天都咬布条,感觉嘴都不是自己的了。
祝余的准头把握的非常好,没有一下抽到脸上。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甩完最后一下鞭子,累的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运动量太大了。
李家三人缩在墙角,看祝余的眼神就像看索命的鬼。
张草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吝惜那点彩礼钱,提出让这女人嫁过来。
再看了一眼神志已经不正常的儿子,心疼的不行,都是她害了她儿子。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这个疯子,是要把他们一家折磨死。
祝余缓过来,走到三人面前蹲下,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
“你们自由了。”
李家三人不敢相信。
她明明上一秒还那么狰狞可怖,现在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几人一动不敢动,生怕这是她故意设的套。
祝余不管他们,转身离开。
过了几分钟,三人见没什么异常。李大牛夫妻二人才扶着李宝,踉跄走出房门。
他们已经忘了多长时间没看见过太阳了。
此刻,站在炽热的太阳地里,感受着太阳的暖意。他们才觉得自己真的在活着。
祝余已经悠闲的坐在屋子后面老榆树的树杈子上了,暗自吐槽:“那些废物还有多久到?”
识海里很快回应:“快了,老大,别着急。”
很快,熙熙攘攘的脚步声传来。
祝余坐好,准备看戏。
大失误,没带瓜子儿!
李家三人拖着残躯踉跄的走到大门口。本打算先去找医生看一下身上的伤,没成想一开门就见到这么多人,还有鼻青脸肿的王家三人。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又被推搡着进了院子。
“王妞呢?”村长凶神恶煞的问。
李大牛想了想,识时务的说:“不……不知道。”
村长自然不信,让人进屋找。
一群人把李家翻了个底朝天,连祝余的影子都没看见。
殊不知,祝余正悠哉悠哉的看着他们呢。
只见村长勃然大怒,抓着李大牛的衣领问她的身影。
李大牛也茫然了,刚刚明明还在,现在真不知道了了。
更加印证了她的厉鬼的事实。
村长带来的大汉,想再现王家的场景,上手就要去抓李宝。
李宝本就精神不正常状态,眼下没了束缚,哪能受的了这阵势。
大汉的手碰到他胳膊,李宝立马下口咬上去。
旁边大汉上前抓李宝,被护犊子的张草一头拱倒在地。
场面混乱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王家人也卷了进去。
张草用仅剩不多的力气,上手就去拽王母的头发,王母反拽……
“都怪你,明知道她是傻子还故意嫁给我们宝,害了我们一家人。”
“要不是你们死乞白赖的娶,我能送来吗?”
“……”
祝余看的直皱眉:“一群人渣子。”
刷新了她的三观。
祝余看的恶心,跳下树,去县里买好吃的去了。
回来时,已经深夜。
她再次来到村长家。
村长还在李家没回来,家里只有他老婆。
结阴婚的主意就是村长老婆张英提出来的,祝余自然不会让她舒服。
祝余直接瞬移到她的床头,看她睡的像头死猪一样。
拿起床头柜的水杯,一下子全倒在她头上。
“啊……”张英“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看到床头的祝余,又是一阵尖嗓子:“啊,你是人是鬼?”
她双手抱头,缩在床头浑身哆嗦个不停,始终不敢抬头看一眼祝余,就是一个劲儿的尖叫。
祝余不惯她,上去就是一脚,把她从床上踹下去。
她疯狂跪地求饶:“我给你烧钱,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求你不要来找我。求求你放过我。害你的不是我,是你爸妈。”
“是他们找上门要卖你的,我还给你爸好多钱。我就是不想我儿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而且主意是道士出的,不关我的事。”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求求你放过我吧!”她缩在墙角,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祝余走到她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强制她抬头。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吗,”祝余声音极轻,阴森森的。
“因为你给你病逝的儿子找活人结婚,你儿子损了阴德,现在每天都在十八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