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白……”余念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一脸无所谓的顾攸宁,还是走出病房。
顾攸宁冷哼一声没说什么,看在她叫的那么生分的份上就勉强忍忍。
“你在哪?”徐若白站在一块碎了的大石头上,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在医院,朋友生病了,我来看看。”余念靠着墙角,不敢说真话。
徐若白长长的叹了叹气,看着四周的废墟,缓缓的说:“我很想你。”
“你好好休息,别太累了,注意安全。”余念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逃避了他的话。
“好。”徐若白并没有发现余念的反常。
“我有话跟你说……”余念心里愧疚的厉害,她咬了咬牙,刚想要全盘拖出,就被徐若白打断。
“先挂了,有人受伤了!”
送来的是个满身是血的军人,听说去里面救人的时候被掉下来的承重墙砸到了。
“马上准备手术,钢筋扎进去了。”徐若白戴上口罩换了手套,一脸严肃。
顾攸宁在病房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余念进来,他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回应,心里一急就想下地,也顾不上伤口了。
“你干嘛呀!”余念突然推开门,看到顾攸宁捂着肚子穿鞋。
他松了口气,慢腾腾的说:“我以为你走了。”
“只是在外面一个人呆了一会。”余念走过去,把顾攸宁扶回床上,给他掖了掖被子。
“恩,打完了?”顾攸宁挑着眉问。
余念点头,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心神不宁,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怎么了?”顾攸宁抚了抚余念的侧脸,柔声说。
“没事,你睡一会吧,我给唐秘书打个电话叫他送换洗的衣服过来。”余念正要拿手机,顾攸宁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唐秘书打过来的,余念拿起来递给顾攸宁。
“什么事。”
“顾总,我正往医院过去,有人匿名举报顾氏,说财务部涉嫌做假账。”唐秘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似乎是在跑。
“哪来的消息。”顾攸宁紧皱着眉。
“报社的熟人发过来的消息,说是刚刚得到的,他们老板现在正在编辑新闻准备发出去,顾总我到医院了。”唐秘书挂了电话,一下子推开门。
顾攸宁忍着疼坐起身,余念急忙把枕头立起来给他靠着。
“在哪里接到的举报。”他看着唐秘书,心里有些意外,如果是余思平动的手,那她可真够狠的。
唐秘书满头大汗的喘着气说:“京报,举报的人在报社前台放了我们公司的财务报表。”
顾攸宁抿着唇思索了一会,面色不善的问:“如果压下新闻还来的及吗?”
“恐怕已经迟了,您知道的,京报向来软硬不吃。”唐秘书摇头,有些担忧的说。
眼下顾攸宁受伤不能出院,公司根本就没有人能经手解决这件事。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让大家心里别多想,顾氏身正不怕影子歪。”顾攸宁抿着唇,拍了拍唐秘书的肩膀。
余念一直在旁边听着,唐秘书走了她才问:“事情很严重对吗?我去找人帮帮忙可以吗?”
“不用了,我自己会解决,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污蔑。”顾攸宁不动声色的把余念拉过来,忽然问了她一句。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奥德莉?”
“十年前在巴黎街头意外遇到的,怎么了?”余念疑惑的反问。
顾攸宁抿着唇,看来这个傻瓜还被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余思平究竟是谁。
“阿顾?”见顾攸宁不说话,余念又叫了他一声。
“哦,没事了,一会我问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出院。”顾攸宁在心里暗自嘲讽,虽然现在不能确定下阴招的人就是余思平,但在江临敢和顾氏做对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余念掀开顾攸宁的被子,腹部的伤口被纱布包裹着,还有血丝隐约渗出来。
“你怎么连个反应都没有,这样要找护士换药的。”余念没好气的瞪他,按了床头的护士铃。
“没事的,换的太勤我很烦。”顾攸宁无所谓的耸肩,像是一点都不疼。
余念心疼的把被子轻轻盖上,闷闷的说:“昨天我很怕,看到你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时候我恨不得被刺的那个人是我。”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顾攸宁摸了摸余念的头发,耐心的哄她。
“阿顾,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该怀疑你。”余念凑上去,吻了吻顾攸宁的嘴角。
顾攸宁心里一颤,他想不到余念会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只一秒他就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重新吻了回去。
刚开始只是浅尝酌止,后来顾攸宁不满足于此,直接伸手把余念抱起来放在腿上,摩挲着她的耳垂,慢慢的吞噬着她的灵魂。
“别,伤口会裂开的。”余念轻轻推开顾攸宁,脸上一片通红。
“你碰到我伤口了。”顾攸宁闷哼了一声,表情有些痛苦。
“哪里?流血了吗?”余念立刻想起身去叫医生,却被顾攸宁一把拉住按在怀里。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傻。”他宠溺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痞里痞气的笑。
“我是装的。”
“……”余念无语。
庄言在门外等了好久,里面那两个人在做什么他当然知道,好不容易听到说话的声音他正准备进去,顾攸宁那家伙似乎又开始了。
“咳咳,顾攸宁,你丫公司都快倒闭了。”庄言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恶狠狠的说。
余念听到声音,猛的从他怀里抬起头,“庄言来了,你先正经一点行吗?”
“哦。”顾攸宁撇嘴,替余念整了整头发。
“我进去了啊!”庄言推开门,大喇喇的走进去。
他果然猜的没错,看顾某人那一脸被人打扰的不悦,他嫌弃的咂嘴,“公司的事情你不着急啊?”
“着急我的伤也好不了,新闻现在该出来了吧,股价跌了多少?”顾攸宁抱着胳膊,问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