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眼前的女子突然变了一个人般,岸雾完全没有摸清楚状况,而后莫名感到体内燥热起来,不过还是没多注意,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完成任务,可是怎么看都觉得出了乱子,真是令人不明所以。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岸雾说得满脸焦急,好像很不安的样子,匆匆说道:“我对姑娘的情意可是上天可证的!”
上天可证?云冶冷笑一声,那般冷然模样看得岸雾摸不清楚头脑,这之前还是暧昧的气氛怎么突然转变成这样?莫非是她发现了什么?也不可能啊,既然发现了什么,那怎么可能就这般……
想到这里,岸雾突然觉得下腹一紧,那阵燥热感瞬间蔓延全身,自己的头脑甚至有点不清楚,他心下奇怪,自己这是……
“我给换过来了。”云冶淡淡地说着,瞬间就解除了岸雾的疑惑,岸雾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情况?!她竟然早就知道的吗?可是那药明明就是下的那般隐秘……她竟然一直装着不知道!
所以自己是中了那十里桃花吗?!岸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那现在情势不就颠倒过来了么?岸雾心绪不宁,但是硬着头皮朝着云冶扑去,被识破就被识破吧!他俩谁中了十里桃花都是一样的!这不过一介弱女子,自己一等练武之人,哪里会制服不了她?
“是白书雪么?”云冶淡淡地问着,自己来的时候就可以感受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人在,那便是暗地观察的人吧?而后看到自己来便匆匆离去,想来也是通风报信去了。
而种种迹象,不论是她查到的这个侍卫的身份抑或眼下最想要自己出丑的人,都指向一个方向,便是白家,便是白书雪。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名字,岸雾眼里的躲闪之色足够明显,云冶一看便知,果真不错。
见眼下情势变更,岸雾心里又是急又是慌的,但是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反正最后效果一样就行,在药效的助推下,岸雾眼神有些飘忽,随后朝着云冶扑过去,眼里是志在必得的光芒,可是眼看着她就要被自己一把抱住,眼前的女子身影一闪,自己便扑了个空,而在自己摔落的时候,后颈之处又被狠狠一击,瞬间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见着岸雾昏倒在地,云冶缓缓收回手来,这个手刀自己掌握了力度,这个岸雾看来是不一会便能够起来,而在这时候,自己可得做些事儿。
芥未山见那个男人已经被打晕,显出身形来,冷冷地扫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就这等货色还想加害丫头?明明跟自己比起来差远了好吗?
“现在怎么做?”芥未山看着一旁的云冶问道,她现在把人给打晕了,到时候那些通报的人来了之后怎么办?
“要是我没回来之前,那你先帮我揍晕那些来的人。”云冶一脸坏笑,就算是芥未山看了也觉得这事不好,估摸着谁要受罪了。
见她隐去身形往外走去,芥未山也不管那么多,丫头自然是有自己的主张的,他只要好好帮丫头的忙就可以了,随后再次隐去身形,站在门口,边吹风边观察着四周动静。
皇宫宫内
白书雪现在愉悦极了,没想到那个女人真的会上钩!进了那个屋子这事自然也就十拿九稳了,毕竟十里春风可是无色无味溶于水但是后劲十足的药!这下正坐在那个僻静的小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艳情事儿呢!到时候来个捉奸在床,那不是美滋滋?
白书雪越想越开心,这下她总归有撇不清的关系了吧?毕竟是这等丑事!
想到这里,白书雪这几天来的所有的坏心情都荡然无存,甚至开始哼歌儿,采琴见她心情好,自己这个做下人的自然也就轻松了许多,而后便奉承着要出去端给她茶来。
“快去吧。”
白书雪笑着说着,看着自己的丹蔻,心里更加美滋滋,而且就在自己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早早地派人去做另一件事了,这可真是一箭双雕,毕竟那个女人也是自己的眼中钉。
采琴方才出去准备提来新水,但是在下一个必经过的转角却突然被谁一下子击到后颈,随后就这么晕了过去,她的身子被慢慢拖到里屋去,谁都没有发现。
就这么自顾自地开心了一会,白书雪感到有些奇怪,那采琴怎么还不来?她不解地向后看去,可是突然面前黑影一闪,自己甚至没有任何回神的余地,自己就被击晕,而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云冶看着面前的白书雪,冷冷一笑,随后一把揽过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那皇后宫里的人都知道这白书雪近来丢了皇后的位置,脾气不好得很,除非是白书雪亲自叫,一个个都是躲着不去的,哪里还有没事往宫里跑的道理?再说也有采琴照顾,自然就没有发现这异样。
待云冶将晕死的白书雪扛回去的时候,芥未山才从那边草丛走回来,看来是遇上人了,他看着云冶扛着的人,自己自然是不认识的,但既然丫头带了她来,那这个女人定是很惨的了。
“这是?”芥未山一边跟着她进屋,一边问她,等听到回复的时候微微一愣,这可是人家北祁前皇后呢,就这么扔进去吗?跟那个中了药的岸雾?不过方才丫头在质问岸雾的时候,就从侧面问出了这个岸雾身后的指使者便是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皇后,这么做倒是痛快。
云冶不多说话,将昏迷不醒的白书雪扔在床上,随后拉着地上岸雾的衣领,给他揪到了床上,虽说这岸雾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是脸色潮红不已,一看就是药效正在头上。
看着床上的二人,云冶微微一笑,拍了拍手,现在就等着好戏上演了。
她将口袋里的字纸掏出来扔在桌上,随后隐去身形,挽着芥未山的手往外走去:“走咯走咯。”
芥未山不免好笑,这个丫头还真的很会玩呢,这屋子里待会发生的事可是不得而知的,而那些被自己打晕的人们醒来后自然会怕耽误了任务而匆匆上前揭穿,或者那些没有得到下一步指令的人会上前来假装讶然,而后引来皇上。
二人走出去的时候,顺便还给吹灭了蜡烛。
……
过了一会,岸雾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感到头昏脑涨,而自己体内的欲望翻滚不已,让他迫切地想要别人,他睁开眼来看看四周,不知为何已经黑了,他下意识地撑起身子,却触碰到旁边的人,这旁边有人?他探出手去,所碰触的地方一片柔软,让自己心痒不已,残存的理智也在这触碰以后被欲望烧得一干二净,岸雾直接向身旁的人扑去。
而白书雪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感到他人炙热的碰触,却是丝毫不抗拒,而后微微皱起眉头,脸色慢慢变得发红。
过了不多一会,二人干柴烈火,衣衫早就扰乱了一地,一触即发的架势。
当白书雪真正醒来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在同别人行着鱼水之欢,来不及多反应去想那么多,只是本能地承受着一切。
一时间僻静的屋子里欢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就在这个时候,草丛里倒着的两个人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有些恍惚,感到后颈还有些发疼,这是怎么了?
不过很快的是,他们瞬间记起自己的任务,匆匆站起身来,往那屋子里看去,虽说不知道为何被熄了灯,但是那阵阵声音此起彼伏,告诉着他们这计已成。
这时候,又有两个人跑了过来,是太监打扮,毕竟放心不下,按照计划这被人通报了以后他们就可以借着路过缘由往上禀告的,但是这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前来告知,特意来看看情况。
“这怎么还不来?我们特意来看看情况。”两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来。
“可以了!快点去,别让计划给落了空。”见着那屋子里的确是计划里的预想场景,放哨的人生怕这屋子里不一会就结束,那到时候可是没有预想的效果了,即刻催促着太监们。
那两个小太监也匆匆拔腿就走。
这边放哨的人见也没有自己的事了,便赶忙离开了,临走前还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别说,这里面还真激烈。
……
当消息一路传到北震川那里的时候,也只不久之后,不得不说这里白大将军所布置人员的效率之高。
听得这个消息,而且还说是云冶同别人苟合,北震川自然是不信的,不过既然涉及到她,自己定是要去看一看。
北震川面色有些严肃,往外走去,不知为何心里仍然有些慌乱,一路走过去经过云冶宫殿的时候,见着那寂静的屋子,北震川努力不去想那么多,如若……她真的不在里面呢?
等自己走到西门角的时候,就听得那阵阵娇软的叫声传来,的确,这宫里是发生了此等丑事!
屋子面前早就站了不少闻声而来的宫人们,个个都是面红耳赤的,纷纷议论着,见着皇上来了,才匆匆给跪下迎接。
北震川面色发冷,就是这里么?
“禀皇上,听人说了,这就是云…云姑娘……”那个小太监也是奉命行事,就上前来提醒一下,却被北震川一脚踹开,再也不敢过多言语。
北震川现在心情沉重,自己是不信的,但如果真的是……为何自己心里会这么乱?甚至开始慢慢难受起来。
如果真是她在里面,那自己怎么可能会让手下直接进去拿人?可要是自己就这么进去……也不怎么好吧?到底她是同谁在一起的?!
北震川满腹惆怅,不知道还怎么办好。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女声:“这是怎么了?很热闹的样子啊。”
声线如此之动听,北震川欣喜地回过头去,是她的声音!北震川看过去,果不其然,便见云冶轻摇桃花扇,步伐有些散漫地朝着这里走来。
北震川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悬着的大石头就突然放下来了,突然少了那么多顾虑,自己甚至在庆幸着。
而菜在场的那些明事理的人都看傻了眼,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听着屋内那缠绵的声音,他们目瞪口呆,那屋子里面的人又是谁?
云冶缓缓走到屋子这里,听得这里面的声音还不好意思地偷笑了一下:“我这随处走走便走到了这来,不曾想过竟然会撞上这种事。”
“震川兄宫里还真是开放。”
听着她的打趣,北震川更是哭笑不得,觉得方才自己的顾虑都是没必要的,不过到底是谁传的是她同别人的消息?
想到这里,北震川就发现了些许端倪,冷眼扫过人群,果不其然看到几个身子抖的,这是……
北震川看向云冶,却见她露出些许了然的笑容,就这么一个简单交流,北震川突然懂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里怒火攻心,居然有人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害她?还真是活腻了。
“来人!搜查这间屋子!”北震川语气不好,发布着命令,既然里面的人不是云冶那自己根本没必要留任何情面,他倒是要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帝王的命令,一干人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点起灯来,往床上看去,只见满目颓靡下两个人的身子纠缠在一起。
那个男子是没有任何印象的,只是那个女子……虽说衣衫褪尽但是他们依旧感到有些熟悉……
一个人细细地看着,突然想起来这是谁,瞬间惊慌失措,他目瞪口呆地指着床上那个女人,支支吾吾着:“那…那不是前皇后吗?!”
什么?!众人看过去,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没错!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便是前任皇后!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重磅消息!皇后竟然在宫里这般大胆地同别人偷情!而且皇上就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