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退出房间,却见司徒焱站立在门外,忙欠身恭敬道:“将军。”
司徒焱淡淡颔首,踏入房中,深邃黑眸中隐约闪着一抹不自禁的欣喜微光。
“白心璇。”沉声一唤,他凝望着她,内心有一分期待,等待着她亲手将锦囊送给他。
白心璇自桌旁站起,随口问道:“用过晚膳了吗?”
司徒焱不应声,直直地盯着她。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白心璇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她脸上又沾了脏东西吧?
“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司徒焱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没有啊。”白心璇摇头,想了想,补充一句,“希望你凯旋归来。”
“这句话,早前你已经说过了。”司徒焱暗暗憋闷,她是不是真听不出他在问什么?
“那你还要听什么?”白心璇一头雾水,无辜地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万事如意?一帆风顺?”
“白心璇!你别装傻充愣!”司徒焱伸出手摊开在她面前,咬牙蹦出一句话,“把锦囊拿出来!”
白心璇微愣,随即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懊恼道:“你这么凶干什么?又不是我欠你的!不给!”
“你敢不给?”司徒焱大步逼近她,目光扫过桌面,却并无他要的东西,索性伸臂一揽,搂住她的细腰,开始搜身。
“司徒焱!把你的手拿开!”白心璇怒吼。这人未免太野蛮了!
司徒焱置若罔闻,在她的腰际没有搜到东西,便要伸手探入她的衣襟。
“司徒焱!你不要脸!”白心璇心头大火,抬起右脚,胡乱地朝他踹去!
“唔!”闷哼一声,司徒焱松开手,痛得蹲下身去。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么狠!难道想叫他断子绝孙?
白心璇一怔,审视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道:“我只是踹了你一脚,有那么痛吗?你别装了。”
“‘只是踹了一脚’?”司徒焱捂着下身抬头狠狠瞪着她,黑眸中几乎喷出火来,“白心璇!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命。根.子有多脆弱!”
白心璇错愕,本能地后退。他的额上开始冒出冷汗,莫非真的很痛?
“你给我站住!”见她不断后退,似乎想夺门而出,司徒焱愤怒地咆哮,“你要是敢给我踏出这扇门半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见他痛苦得有些扭曲的面容,白心璇心里大惊,她刚才确实挺用力,可是他平日一拳头捶在墙壁上都没事,那她的力道又算什么?
“你想怎么样?”她小声地问道,一手握在门栓上,如果他突然发难,她就立刻飞奔出去!
司徒焱眯着眼看她,扶着桌沿坐下,深吸几口气平缓下身的痛楚,才出声道:“过来!”
“你想做什么?”白心璇戒备地盯着他,不肯移动脚步。
“马上给我滚过来!”司徒焱不耐烦地大手一伸,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最多我让你踹回来。”白心璇挣扎了一下,不情愿地道。只是那么一踹,他就痛成这样,不知到底谁才是豆腐做的!
“白心璇!你要气死我才高兴是不是?”什么叫让他踹回来?他有的东西,难道她也有?简直无稽!
“我都愿意让你打回来了,你还想怎样?”白心璇不服气,是他乱搜她的身在先,她已经很退让了。
“我想怎样?”司徒焱的眼眸眯成一条缝,危险地盯着她,倏地扯住她的手臂让她跌坐在他腿上。
“你——”白心璇惊了一跳,想挣脱起身,却被他牢牢钳住腰。
“你什么你?你踹痛了我,是不是该有诚意做一点补偿?”司徒焱的黑眸灼灼发亮,似蕴含着诡异的光芒。
“怎么补偿?”白心璇蹙眉。
“你就摸到不痛为止。”司徒焱唇角慢慢勾起,掩不住的邪恶。
白心璇发愣,片刻才缓神,伸出纤指,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司徒焱!你是淫贼!色胚!混蛋!”
“不肯?”一手环抱着她,他的另只手停放在她的衣领,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既然你不肯动手,那不如就换我摸。”
“你根本就是个无赖!”白心璇奋力扭动身子挣扎,但他的手臂犹如铁钳,牢固地桎梏住她。
司徒焱也不反驳,手掌轻轻地往她衣襟内游移一寸,细腻柔滑的触感令人心旌神摇。
“住手!”白心璇急忙大声制止,忿忿道,“你先放开我,那我就做。”
“不行,我放开你,你还不马上溜之大吉?”司徒焱不为所动,大手不客气地继续往下探去。
“你快住手!我摸就是!”白心璇怒极,他说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是吧?那她就让他痛死!
“早点这么乖不就对了。”司徒焱满意地扬唇,放下手,转而握住她的柔荑。
“你捉着我的手,让我怎么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白心璇顿时脸色涨红,羞愤交集。混账司徒焱!
司徒焱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黑眸显得愈加幽深。他想要她!不想再去泡冷水澡!
“你快点放开我的手!”白心璇的嗓音有点打颤,小脸涨得通红。
“不放,不想放。”司徒焱低声道,压抑的火熊熊燃起,已是难以扑灭。
司徒焱的喉间逸出一声轻哼,忍无可忍地将她横抱而起,往床榻而去。
手一移开,白心璇的脑子恢复了些许神智。等他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刹那,她心中一发狠,忽地抬起手肘往他腹下撞去!
“天杀的白心璇——”
暴烈的吼声刹时响起,但白心璇早已一骨碌翻下床,趁司徒焱吃痛不备的一刻冲出房外。
方才的春。情迷雾,瞬间褪散,司徒焱心里只剩下满腔炽烈的怒火!
白心璇这一撞的位置并不准确,只是袭中他的腹部,但也已足够叫他愤怒。她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偷袭他!她是活腻了!
五指一收,狠狠握成拳头,司徒焱踩着重重的步伐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