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坤浑身冒冷汗,却还要咬紧牙关不松口,“我发誓,大哥,我们宣城城主真的不近女色,这件事情你去问谁都是这样的。”
易知难不好女色这件事情,宣城早就传开了!
“听说易知难还养了一名神医,治各种伤口最为拿手,以你的交情,他会去帮你医治吗?”寒未迟沉声问道。
闻言,周乾坤顿时察觉到了危险,“你想干什么?”
“刚才我给你服了一种毒药,此药是虫子幻化而成,若是不发作的时候,便和蛔虫一般,任什么大夫来看也查不出端倪,可要是发作,便像是这样。”
寒未迟说着,松开了周乾坤的下颌,举着手指在他的鼻尖打了个响指。
周乾坤只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清香,继而肚子便开始翻江倒海的疼起来。
“我需要你帮我进一趟城主府,如果你愿意就点头,不愿意的话,我便再等等。”寒未迟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满地打滚的周乾坤。
……
城主府内。
从外头回来,凤仙仙便被易知难直接带回了房间里上药。
马车上的木头结实无比,磕破了凤仙仙手肘的皮肤,就连膝盖也擦破了大片。
易知难格外仔细,先用清水冲洗干净里头的灰尘,再涂上一层药膏,用指腹打转,让药膏融化吸收。
两个人凑得太近,凤仙仙低下头,就能看见易知难脸上的那张面具。
严丝合缝,几乎和嵌入皮肤里一般,完全窥探不到面具之下的真容。
以至于凤仙仙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面具,该不会是从易知难的脸上长出来的吧?
“你在马车上这么激动,是因为认识那个走出来的人,是吗?”易知难轻声问道。
凤仙仙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难道易知难也认出那个人是寒未迟了?
这要是回答不好,易知难直接带人去杀了寒未迟怎么办。
心中飞快的盘算,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想逃跑来着,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本能反应要站起来跳出马车,结果被手上的绳子拽住,这才摔倒了。”
易知难声音变了几分腔调,“你想逃跑?”
“是啊,我想应该不会有人会真的愿意当这样被软禁的公主吧?”凤仙仙坦然的对上了易知难的双眸。
顿了顿又道,“但你也看到了,我就这点本事,压根就逃不掉,别说宣城,就连那么一辆小小的马车,我都……啊。”
不等凤仙仙将话说完,易知难突然狠狠的摁住了她膝盖上的伤口。
刚上了药的伤口遭受到挤压,又冒出了血珠来。
药膏渗入血肉之中,更是疼得钻心。
凤仙仙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就知道这个易知难是个变态,这么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不能让你逃走,”易知难抬头看向凤仙仙,“所以我要怎么留住你,让你死心塌地的那种,平安,用个孩子好不好?”
面具之下的黑眸里,染上了几分鲜血的红。
看向面前的凤仙仙,像是看着砧板上的鱼肉。
只等,任他宰割。
凤仙仙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下意识的往后退,“你……你别乱来啊。”
“我需要你留在城主府里,平安,所以我得用点手段。”易知难轻声道。
所以留下她的手段,就是要让她生个孩子?
这是什么脑回路!
好歹这里也是城主府,不是什么偏远山区,买个媳妇儿想要留住她,就逼着她生孩子啊!
再说了,她也不是易知难买来的媳妇儿啊!
“你冷静一点,我是羌鲜国送来嫁给北齐皇上的妃子,哪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进入皇宫当妃子,可若是被北齐皇上知道你这个城主这样胆大妄为,他肯定会砍你的头。”凤仙仙循循善诱。
可惜易知难不为所动,一步步的靠近了凤仙仙,生意低沉沙哑,“他不会知道的。”
很快,凤仙仙便被逼得没有了退路。
她被易知难堵在了角落里,没有任何可以逃走的地方。
再这样下去,她非得使出在好豆友干活时候的那些本事不可。
可如果这样做,就会暴露她不是平安公主的事情。
没准会死得更惨。
横竖都要倒霉,凤仙仙一时间纠结了。
而趁着这功夫,易知难已经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那粗布衣裳在他手中宛如虚设,只轻轻用力,便直接被扯开,露出大半细嫩皙白的肩膀。
“易知难你冷静一点,我之后都不会再逃走了,我发誓,真的。”凤仙仙赶紧举起手来。
可易知难却已经双眼赤红,显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格外轻松的,他扛起了凤仙仙,直接将凤仙仙扔在了榻上,随后准备欺身而上。
可下一瞬,他却站住了脚。
看着软榻上的凤仙仙,嘴角勾着一抹笑,“不疼吗?”
当然疼!
凤仙仙硬生生的扣下了软榻上的一根雕花扶手,连手带嘴的,折断时木质的扶手有些锋利的尖端,还刺破了凤仙仙的手。
鲜红色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落,在秀白色的被子上晕染开奇怪的图案来。
凤仙仙紧紧的握住了那根扶手,对准了跟前的易知难,“你冷静一点,否则……”
“否则如何,就要杀了我吗?”易知难笑问道。
杀了易知难当然不可能。
以凤仙仙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杀了易知难。
准确的说,想要伤了易知难都很困难。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
凤仙仙举着那根扶手,将锋利的尖端对准了自己的喉咙,“否则我就杀了我自己,我不知道我死了你会不会对我的尸体有什么想法,但至少我死前,算是忠贞烈女了。”
被鲜血染红的扶手紧贴着凤仙仙的喉咙。
甚至有些细小的木刺已经扎入了皮肤里,缓缓的渗出血来。
易知难的眼神骤然狂暴,声音里带着极大的不满和愤怒,“你可真是有本事。”
“比起你差点当畜生,好得多。”凤仙仙一点不让人,梗起脖子定直的看向易知难,等着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