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潇拎着早餐进来,见状连忙把发疯的女人扯开,把方怡解救出来。
“婶婶,没事吧?”
冉母打了个趔趄,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光看背影把傅潇认成了傅沉,一骨碌爬起来就上前撕扯着傅潇,嘴里还一个劲叫骂着,什么粗言秽语都往外冒。
白眼狼负心汉都是最轻的了。
方怡没接触过这种人,这会有些怔愣。
直到傅潇把人制服,才想起打电话找冉小雅,要她把这个疯婆子领走!
傅潇轻而易举把人推开,转头问方怡,“这是谁?”
方怡心有余悸回答,“冉小雅她妈。”
傅潇一听眼神更冷,冉母也认出他不是傅沉了,略微收敛了点,但没完全收敛。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冲床上的方怡道,“亲家,我好言相劝你要是听不进去,就别怪我想别的法子。我可告诉你,我请的媒体就在楼下等着,我要是出去跟他们曝光傅沉那些恶行,他以后可就要每天被人骂了!严重的话,还会影响到公司吧。那方面我不懂,但是我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
方怡气得发抖,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傅沉做错什么了?
她不是那种能不顾形象撒泼的人,但今天为了儿子,她真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扇这女人几个耳光!
谁给她的胆子,这样诋毁傅沉!
傅潇拦住了情绪即将失控的她,“婶婶,交给我处理。”
他往前走了一步,冉母忌惮后退,随即又叉起腰,“你处理什么,你说白了也只是傅沉堂哥!他是死了爸,但他妈不是还活生生的,我们长辈说话,轮得到你个晚辈插嘴吗,你们傅家真是好教养!”
傅潇没理会她颠倒黑白的阴阳怪气,只是问了句,“你脚好了?”
冉母一愣,“什么脚?你咒我是吧!”
傅潇转头和方怡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能在他们面前眼也不眨撒谎,冉小雅也不像她以为的那么纯良。
冉母还要找方怡撒泼,傅潇直接叫了两个保安把她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被限制行动,冉母那张嘴也不是吃素的,逐渐从骂傅沉演变成骂傅家,上上下下无差别攻击。
保安都听不下去了,自发捂住了她的嘴。
冉小雅匆匆赶来,还以为方怡回心转意重新接受她了,挂着笑走进病房,看见自己的妈被按在一边后,瞬间感到头皮发紧。
她妈那张嘴,她不敢想象她都做了些什么蠢事。
方怡没好气扫了她一眼,眼神里半点情分都没了,傅潇站在一边,显然也是等着她给个说法。
冉小雅试探着喊了声方怡,“妈……”
方怡抬手把一个水杯砸在她脚边,“我不是你妈,我可担不起你这样的好女儿!”
这态度明显是她妈把一切都搞砸了,冉小雅心底恼怒,也只能装着无辜,“发生什么事了,您生气也该让我知道一下原因吧?”
傅潇示意保安松手。
冉母果然没让人失望,开口就是暴击,“冉小雅!你窝窝囊囊的干什么!是他们欠我们家的,她该给我斟茶倒水才对!嫁过去了你就是傅家的女主人,她敢对我不好,你和傅沉直接把她赶出去!”
冉小雅面如死灰。
她此生最大败笔就是摊上这些只会拖后腿的蠢货家人。
要不是当初需要哄他们给钱带自己去做手术,她肯定不会回来管他们!
方怡气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原来你们家一直打的是这主意,嫁进来就准备鸠占鹊巢?”
冉小雅硬着头皮狡辩,“妈,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我爱傅沉,只要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好好孝顺您和奶奶就知足了,从没奢望过那些身外之物!”
冉母感觉自己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气昏头了,破口大骂,“你放屁冉小雅!不图钱那图什么!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你的馊主意,现在鱼没吃到还惹一身腥,你不把你大哥捞出来,我让你爸打断你的腿!”
方怡面无表情,这些话孰真孰假她还是分得清的,冉小雅还真是好演技,竟然骗了她这么久!
“冉小雅,我儿子花在你身上那么多钱,足够买你那三刀了,从今以后,我们傅家和你、你家,再无瓜葛,别再来纠缠傅沉!”
她话说得坚决,冉小雅膝盖一软又跪了下来。
冉母也被方怡突变的气势吓到,隐约察觉坏事了,一声不敢吭。
冉小雅跪在那声泪俱下,方怡冷眼看着,补充道,“说句不好听的,以你家的条件,你们一家人加起来这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钱,你该知足。”
说罢她烦躁闭上眼,吩咐傅潇,“让她们都走,我不想再看到她们家的任何人。”
傅潇应声,“嗯,我会处理的,包括媒体那边也会打好招呼。”
方怡原想问问傅沉的事,但这会不想在这对嘴脸丑恶的母女面前多说,只好等傅潇处理好再找机会问。
……
夏明辰一觉醒来,得知妈妈还没回来,小脑袋当即耷拉了下去。
阿姨也很担心,但不想在孩子面前表露出来,只好安慰说是公司临时有事,夏辞去加班了。
正说着,夏行远回来了。
夏明辰眼睛一亮,外公这么喜欢工作都回家了,妈妈总不能还呆在公司吧!
他蹭蹭跑过去,夏行远动作自然弯腰抱起他,“怎么了,急急燥燥的。”
“外公,妈妈呢?你喊她回去加班怎么没把她一起带回来呀?我跟妈妈今天还要一起去买年货呢!”
夏行远疑惑看了眼阿姨,阿姨吞吞吐吐,“啊,是,夏小姐昨晚回去加班,应该太晚了就留在公司休息了。”
公司除了自己在收尾一些紧急项目,别的部门都不在,夏辞更加没有去公司。
夏行远心中了然,配合着阿姨的说法道,“你妈妈笨了点,工作效率低,再等等吧,事情做完就回来了。”
夏明辰立即反驳,“妈妈才不笨,外公你太过分了,都过年了还不让妈妈休息,什么工作那么了不起呀,要不你教我吧,我来替妈妈做!”
他说的信誓旦旦,夏行远把他放下来,摸了摸他脑袋,“等你再大点,不仅你妈的事,连外公的担子也是要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