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泰出了屋子,只感觉心中郁闷万分,正走着,忽觉得像是错过了什么一样,蓦然回首,视野中,两个清晰而熟悉的脸庞让他一时间僵在了那里。
“你,你们…”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我曹,你不是掉到岩浆洞里了吗?这都能爬出来。”周云泰上前,狠狠的一个熊抱,把秦陌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放开放开,我警告你,我可是直的不能再直的钢铁直男,对你兴趣的好吧。”
秦陌一把推开,匆匆向后退了两步,一脸嫌弃的看着周云泰,三人相视,忽的大笑了起来。
“走,赶紧去见白轩他们,他们要是知道你们还活着,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三人见面还没扯几句,周云泰就急不可耐的要带两人回去住处,将这个消息尽快告诉白轩和聂晓婷,秦陌与于鹏祥也是急于知道几人的安危,便跟着一同去了,一路上,竟也没说几句话。
周云泰本就没走几步,这才回了头,转个弯,却见门前不知为何聚集了十余人,将门口牢牢把住,正欲发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秦陌与于鹏祥,有些突兀的说道:“要不我先带你们去吃个饭聊一聊,你们俩死人复活我怕再吓着他们,先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缓缓,吃完饭再去见他们。”
许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异常,秦陌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到底有什么事?你眼珠子都往那里瞄半天了,还当我不知道呢。”
“你就听我一句,咱们先去吃个饭,到时候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周云泰还想说什么,屋内的动静却越发的大了,似乎是一个女子在大声的喊叫着,于鹏祥眼色突然一变。骤然推开身前的周云泰,抬脚将门前一人踢倒,作势欲要冲进去,一双眼中,已满是担忧。
秦陌开始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看到于鹏祥的反应,顿时明白过来,半带愤怒半带失望的说道:“如果今天聂晓婷出了什么事,你们,我一块收拾。”
说罢,秦陌跟上了于鹏祥,灼炙的火焰如跃动与指尖的精灵随手弹出,将门前一群人逼退,二人随之冲进了屋内,映入眼帘的惨相,让秦陌几乎目眦欲裂,一片狼藉的房中,白轩满身鲜血的躺在墙角,生死不知,内屋,隐隐传来的声音让于鹏祥更是焦急万分,一脚踹开了内侧的房门,卧室内,聂晓婷正被压在床上,两只手被分别的绑缚在了床沿,一只眼睛高高肿起,眼眶已是青紫,挺巧的鼻梁也被打的歪在了一边,殷红的鲜血夹杂着唾液自嘴角流淌出来,一双眼早没了当初的灵动,目光中尽是呆滞。
“不是让你们把好门吗?怎么把这两个贱民放进来了。”
卧室内,张建法有些不情愿的从聂晓婷身上爬起,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看着终于冲进来的护卫,趾高气昂的说道,全然没有看到,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于鹏祥满是愤恨的目光。
“信我吗?”于鹏祥正欲冲上前去,却见秦陌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回头,才继续说道:“这个人很强,交给我,你去帮融逸清理下外面那些小喽啰。”
“好,我信你!”
秦陌一把盾剑直直的插在了地上,沉闷的撞击声,显然让张建法有些诧异,双眼中也有了些许的凝重,手臂之上,突然生长出一根根金黄色的毛发,五指间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看向秦陌的双眼,满是戏谑,像极了一只顽皮的猫正准备戏耍它眼前那只可怜的老鼠。
秦陌举剑,一步向前,炽烈的焰火在吴钩上熊熊燃起,厚重的剑身直接砸向了近在咫尺的张建法,而张建法明显是小瞧了这一记重剑,单爪成拳,竟是要当场将吴钩夺下,却被瞬息而至的一束火线炸了个通透,整个身体,被爆炸的气浪狠狠的掀出了屋外,消失在一片烟尘之中。
“很不错的小伎俩,连我都吃了这么大的亏。”
隔着被撞破的墙壁,张建法仔细的抹了抹自己的发型,把头上的灰尘抹去,严重轻蔑之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战意,侧身躲过一道炽烈的火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烧得有些焦枯的毛发,张建法突然一跃而起,真如一只矫健的妖猫般直直的跃向了刚刚走出屋外的秦陌。
吴钩之上,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起,秦陌猛地吐了一大口血液,剧烈的撞击几乎让他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直插入地的吴钩,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另一边的张建法也好不到哪里去,右手的两根手指显然已被震的变了形,正不断有鲜血向外渗出,剑身的烈焰更是将右臂的毛发烧灼,雷霆一击之下,几乎是两败俱伤。
秦陌将鲜血吐出,口中传来的腥涩感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三团火球呈品字型射出,张建法确是分毫不退,纵身跃起一拳将下方的一团火球轰爆,脊背硬扛着两发火球,丝毫不掩饰他的意图。
如此强势的贴身让秦陌不得不舍下吴钩向后疾退,同时飞出了一团火球欲要止住张建法的攻势,却是无济于事,此刻,二人只是一步之遥,一身被炸得狼藉的张建法毫不犹豫的就是一记鞭腿,正当秦陌想要抬脚格挡时,一击直拳似猛虎下山直指面门,逼得他不得不退步避开。
这一步退出,正合了张建法的心思,抬手又是一拳,秦陌此时守势已成,只得再退一步,再退两步,再退三步,张建法此刻气势正是鼎盛,一拳一脚,衔接的自是行云流水一般几无破绽,秦陌步步进退维谷,眼见着再难起势,却忽的前踏半步,亦是一拳迎上,端的是霸气无比,完全出乎了张建法的意料,只听得‘咔哒’一声,秦陌的额头上,冷汗刷刷的流淌下来,抱着一只似乎是断裂的右臂,表情殊为痛苦。